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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路上,劉銳就已經想好了,先租個短期。
要是一下就租五年或者十年,那萬一中途謝東東住不下去了,錢就白交了。
儘管眼下劉銳根本不缺這點錢,但也不能肆意浪費。
“不,先租一年,再住再續!”
晏澄月到底比劉銳大幾歲,更爲穩妥慎重,出言將劉銳的租期又縮短了一倍。
劉銳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但當着房主的面也沒說什麼,點頭道:“那就先租一年吧。”
房主略有些失望,但還是脫口叫道:“一年房租是五千,給錢吧。”
劉銳剛要給她手機轉賬,晏澄月還價道:“大姐,你看我們大老遠從市裏過來,找到你也不容易,你就再便宜點吧。”
房主搖頭道:“五千已經很便宜了,縣城裏一套院子年租金都上萬了。”
“不過你們要是租兩年以上,我可以再便宜點。”
晏澄月陪笑道:“如果沒什麼意外,第二年我們肯定會續租的。”
“大姐你給降點,四千五怎麼樣?”
劉銳含笑看着這位美女副縣跟房主討價還價,只覺這一刻的她無比賢惠可愛。
房主還是搖頭:“籤兩年可以給你這個價,一年是不行的。”
晏澄月還要再說什麼,劉銳給她一個眼色,示意她不用再費口舌,把第一年的五千房租給房主手機轉了過去。
房主收到錢後,打了收條給他,又把院門屋門鑰匙給他。
隨後,房主就先開着電動三輪迴鎮上了。
劉銳和晏澄月又等了一會兒,等裝修師傅查看完房子後,才鎖門走人。
此時也到了飯點兒,三人便先趕到鎮上喫飯。
“剛纔爲什麼不讓我一下籤兩年啊?”
等飯菜上桌的時候,劉銳想起之前一個疑惑,向晏澄月詢問。
晏澄月道:“我是覺得兩年時間太長,變數太大,租房好像也很少有一下租那麼久的。”
劉銳聽罷訕訕一笑,道:“我還自以爲慎重,沒簽五年,覺得兩年就很短了,哪知你比我更慎重。”
晏澄月笑道:“慎重些總沒壞處嘛。”
喫罷午飯,劉銳買了單,然後送晏澄月回縣城。
趕到縣府招待所時,晏澄月邀請劉銳上去坐坐。
劉銳回市裏也沒事,便欣然答允下來。
那裝修師傅正好趁空下車抽菸解悶。
晏澄月的房子位於招待所小樓三層,是個套間。
外面是客廳,茶几沙發辦公桌俱都齊全,可以接待客人,還能辦公。
裏面是臥室,帶個南向小陽臺,內套洗手間,只可惜不能做飯。
裝修得較爲高檔,晏澄月一個人住在這裏,還是挺舒服的。
進家後,晏澄月先帶劉銳在屋裏轉了一圈,給他看了看自己的生活環境。
在臥室裏參觀的時候,劉銳發現陽臺晾衣杆上晾着幾件女式貼身衣物。
但他一眼也沒多看,及時轉移了視線。
從臥室出來,晏澄月把劉銳讓座在沙發上,親自給他沏茶。
“呵呵,說說吧,姚海父子是怎麼陷害你的?我還不知道呢。”
把茶水送到劉銳身前茶几上,晏澄月含笑坐在他身旁,一副饒有興趣的表情。
劉銳便將姚海父子指使刀疤二人陷害自己的全過程,仔仔細細講了一遍。
“還有這樣又狠又蠢的人?就那麼硬生生的往自己身上扎刀子?”
晏澄月聽完又是驚奇又是好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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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敢相信的說道。
劉銳笑哈哈的道:“那個刀疤可能還自以爲,這麼幹很勇烈很榮耀呢。”
“結果後來血流了一地,他立馬就給嚇了個半死。”
“哈哈,當時差點沒笑死我,但我強忍着沒笑場。”
晏澄月聽了也笑,點頭道:“真沒想到,你和姚家父子的衝突,會以這樣一種方式結束。”
“不過這對你和你們公司來說,也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劉銳道:“接下來,度假區項目應該能夠很快落地。”
“那個星級酒店項目,還需要你和我們公司積極接洽一段時間。”
“但不管怎麼說,這兩個項目都沒跑了。”
晏澄月問道:“那你會負責這兩個項目嗎?”
劉銳搖頭道:“這兩個項目,沈曉舟會成立文旅公司來負責。”
“至於我,從下週一開始,就要搞扶貧了。”
晏澄月失聲驚呼:“什麼?搞扶貧?你搞扶貧?”
“我沒聽差吧?你不是私企裏頭的人嗎?”
劉銳笑道:“怎麼,很不可思議麼?”
“我這是代表華佑公司,積極響應市府和伍市的號召。”
他將緣何扶貧的事跟晏澄月簡單講了一下。
晏澄月聽罷關心的問道:“那你瞭解扶貧工作嗎?”
劉銳搖搖頭,道:“所以說呢,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先學習瞭解……”
晏澄月打斷他的話道:“我瞭解扶貧,我現在也有駐點貧困村。”
“伍市給你們華佑公司劃定扶貧範圍了嗎?”
劉銳聽得一臉茫然,不知她什麼意思。
晏澄月看他傻乎乎的表情,忍俊不禁,笑道:“我是說,給你們公司指定貧困村或者貧困戶了麼?”
劉銳搖搖頭,道:“還沒開始呢,是伍市給指定,還是我們自己選?”
晏澄月搖頭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但你應該有選擇的機會。”
“如果有可能,你就選我們雙河縣的貧困村。”
“到時你來雙河搞扶貧,我還可以幫幫你。”
劉銳大喜,道:“好啊,有晏姐你幫我,我肯定可以搞好。”
晏澄月也很歡喜,道:“你最好選我的駐點貧困村,那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了。”
這話就稍嫌有點曖昧了,晏澄月說完才發覺,暗暗臉紅。
劉銳聽後心頭蕩起一絲漣漪,笑問道:“好啊,你駐點貧困村是哪個?”
話音剛落,屋門忽然猛地被人推開。
一個三十來歲、身形瘦高、臉色蠟黃但衣飾華貴的男子闖了進來。
劉銳和晏澄月正言笑晏晏,誰都沒想到會有外人突然闖進來,都是嚇了一跳。
不過晏澄月很快認出那男子,起身驚問道:“你怎麼來了?”
那男子眉目不善的掃了劉銳一眼,轉移目光到她臉上,語氣硬梆梆的道:“我怎麼不能來?”
劉銳跟着起身,心中已經猜到,這男子應該是晏澄月的老公。
晏澄月見老公態度不好,也自不爽,冷淡的道:“我是說,你怎麼週日中午突然趕過來了。”
那男子輕嗤一聲,道:“你週末不回家,還不許我跑來雙河看你啊?”
晏澄月嘴角微不可察的翹了翹,剛要把劉銳介紹給他。
那男子卻已經質問她道:“他是誰?他在你這兒幹什麼?”
說着話,那男子目光審視的掃量劉銳,眉目之際頗有警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