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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今夜你留下伺候(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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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傾知道秦灼醉了。

    把皇子賣到南風館去這麼離譜的事,換成別人,編瞎話都不敢編這麼不要命的。

    今日宮中擺中秋宴,二皇子蕭順稱病沒來,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若是犯在秦灼手上……

    這事八成就是真的。

    晏傾想着派人去南風館一探究竟,而且這事來得忽然,怕是誰也想不到。

    此事若是弄不好,秦灼以及長寧侯府都要大禍臨頭,反之若是處理得當,就能一腳把二皇子踩進泥潭,大興朝堂局勢頃刻間便要局勢大改。

    他心下思慮良多,揹着秦灼往回走的時候,便沒再出聲。

    秦灼趴在他背上等了好一會兒愣是沒聽到他說話,不由得伸手蹭了蹭晏傾的後頸,低聲問道:“怎麼,你知道怕了啊?”

    “嗯。”晏傾臉上浮現了些許無奈之色,嗓音裏卻帶了微微笑意,“我知道怕了,你別賣我,好不好?”

    秦灼醉的不輕,眼睛都睜不開了,還煞有其事地點頭道:“只要你聽話,我是捨不得賣的。”

    她一點頭,下巴就磕在了晏傾肩膀上。

    醉後反應有些遲鈍,也不覺着疼。

    而且秦灼熱得慌,只覺得貼在晏傾身上,冰冰涼涼的舒服的很,就可勁兒地往他臉上脖子上蹭。

    晏傾被她蹭的踉蹌了一下,差點把她扔出去。

    秦灼見狀,緊緊地抱住了他,蹙眉道:“你別恃寵生嬌啊!”

    “我怎麼就恃寵生嬌了?”晏傾都不知道她這話從何而來。

    秦灼摟着他的脖子,整個人上前竄了竄,以便保持自己是在騎着他的姿勢。

    彷彿這樣氣勢上就能高出對方好幾截。

    她正色道:“我剛說不賣你,你就不好好揹我了,還想假裝背不動把我扔出去,這不是恃寵生嬌是什麼?”

    晏傾頗有些無言以對:“……”

    罪魁禍首先發制人,全然不覺得是自己先亂摸亂蹭導致的。

    可秦灼清醒的時候便很會強詞奪理了,現下醉了更是半點道理也不講。

    反正她都是對的。

    錯的都是別人。

    他不爭辯,秦灼也就安分了,半醉半醒地說些胡話。

    聲音極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晏傾聽不真切,也就由着她去了。

    回到長寧侯府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爲了不驚動侯府的人,他揹着秦灼直接翻牆進的,回了西和院。

    一進院門,就看見了坐在荷花池邊打着瞌睡等人的秦懷山。

    夜深人靜,些許腳步聲也變得格外清晰。

    秦懷山猛地睜開眼,就瞧見了青衫少年揹着醉貓似的少女回家來。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恍惚。

    這一幕,好像跟從前的某個夜晚重疊了。

    只是地方從永安秦府換成了京城侯門,少年少女眉眼長開了,更似一雙天造地設的璧人。

    “秦叔。”晏傾揹着秦灼走過去,語調如常地喊了他一聲。

    秦懷山這被驚醒一般,站起身來,“回、回來了?”

    他一下子都有點不知道說什麼,但這兩人一近前,便有酒氣撲鼻而來。

    秦懷山忍不住問:“她這是喝了多少酒?在外面都做什麼了?”

    晏傾道:“她沒喝多少。”

    秦懷山脾氣再好也有點扛不住自家女兒這一天天的沒個姑娘樣,“都醉成這樣了還沒喝多少呢?”

    晏傾神色如常地說:“是酒不好。”

    “什麼?”秦懷山一下子都有點聽懵了,“你說她喝醉了不是因爲她喝的太多,要怪也只能怪酒不好?”

    晏傾點頭。

    秦懷山頓時:“……”

    他憋了好一會兒,纔開口問道:“晏傾,你也醉了吧?”

    這要不是醉的太狠,怎麼可能這麼說話?

    要知道這兩人自從退婚之後,見面不打起來都算好的了。

    今夜卻……奇奇怪怪,像喝了假酒。

    晏傾沒說話。

    “你打小就這樣,喝醉了也沒跟平時沒什麼兩樣,旁人都看不出來。難爲你還記得把秦灼揹回來,好了,都到家了,我來把她弄回屋去,你也早點歇了吧。”

    秦懷山以爲自己說中了,擡手就要把秦灼扒拉下來,自己扶進屋。

    奈何秦灼就是抱着晏傾不放,壓根不讓他碰。

    晏傾也沒有幫忙的意思,只道:“還是我來吧。”

    秦懷山扒拉這麼一會兒,已經累出了一身汗,心道反正揹回來都背了一路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

    他便想開了,“那有勞了。”

    說完,便走在前頭去打開了秦灼那屋的門,先進去把燈盞點上。

    晏傾把人往上託了託,背進了屋,往裏間去,將她輕輕地放在了牀榻上。

    他正欲抽身而退時,秦灼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嘟囔了一句,“不許走,今夜你留下伺候。”

    晏傾聞言身形微僵。

    剛跟着入內來的秦懷山聽到這麼一句,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顫聲問晏傾,“她、她剛纔說什麼來着?”

    晏傾抿了抿脣,“我沒聽清。”

    “你站的這麼近都沒聽清,難道是我聽錯了?”秦懷山聞言頓時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等的太久,都出現幻覺了。

    他走到榻邊,看見秦灼拿晏傾的手掌貼着自己的臉,舒服地眯着眼,心情頓時更復雜了。

    “那個……晏傾啊,你先回去吧。”秦懷山輕聲道:“這兒我來就行了。”

    “嗯。”晏傾應得很快。

    但他剛要把手抽回來,秦灼就抱得更緊。

    反覆折騰了幾回,醉貓惱了,一使勁直接把晏傾拽到了榻上,將其攔腰抱住,一副天塌了都不撒手的架勢。

    秦懷山見狀,頓時:“……”

    被強行抱住的晏傾看起來倒是比他要從容一些,還擡頭說了一句,“她只是有些熱。”

    “對對對……”秦懷山能怎麼辦呢,人家給了個臺階他就趕緊順着下來了,“你身上涼,她可能就是覺着這樣比較舒服,沒事兒啊,我來扒開她的手,你瞧準時機就趕緊起來。”

    這要是別人家女兒跟男子抱在一塊,親爹看見了,肯定要二話不說先打死那男的。

    可秦灼……當着親爹的面輕薄人家晏公子,動作嫺熟至此,秦懷山看着都臉紅了。

    他上去拉開秦灼的手,好讓晏傾脫身,結果扒開左手,右手就抱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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