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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主任,請坐,我們談談吧。”
劉銳收起手機,拍了拍旁邊的座位。
杜偉聞言眼珠動了下,轉目看向他,一臉的懷疑與畏懼。
剛纔他進屋時還是囂張驕橫、目中無人,根本沒把胡惟謙和劉銳放在眼裏。
但是現在,他已經變得像是隻受驚過度的鵪鶉。
“你要是不坐,那就這麼談吧。”
劉銳不給杜偉過多思考對策的時間,見他不動,就要切入主題。
哪知杜偉很有幾分精明奸狡,瞬息間就展開了反攻。
“談什麼?劉總,你搞到這段錄像是什麼意思?”
“這是肖院長省裏一位同學要過來看望他,我負責給安排住宿。”
“我讓一個女下屬去這家酒店訂房,結果她說酒店條件一般。”
“我不信,就趁中午喫飯的時間過去看了看。”
“等到房間裏一看,屋裏各方面條件確實很差。”
“我就跟這個女下屬商量,是不是換家酒店?”
“誰知商量沒兩分鐘,我這女下屬突然拉肚子。”
“我沒辦法,也不好離開,就留在房間裏等着。”
“等她拉完肚子,我扶她到牀上躺下休息了會兒。”
“最後她說沒事了,我們就先後出來回學校來了。”
“這就是我們進出這家酒店房間的全過程,別的什麼都沒幹。”
“劉總你拿這段錄像給我看,是什麼意思呢?”
杜偉越說膽氣越壯,身上的氣勢也越來越足。
等說完最後一句時,杜偉居然神奇般的恢復到了進屋時的精神面貌,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劉銳聽完嗤笑出聲,看向一旁站着的胡惟謙。
胡惟謙一臉難看之色,不過他不是氣憤杜偉當面扯謊,而是擔心劉銳無法拆穿杜偉所說的這個謊言。
不得不說,這個杜偉是很有幾分小聰明的。
在確鑿的視頻證據面前,頂着強大的精神壓力,他居然能迅速編織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謊言。
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他還把院長肖新華的大旗扛了出來。
也就是說,如果劉銳逼問的急了,那他隨時敢請肖新華過來撐腰。
肖新華自然會向着他,也就會幫着他圓謊。
胡惟謙就是考慮到這些情況,才分外發愁。
劉銳也沒想到,杜偉會如此難對付。
明明看到視頻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被嚇住了。
可是下一秒,他就厚顏無恥、舌燦蓮花的編造出了一個經得起推敲的謊言。
這廝能被肖新華選爲祕書,果然是有點本事的。
不過,如果杜偉以爲這樣就能從中午與女下屬去酒店偷情的巨大丑聞中脫身,那他就太天真了。
劉銳臉上浮現出鄙夷的笑,對杜偉道:“編得不錯,挺有急智的……”
杜偉臉色一沉,道:“誰編了?我編什麼了?姓劉的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你搞到這段錄像給我看,你存的什麼心?”
“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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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你要說不明白,你就別想給我離開這兒了。”
“我先叫學校保安扣住你,再報警抓走你!”
胡惟謙怒道:“杜偉你怎麼說話呢?劉總那是你領導!”
杜偉理都不理他,瞪着劉銳道:“你給我說,我編什麼了?”
劉銳冷冷地道:“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編的謊言天衣無縫?我根本拿你沒有辦法?”
杜偉打了個哈哈,道:“什麼叫我編的謊言?我所說的都是事實!”
“倒是你,從哪搞來這段錄像的?難道你在跟蹤監視我?”
說到這,杜偉打了個冷噤,臉色刷的一沉,就要勃然大怒。
但劉銳不等他發飆,就對胡惟謙道:“麻煩胡院長把錄像裏這個女人叫到旁邊沒人的房間裏。”
說着話,劉銳再次打開那段錄像,給胡惟謙看了看裏面的女人身體特徵。
儘管那女人爲了不被人認出來,特意戴了口罩。
但她的披肩長髮和毛呢短裙構成了她身上兩個最明顯的特徵。
胡惟謙只要派人去學院辦公室,看看哪個女人穿了毛呢短裙就行。
不過胡惟謙都不用那麼幹,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
“這不是辦公室的黃麗華嗎?”
劉銳道:“能直接認出她來當然是更好,把她叫過來吧。”
他轉頭對杜偉道:“你最好現在就祈禱,過會兒黃麗華跟你的說詞一樣。”
杜偉聞言一下就慌了,他有急智不假,但只是小聰明。
就比如這次,他只顧編織一個謊言來應對劉銳的質疑,卻忽視了黃麗華的存在,更沒想到劉銳還會找黃麗華對證。
而他和黃麗華今天中午只顧偷情來着,可沒顧得上對好口供。
因此只要胡惟謙把黃麗華叫過來,兩人的私情就會露餡。
眼看胡惟謙要打電話,杜偉忙擺手叫停:“胡院長,這個姓劉的胡鬧,您也跟着胡鬧嗎?”
“我和黃麗華這分明是忠心勤懇的爲肖院長做事。”
“但姓劉的偏偏要利用這件事來污衊我們,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邪惡目的。”
“您要是再幫他胡鬧下去,我可要找肖院長給我主持公道了。”
杜偉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把老闆肖新華搬了出來救命。
只要肖新華介入這件事,那他就安穩無憂了。
就算肖新華知道他和黃麗華去酒店幽會來着,也不會怎麼樣他的。
頂多是批評他不小心,被人跟蹤到酒店還不知道。
胡惟謙鄙夷的道:“杜偉你個卑劣小人,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
“我告訴你,這次就算肖新華來了,也救不了你!”
劉銳接話道:“杜偉,你還沒明白我找你談是什麼意思嗎?”
“如果我真想收拾你的話,手指一動,這段錄像已經傳到網上去了。”
“可能短短的半小時後,你杜偉就在臨都出名了。”
“到時你還有機會拿剛纔應付我的那套說詞,應付網上和民間的討伐聲嗎?”
杜偉聽了這番話,不由自主又打了個冷戰,心虛得要命。
他強自鎮定下來,硬着頭皮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