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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就把我弄死?(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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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灼剛想開口喊他。

    怎料,一旁的蕭婷搶先道:“顏公子!外頭風雪大,你出來作甚?快些回去歇着吧。”

    “聽到些動靜睡不着,便起來看看。”花辭樹說着,又咳了幾聲,“公主和秦小姐這是?”

    “我爹爹受了傷。”秦灼怕三公主再開口把人給送回屋裏去,連忙開口道:“眼下也不便多顛簸,就先來借公主的屋子一用。”

    她說到這裏,心下有些奇怪,爲什麼花辭樹一個質子會住在三公主對面的屋子裏。

    且不論兩人的身份如何,光說男女有別,負責住行的官員也不該這樣安排啊。

    可此時秦懷山昏迷不醒,秦灼一心都在她爹爹身上,也顧不上琢磨這些。

    緊接着又問花辭樹:“聽聞顏公子多年體弱,一日也離不得大夫,此行可帶了醫者來?若有,還請他爲我爹爹診治一番。”

    “我身邊有個藥童隨行。”花辭樹喊了他的小藥童出來,一邊走上前來,一邊道:“我自己也算久病成醫,秦小姐若不嫌棄,讓我爲秦二爺看看,如何?”

    秦灼連忙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有勞顏公子了,快請。”

    她自是知道花辭樹醫術高明,比那幾個圍着皇帝轉的太醫靠譜,可那他另外一個身份,在三公主等人面前還得藏着。

    兩人默契十足地對着戲。

    一旁的蕭婷道:“那快把秦二爺擡進屋裏去。”

    三公主使喚着禁衛軍做事,花辭樹緊跟着入內而去,秦灼剛要邁步入門,忽地被秦灼伸手拉住了。

    秦灼有些詫異,“公主這是作甚?”

    “顏公子這人一貫好心,若是他治不好秦二爺,你也別跟他急,要知道他也是好心來幫忙的。”蕭婷朝屋裏看了一眼,很不放心一般囑咐秦灼,“本公主會想辦法幫你找別的大夫來的。”

    秦灼道:“公主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不講理。”

    反倒是看着活潑調皮心又大的三公主,爲別人想得這麼周全有點不尋常。

    蕭婷看了秦灼一眼,“你以爲你是什麼講理的人麼?”

    秦灼正色道:“不是我覺得,而是我真的挺講理。”

    蕭婷不同她說話了,糾結一二後,還打算進屋去。

    “公主。”隨行的嬤嬤喊了她一聲,“貴妃娘娘吩咐了,讓您馬上過去,這已經耽擱好一會兒了,可不敢再晚了。”

    蕭婷聞言,不得不放棄進屋的念頭,轉而吩咐屋外的侍從們要聽秦灼和顏公子的吩咐,要什麼缺什麼都馬上去弄來,實在弄不到的再去找她。

    說完這些,三公主才帶着一衆人走了。

    秦灼轉身進屋,幫忙擡人的兩個禁衛軍正把秦懷山擡到榻上。

    他們把人放下之後,就過來朝秦灼行了一禮,離去了。

    偌大個屋子裏,燈火通明。

    尚有兩個侍女在屋裏等着吩咐做事。

    花辭樹像是體弱難以久站一般,扶着牀柱坐在牀沿上,低聲吩咐侍女:“去打盆熱水來。”

    兩個侍女應聲去辦了。

    屋裏一時間,沒了外人。

    花辭樹的藥童把藥箱擱在一旁的小案几上,小聲道:“公子,您在皇室面前隱藏多年,若是因今日之事被人察覺您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只怕要大禍臨頭……”

    花辭樹聞言,面露不悅,皺眉道:“說這麼多作甚?沒事做就出去!”

    藥童不敢再多話了,幫着打開箱蓋,老老實實退到了一旁。

    “我說了,讓你出去。”花辭樹沉聲道:“給那兩個侍女找點事做,別讓她們進來打攪。”

    “是,公子。”藥童不敢再多話,低着頭退了出去。

    外頭夜風狂嘯,吹了不少飛雪入屋來。

    秦灼走過去把門窗都關上,再回到牀前,花辭樹已經在查看秦懷山頭上身上的傷。

    過了片刻,花辭樹纔開始給秦懷山把脈。

    秦灼在一旁靜靜地看着。

    屋裏安謐無聲。

    秦灼擔心爹爹的同時,也很感激花辭樹。

    她自從來了京城,大大小小的麻煩就沒斷過,長寧侯府這麼個沒實權的府裏的小姐尚且如此。

    她自然也知道花辭樹一個質子這些年在京城裏活得小心翼翼、舉步維艱。

    先前他一直都在假裝重病在身、文弱不堪,讓自己看起來對別人無法構成任何威脅,在各種場合裏當陪襯,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的樣子。

    今夜爲她爹爹醫治,是冒着自己僞裝可能會暴露的危險來的,也不怪他的藥童會這樣說。

    秦灼心中有數,便更覺着花辭樹此舉實在是雪中送炭。

    她心想着以後要對這人客氣點、好點,又琢磨從前扒過他衣裳、又當街又把他拉上馬的,要不要道個不是?

    “你一直看着我,莫不是在想我要是治不好你爹,就把我弄死?”一直安靜把脈的花辭樹擡眸看她,忽然開了口。

    “哪能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對你怎麼樣,況且你肯定能治好我爹。”秦灼見他收手回袖,趕緊問道:“你都把完脈了,快說說我爹爹怎麼樣?”

    花辭樹多看了她一眼,“你倒是很好好我的醫術。”

    “那是自然。”秦灼心裏着急,便直接同他道:“你要聽好話,待會兒你想聽多少我給你說多少,現下先說我爹怎麼樣了!”

    “秦二爺頭部受到重擊,導致出血,但好在腦袋沒有砸到變形,脈象紊亂,眼下看來倒無性命之憂。”花辭樹說着,從藥箱裏抽出一塊白布輕輕拭去秦懷山額頭上的血跡。

    “只是……”花辭樹不鹹不淡道:“腦袋是人身上最複雜的地方,受傷之後會如何也最難下定論,我只能先試着給他扎幾針,至於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不敢保證。”

    秦灼聽地心中焦急,當即道:“別說這麼多了,先動手救了再說。”

    “話總是要說前面的,尤其是跟你。”花辭樹道:“萬一我這銀針紮下去,你爹遲遲沒反應,到時候你說我這手留着也無用,廢了算了,那就來不及了。”

    秦灼頓時:“……”

    她在花辭樹心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想象不出來,也不想在這時候跟花辭樹說這些。

    於是,秦灼只問了他一句,“需要我做些什麼?”

    “離我遠一些。”花辭樹說完,想了想,又道:“別看着我,實在沒事做,就看看外頭有沒有暗探,若有就動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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