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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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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柚白還跟帥哥們貼身熱舞,她身上也只穿着小吊帶,露出纖細的腰肢,她甚至抱着那個男人,眉眼流露的是渾然天成的嫵媚,兩人的身體幾乎毫無縫隙地緊貼着。

    謝延舟看着凌然發在朋友圈的小視頻,壓下了火氣,他進不去這個酒吧,就在酒店的房間裏一個人喝悶酒,酒精麻痹之後,他就在想,她到底有什麼魅力,讓他數次難以忘懷。

    他也有尊嚴,聞柚白跟他談尊重,可是她也並沒有尊重他,他臉色沉沉,總不知道要去做什麼,喝着酒也覺得難受,拿了錢包就要出門,正好團隊裏的其他人也在另一個酒吧玩。

    他明明是想着去那個酒吧,但他身體卻沒聽從大腦的指揮,他站在了那個女性酒吧的門外,靜靜地聽着裏面喧天的音樂聲。

    最終謝延舟撥打出了那個號碼,一開始沒有人接聽電話,只有冷漠的嘟嘟聲,他只能想起她說他是垃圾,他如果是垃圾,那她又是什麼?他沉默着繼續撥打電話,不知道打了多少個之後,她終於接聽了起來。

    他聽到那邊響起她冷淡的嗓音,終於舒了一口氣:“玩完了嗎?”

    聞柚白在洗手間裏,她開着水流,漫不經心:“還沒,你不用等我,我有我的事情,如果沒有別的事情,不要一直給我打電話了。”

    謝延舟:“我就在外面。”他說這話的時候,也盡力剋制着自己的脾氣,不願意跟她爭吵。

    她好像有些不耐煩了:“那你就在外面等着吧。”她的聲音還是溫柔的,“謝延舟,我也有私人空間的,你可以去做你的事情的。”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並不在乎他的私人事情是什麼,無論他是去酒吧玩樂,還是帶女人回酒店。

    謝延舟想起很久,聞柚白會不停地詢問他的蹤跡,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現在風水輪流轉,她比他當時還要不耐煩。

    他仰頭看着酒吧門口的燈,抿直了脣線,眉頭鎖着,有一瞬間覺得他自己像是那些來捉姦的富太太,形容狼狽尷尬,地位卑賤,失去了自我。

    這樣的自己,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心口悶疼,覺得聞柚白有句話說的對,她也有私人空間,他也是,他應該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們都是獨立的,他以前慣常把這些話放在嘴邊,也不喜歡女人太過黏膩,沒有自主意識和自由精神,但此時此刻卻覺得有些打自己的臉。

    他放下了一切工作,來管這個香水廣告,爲的是什麼?他想挽回她,挽回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謝延舟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進了隔壁的酒吧,他沒找什麼女人,沒那麼飢渴,只是找個地方等聞柚白出來罷了。

    中途溫歲給他打了電話。

    “延舟哥,你怎麼不在南城,你跟聞柚白在一起嗎?”她爲他痛心,“你爲什麼還要跟她糾纏,她以前就騙了你,你還要繼續被她騙嗎?她有什麼特殊的,親近的人都覺得是我蠻橫,可是真正惡毒的人是聞柚白。”

    “她一回來,就騙爺爺,讓她進了聞氏,她要跟我搶聞氏,哥哥你還幫她,你以爲她真的愛你嗎?她愛的只有錢。”

    謝延舟聽出溫歲應該是喝醉了,他耐着性子:“歲歲,聞氏你也管理不來,聞老爺子想找個能者,聞柚白能夠勝任……”

    “那是我的公司,她憑什麼?她只是個私生女。”

    謝延舟想到了小驚蟄,覺得這個詞太過刺耳了,擰着眉:“她也是聞陽的女兒,她自然有繼承權,別無理取鬧了。”

    溫歲的聲音帶着哭腔:“我就是不喜歡她,你答應過我不會喜歡她,你爲什麼要這樣……她心裏根本沒有你……她喜歡的是……”

    謝延舟沒再聽下去,這種直白的痛扎進他心裏,讓他一時有些難受,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歲並不是第一次說這些話,很久以前她就經常對他說起,聞柚白的心機和無情,那時候他更多的是憤怒,而非現在的疼。

    謝延舟喝完了手裏的這杯酒之後,就走出酒吧,沒多久,他就看到聞柚白,她身邊並沒有別的男人,他還笑了下,好似這樣就很滿意了。

    凌然抱着喝得有點醉的聞柚白,她倒是把聞柚白交給了謝延舟。

    她很輕地笑:“謝總,人交給你了。”

    謝延舟接過聞柚白,輕輕地讓她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凌然說話的聲音很冷漠:“謝了。”

    凌然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聲音慢悠悠的:“謝總,我很期待……”

    很期待什麼?

    凌然卻不說了。

    謝延舟抱着聞柚白回到了他的酒店房間,他並不是一個會伺候人的性子,但他現在已經在慢慢地學了,給她換了一套睡衣,看着網上的教程給她卸妝,怕弄醒她,就沒給她梳頭,她好像喝醉了就有些難受,他摸了摸她的臉安撫着她。

    中途,聞柚白醒了過來,睜着霧濛濛的眼睛,看着他。

    他低聲問:“怎麼了?”

    聞柚白搖了搖頭,似乎才認出是他,但沒什麼抗拒的情緒,反倒像只慵懶纏人的貓,蜷縮地滾進他的懷中,她問:“謝延舟,你今天的信寫了嗎?我想要你寫的信。”

    當然沒寫。

    謝延舟一整天都在忙,然後又被她氣到,就去喝酒了,一直奔波到現在,他怎麼有時間去寫信,何況他心裏一直很抗拒寫信這件事,就像他在做徐寧桁的替身一樣,他自認爲他和聞柚白這麼多年的相處,並不只是因爲那些信,但他害怕她提起那些信。

    她的每個字眼都像刀:“我喜歡信裏的你。”她還變了口風,“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那些信,如果不是我發現你就是寫信的人,當年我不會纏着你。”

    她聲音明明溫柔如春風,聽在謝延舟的耳朵裏,卻冰寒刺骨:“我本來是喜歡徐寧桁的,我想跟他戀愛,但知道你給我寫過信後,我就改變了想法,延舟,你看我們多有緣分。”

    謝延舟喉結微動,艱澀地開口:“是麼?”

    他眉間笑意溫潤,她卻又開始喜怒無常:“畢竟你這具身體很髒了,我不會喜歡一個髒男人,但爲了信,我忍了。”

    “聞柚白。”他忍不住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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