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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你方纔對我做了什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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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辭樹武功不錯,秦灼是試過的,至於他內力如何就不太清楚了。

    不過她方纔既然可以聽見他同藥童說話,那花辭樹能聽到她和孫魏紫在說什麼也不奇怪。

    畢竟,小牡丹說話聲音並不輕。

    “人家孫大小姐冒着大雪過來給我送喫食乃是一片好心,她怕我擔心爹爹太過憂慮,特意說些風月趣事給我聽,我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不是?”秦灼絲毫沒有在背後說了人家風月流言被人家當場聽到的尷尬。

    她面色從容得很,反過來問花辭樹,“你以前真的救過三公主啊?”

    花辭樹沒理會她,解下狐裘掛在一旁的屏風上,伸手從藥童手中接過了藥碗,吩咐他“你去外頭守着”,便走到了秦懷山榻前。

    藥童低聲應是,退了出去,默默地把門帶上了。

    秦灼見狀,跟着起身走到榻前,“我來喂藥吧。”

    “我來。”花辭樹不鹹不淡道:“藥的劑量都是有數的,這一整碗得全喂下去才能見效,你早間喂的那碗藥,秦二爺有幾口入了喉?”

    “那……那還是你來吧。”秦灼不同他爭了。

    她早上喂的那碗,至多也就喂下去了一半,另一半流了出來,用帕子擦了。

    當時她還慶幸爹爹還有點意識,能喂下藥去來着。

    花辭樹坐在榻邊不緊不慢的,給秦二爺喂藥,根本就沒有不入口的。

    秦灼站在一旁認認真真地看着,想學着點。

    兩人許久都沒說話。

    直到花辭樹把一整碗湯藥都餵了,把空碗遞給秦灼。

    秦灼接過來,轉身朝桌邊走去,忽然聽見花辭樹淡淡道:“當年救三公主的不是我。”

    “不是你?”秦灼這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而且以顏家公子的身份,哪怕是來行宮也不可能跟三公主住得這麼近的,想來是蕭婷那邊有意爲之。

    而且方纔孫魏紫看到花辭樹住得離三公主這麼近,並沒有多詫異,反倒像是早就習慣了的樣子。

    可見蕭婷平日裏待他不同,也是挺明顯的。

    人家姑娘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總不可能是一場誤會。

    而且她聽小牡丹提起三公主那些事,隱約想起前世的蕭婷似乎是因爲心有所屬,卻被皇帝嫁給一個將軍用以鞏固軍權,沒幾年就鬱鬱而終了。

    前世秦灼與蕭婷並無交集,而且因爲無爭枉死,她對興文帝的皇子公主都很不喜。

    如今重活一世卻無意間跟蕭婷有了些交情,既跟花辭樹說到了這個,便索性多問幾句,若能早點弄清裏頭髮生過什麼事,或許三公主便不會年紀輕輕就鬱鬱而終了。

    她這般想着,再次開口問道:“那三公主和其他人怎麼都覺得是你?”

    花辭樹並不急着回答。

    他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布包,慢條斯理地打開,取了銀針,纔不甚在意道:“那日去宮中赴宴的,只是頂着我身份相貌的一個替身罷了,到底發生了何事,我並不清楚。”

    秦灼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替身?”

    花辭樹他爹是手握重兵的節度使,他是顏家爲表忠心送到京城來的質子,舉步維艱之下,備幾個替身多準備幾個脫身之法,也不奇怪。

    但他那個小替身挺有膽色啊,冒牌貨還敢衝出去救人,招來這麼一段風月事。

    秦灼想了想,忍不住問道:“你那個替身還活着吧?”

    看三公主那樣,估計是真的對她那個救命恩人上心的很。

    若是那小少年因爲救人而受罰乃至沒了性命,三公主若是知道了,一定會很傷心的。

    “秦灼。”花辭樹聞言,不由得擡眸看她,微微皺眉道:“我是哪裏看着像是動不動就要殺人的樣子?”

    秦灼連忙道:“不像不像,那我能不能問一下,當日救三公主的那個少年現在身在何處嗎?”

    花辭樹無情地拒絕:“不能。”

    秦灼頓時:“……”

    大意了。

    這個花美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

    她靜默了片刻,又厚着臉皮想再問點些什麼。

    這回花辭樹直接搶先道:“叫什麼名長什麼樣,都無可奉告!”

    秦灼一句“我沒想問這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你能不能閉嘴?話這麼多,我怎麼給你爹施針?”花辭樹已然很是不悅。

    秦灼“哦”了一聲,當即閉了嘴。

    能救爹爹性命的是大爺,怎麼樣都行。

    三公主的事,還是等以後有機會了再細問吧。

    花辭樹難得見她如此溫順聽話,一下子還有點不太習慣,有些不太自然地補了一句:“我有那麼多個替身,哪裏記得住那日進宮的是誰?”

    秦灼心道:你騙鬼呢?

    以花辭樹這小心謹慎的性子,怎麼可能分不清那天是哪個替身在假扮他,別說是做了什麼只怕是說了什麼都知道的一字不差。

    她暗暗默唸了三遍:他是來幫忙的。

    他是來幫忙的。

    他是來幫忙的!

    不要戳穿他。

    這才按捺住了,沒有開口說話。

    花辭樹察覺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微妙,忍不住道:“你別在這站着了,有我在這,你去睡會兒。”

    秦灼道:“我不困。”

    “你一直盯着,我彆扭得很。”花辭樹道:“我管你困不困,快走開。”

    “你……”秦灼想懟他,又看在他是在救自家爹爹的份上強忍下了,“行,我去窗邊的美人榻上眯一會兒。”

    她說着就過去躺下了。

    說不困,但兩眼一閉,很快就睡着了。

    花辭樹沒再理會她,全神貫注地給秦懷山施針。

    過了許久,天色暗了下來。

    “掌燈。”花辭樹說完,才發現秦灼已經睡着了。

    他有點無奈,只得自己起來掌燈,“剛纔還說自己不困,結果倒頭就睡。”

    花辭樹小聲說着,拿出火摺子點亮了榻邊的燈盞,又把桌上那盞也點上了。

    一時間,屋裏暖光泛泛。

    花辭樹又坐回榻前,繼續給秦懷山施針。

    個把時辰過去。

    他把銀針收入布包裏,昏迷着的秦懷山看着沒甚苦痛,那個說不困的,這會兒已經睡着了打着輕鼾。

    他起身,看向秦灼,見窗外飛雪被卷着入內而來,有些許落在秦灼身上,眉目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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