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遠滾多遠抱了個空,落在了地上,濺起地上的白果樹葉,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的望着綠袍白髮男子抱着薑絲在半空中踩着白果葉緩緩往下落。
姜蛋蛋:“!!!!”
哇哇哇!
帥鍋鍋!
大鵬鳥用它的大翅膀包裹的身子,挪着他的大腳丫,一點一點的靠近有多遠滾多遠。
薑絲手一下子摟住了靈眼的脖子,眼眸中除了震驚,難以置信,不可思議,還帶着欣喜和驚豔,張口卻是否認:“我哪裏任性了,我就是這個樣子,你丟不開,就不要丟開好了。”
她的樹長得好好看,她所認識的所有美好詞彙,都難以形容她的樹,她的樹抵得過這裏所有精靈的美貌。
太美了,美的不似凡人,像書上所寫的仙人,空谷絕塵,鸞姿鳳態,高雅絕塵。
靈眼俊美絕倫的臉露出一絲無奈,聲音清脆如玉:“是是,主人不任性,主人一直都不任性,是我太久沒有見到主人,對主人的認知有了偏差。”
姜蛋蛋:“!!!!”
這是一棵什麼樹?
太會撩了吧?
薑絲嘴角一揚,眉眼一彎:“對的,你的認知有偏差,不過我原諒你了,但是你也不準說再丟開我的話,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突然間就不見了。”
都怪舒敘白那個老東西,老挑釁她,老挑釁她。
她纔想着和他同歸於盡。
誰知道沒死,一下子蹦到了阿貝爾星系,就過去了3000多年。
靈眼臉上的那一絲無奈,成了微笑:“好,我們說定了!”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帶了微笑,就像冬日裏出了暖陽,夏日裏颳了大風,給人恰到好處的心理舒暢,覺得美,好。
薑絲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靈眼抱着她落地。
阿熒爲首衆精靈齊刷刷跪下,高聲欲喊……
靈眼輕輕的放下薑絲,手一擡阻止了衆精靈。
衆精靈望着他,眼中灼灼生光,像見到自己的信仰。
薑絲站穩腳,靈眼執起了她的手。
薑絲手腕上的傷口一下子暴露在靈眼,有多遠滾多遠的眼簾前。
有多遠滾多遠瞳孔驟緊,擡腳欲上前。
靈眼低頭對着她的傷口,吹了吹,神情專注認真:“主人,你精神力強悍,體能強悍,沒幾個人是你的對手,但是…你受傷不易好,爲我多次這樣傷害自己,不值得!”
姜蛋蛋:“!!!!”
這是一顆白果樹嗎?
不,這是一棵小茶樹!
它好撩,好會哦!
狗叔比它弱爆了。
嘖嘖。
狗叔連棵樹都不如。
怪不得沒老婆,活該。
薑絲傷口不流血了,但是皮肉翻裂,傷口猙獰,看起來很可怖,再加上流血過多,臉色發白,給人的感覺,她就很虛弱。
她自己知道她不虛弱,只是缺少些血,回頭補補,也就好了。
“值得值得!”薑絲不在乎的說道:“爲了靈眼,什麼都值得。”
就像他等了她3000多年。
如果換成是她,讓她無止境的等一個人,她覺得自己做不到。
她會在等待中發瘋。
姜蛋蛋:“!!!!”
渣女語錄,爲了你什麼都值得。
這話一出打遍天下無敵。
瞧瞧那棵小茶樹高興的,果然海王渣女都是一套一套的。
靈眼眼皮微撩:“謝謝主人,我想給主人治療,可以嗎?”
薑絲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靈眼,發現他的頭髮不是純白,而是銀灰白,眼睛也是,銀灰色帶了一點黑。
白果樹幹的顏色,銀灰色。
很好看。
薑絲把手往他面前伸了伸:“當然可以,謝謝靈眼。”
靈眼道了一聲不用客氣,頭更低,伸出舌尖,舔在她的傷口上。
有多遠滾多遠雙手驟然握緊,差點沒繃住周身的氣息。
薑絲以爲唾液治療傷口只是對動物而言,或者人夏天被蚊子咬了,搞點唾沫星子擦在被咬的地方可以止癢。
沒想到一個成了人的植物,他的唾液也可以治療傷口,而且效果奇好,在靈眼舔過她手上傷口之後,傷口在肉眼之下逐漸恢復。
頃刻之間,傷口好了,不留任何一絲疤痕,之前她手腕上留下的那一絲綠色,綠的更通透了。
靈眼手輕輕的摸在那一縷綠色上,那一縷綠色想從薑絲走腕上離開纏繞在他的手指上,卻被他一按,綠色在她手腕上不動了。
薑絲見狀問道:“你認識這個東西?”
靈眼眼神一深,“不認識,但是,我可以感覺到它是好東西。主人擁有它,精神力會更加強悍,體能會更加好。”
薑絲聽後,沒有任何懷疑:“好吧,既然它對我沒有什麼傷害,那就放着它吧,走,我帶你們離開白果星,帶你們回家!”
靈眼微微遲疑:“主人,從阿貝爾星系回家太過遙遠,我……”
“不遠!”薑絲知道他在遲疑什麼,他怕他們沒有工具離開阿貝爾星系,回到銀河系:“我有一艘飛船,阿貝爾星系最大功能系統最好的戰艦飛船,可以帶我們去任何星系,包括銀河系!”
“我的主人無論何時何地,都好厲害!”靈眼銀灰色的眼眸一聚,如玉清脆的聲音揚起。
薑絲下顎一揚:“那是那是,你現在找到我了,我也找到你了,往後你就跟着我,喫香的喝辣的!”
靈眼應了一聲:“好啊,謝謝主人,不過主人,除了我的伴生靈阿熒,要離開的伴生靈,至少有999只!”
薑絲大手一揮:“莫說999只,就是9萬隻,我的飛船也能裝得下,你去跟他們講,誰願意離開,我可以讓機器人把他們的樹一起挖着離開,保證不丟下他們任何一個。”
衆精靈一聽,相互對望一眼,從彼此的臉上,看到前所未有的欣喜,高興,以及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回家了。
“好的,謝謝主人!”靈眼向薑絲道完謝,直起了腰身,他從下來,和薑絲說話開始一直彎着腰,與她平視。
現下他才直起腰桿,伸手拉下盤繞在脖子上的火紅色煙柳,抖了一下道:“小煙柳,怎麼還這麼黏,就喜歡纏我?”
煙柳賤萌賤萌的扭動着身軀。
彷彿在說,纏你是看得起你,要不是看你樹幹夠大,夠粗,夠高,誰願意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