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混蛋!”九鳳額頭貼着他冰冷的脖子,心房痛的彷彿有一雙大手在揪着,擰着。
舒敘白輕笑出口,涼涼的氣息,噴灑在九鳳光潔的額頭上:“是是是,小鳳凰不是我的,小鳳凰是自己的。”
“我是一個混蛋,一個惹小鳳凰生氣的混蛋,小鳳凰不要生氣,不要跟我這個混蛋一般見識好嗎?”
俗話說的好,翻車了,先認錯,先哄,先示弱。
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睡得不止一夜。
而且身爲高冷豔優雅的吸血鬼大人,是看過很多霸總小說的。
基本套路他都懂。
而且他深知,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小鳳凰,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有這個自信。
嗯,優雅高冷豔的吸血鬼大人就是這麼自信。
氣得雙眼發紅卻無力掙脫開舒敘白的九鳳聽到他的話,就像一把刀子,捅在他的心間,就像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他剝光了衣袍,毫無遮攔,赤條條的再提醒他,在幫他回憶,他在這喪失記憶的大半年裏,是如何黏他,是如何和他恩愛的。
這是恥辱,赤裸裸的恥辱,根本就不是美好的回憶,根本就不是他身爲第四文明大巫該做的。
九鳳咬牙切齒痛恨道:“你死,你死了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
舒敘白:“!!!!”
瑪的,示弱套路不行了?
沒關係,沒關係,沒關係!
有脾氣的人,有身份的人,要面子。
尤其是他家小鳳凰,本來就不是一凡人。
得多點耐心,多哄哄。
畢竟他身軟血甜。
“咳咳!”舒敘白故作痛苦咳了兩聲,高貴優雅吸血鬼大人的臉本來就像死了幾千年的白,這一咳,就添加了幾分柔弱,蒼白,破碎感:“小鳳凰,我不能死啊,我死了,我的小鳳凰契約了我,也要跟我一起去的。”
“我不願意我的小鳳凰涅槃浴火重生還不到一年,就跟我去死,我捨不得,捨不得啊!”
九鳳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着無盡的殺意和恨,嗓子啞的,音量都發不出來:“你捨不得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你這該死骯髒的Vampire,被你喜歡,被你深愛,被你挑中做伴侶,被你標記,契約,令我無比的噁心。”
舒敘白:“!!!!”
想爆粗,說句髒話行不行?
他長得這麼好看,氣質這麼好。
有錢,捨得花錢,捨得砸錢,還會疼人,還會哄人,怎麼就令人噁心了,哪裏令人噁心了?
小鳳凰是不是不打上房揭瓦,覺得自己恢復記憶,就傲嬌起來了?
舒敘白該死的勝負欲犯了,迎難直上,頭微微一低,冰涼的脣瓣貼在了九鳳額頭上,一吻……
額頭的觸感,讓九鳳瞳孔一緊,忍着心房的劇痛,迸裂出巨大的力氣幻化精神力實體刀刃。
舒敘白故作身體一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哦,還不忘拉着九鳳讓他摔在自己的身上。
舒敘白被九鳳砸中,痛的悶哼了一聲,嘴角的鮮血溢的更歡了。
九鳳握着實體刀刃,不跟這個羞辱自己的Vampire客氣,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輕輕一割……
“嗯~”
薑絲臉色一白,腳步一頓,手刷一下子扣在了肚子上,發出一聲痛呼。
有多遠滾多遠距離她兩米之遠,卻能準確無故的捕捉到她波動,擡腳欲上前,卻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主人,您怎麼了?”
薑絲喘着大氣,雙眼盯在地上的白果樹葉,回着有多遠滾多遠:“沒事兒,你就站在那裏別動。”
不是肚子痛,不是兩個崽在肚子裏翻騰,是從煙柳盤旋所在之地發出來的刺痛,上升的肚子上。
煙柳本體去找小精靈吸收能量了。
煙柳分枝給了那隻臭屁的吸血鬼。
她用煙柳分枝契約的那隻臭屁自信滿滿老不死吸血鬼。
難道那個老不死的出事了?
翻車了?
九鳳和他雙向契約產生了對峙反應恢復記憶了,再跟他你死我活?
瑪的。
跟他說過契約少弄點少弄點,他不聽,非得弄契約,用完之後還到她面前秀恩愛,炫耀。
現在被九鳳捅刀子,活該!
薑絲揉了揉肚子,從空間裏掏出阿伽雷斯給她的精神力球貼在肚子上,供肚子裏的崽和她本身吸食。
有多遠滾多遠看到那如籃球般大小的精神力球,漆黑的眼眸閃了一下,雙眼直勾勾的望着薑絲的背影。
“呵呵!”
舒敘白像一隻不知疼,打不死的蟑螂,脖子割破皮,鮮血直流,嘴角流血,他頂着該死的破碎蒼白感,還能笑出口:“小鳳凰,你想讓我死,割破皮不行,你得割破我的喉嚨!”
“你不割破我的喉嚨,不是怕死,是不是捨不得我啊。”
薑絲要在他面前,肯定啪啪啪賞他兩個耳光,好好的一個高貴冷豔的吸血鬼怎麼就長了一張嘴?
這張嘴還不好好說話,別人是哪裏痛,他是往哪裏捅,自戀的彷彿整個全星際上下3000年就他最帥,最炫酷。
九鳳手中刀割破了耳後下面的脖子,把他耳後的葉子紋身切斷了,猩紅的鮮血,往外流。
而他自己脖子上明明沒有傷,卻能感受到肌膚被割裂,流出血的痛感,這種痛感無限放大,再加上心房的疼,九鳳整個人壓在他身上都呈現出搖搖欲墜之感。
舒敘白瞧着他倔強的樣子,發現自己混蛋一點,示弱一點不行,弄到最後心疼的還是自己。
舒敘白直接伸出帶血的手,對着自己被刺穿的心房,用長指甲一挑,一小塊鮮活的心頭肉被挑出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伸手一扣九鳳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吻住了他。
九鳳雙眼睜如銅鈴,嘴裏蔓延血腥味,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被舒敘白用舌尖頂入自己的口中,強迫他吞了下去。
他不吞,在自己口中的舌,壓着他……
待吞掉那軟乎血腥的東西下肚之後,九鳳突然有了力氣,一把推開了舒敘白從他身上翻身而起,像吞了什麼噁心之物,吻了污穢之物,使勁的擦嘴。
舒敘白躺在地上,全身赤果,伸出舌尖,舔着自己嘴脣上的血,望着擦着嘴的九鳳無聲的笑了起來。
九鳳差點把嘴脣擦破,罵道:“瘋子,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