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慧並不覺得曹貝兒出現在這裏有什麼問題。
不過高月倒是對曹貝兒出現在這裏有濃厚的興趣。
她手裏提了一個大包進了一棟大廈。
然後很快又高高興興地出來了。
謝小慧比較好奇的是曹貝兒已經換下了下午的那身裙子。
告訴高月過後,高月便說,“她的衣服是租的。”
謝小慧愣了一下,“這還能租?”
高月說,“大城市裏特別流行!”
“許多外企裏地職員有着裝要求。”
“穿雜牌子沒面子。”
“但是一件大牌要省喫檢用幾個月才能買一件。”
“所以最划算的就是租。”
“可以經常換不同的牌子,面子有了,也省了很大一笑開銷。”
“我們雲城是這兩年才興起的。”
經過解釋,謝小慧瞬間就明白曹貝兒爲什麼會穿一件六年前的款了。
老闆看出來了。
那這麼說時輝也看出來。
這麼看來,曹貝兒的確是短板了啊!
謝小慧嘆了一口氣,搖搖頭,突然問高月,“你還沒跟我說,你把店開在市中心準備乾點啥?”
高月說,“回收奢侈品!”
???謝小慧更加不解了,“哪有那麼多的二手奢侈品給你回收?”
高月說,“有人租衣服,爲什麼沒有想賣包包?”
“女人其實很難的。”
“青春就那麼幾年。”
“出賣了青春換來的可能就那麼兩三個包包。”
“她們肯定也想變現吧?”
“還有些喜歡奢侈品的,專櫃裏錢不夠,她一定會考慮我店裏的。”
謝小慧驚訝地看着高月,“你怎麼一副賺錢賺定了的樣子?”
高月說,“只要不收到假貨,穩賺不賠啊!”
總之,高月就是有這種自信的。
謝小慧問,“你知道這裏的房租有多貴嗎?”
高月反問,“什麼房租?我有王主任,不知道什麼是房租!”
靠……
謝小慧大叫,“我總算知道老闆爲什麼連頓串串的錢都捨不得給了,全用來養你這個嬌豔賤貨了。”
鵝鵝鵝……
高月笑着想,有人喜歡白嫖,但是他們可能都不知道,只有自己付出過的,纔會值得珍惜。
謝小慧纔沒功夫去管高月心裏在琢磨什麼。
她比較關心曹貝兒。
這特麼真是一盤大棋啊!
只是曹貝兒死活都想不到自己棋子。
她可能還覺得自己是個下棋的。
有一顆想當主角野心的曹貝兒其實手裏也是一手好牌的。
怎麼說呢?
他老爸是早年去西疆打拼的小生意人。
在烏市取了她母親,所以給了她一副略爲混血的顏。
她的民族是跟着老媽走的,加分是常規操作。
再加上當地的教育水平和官方的照顧。
不說全國的大學隨便選。
益州內的大學隨便挑的。
先別急着槓。
02年的時候益大剛把雲西醫大合併。
99年的時候,曹貝兒是不是可以隨便選學校?
這是她的第一張牌。
曹貝兒的小叔是地理科學研究所的研究員。
所以,她在去城其實是有根的。
她畢業的時候原本小叔會給她安排工作。
類似於臨時工,先進去,混幾年,現想辦公看看能不能轉成市場化。
不過曹貝兒覺得憑她的能力不止掙這麼一點。
事實上,她確實在超宇的工資要高於她小叔安排的工作。
那輛奧拓,就是她從她小叔手裏買過來的。
是花了真金白銀買的。
從這方面來看,她看不上何斌很正常。.
曹貝兒的理想,傍大款。
但並不是單純的找個爆發戶,或者有錢人的兒子之類的。
她看重的是成長性。
也就是說,你的起點要高,成長性要好。
這種要求一拉出來。
所有女人都會對曹貝兒說,“妹妹,這種男人不光你喜歡,我們誰不喜歡?”
曹貝兒唯一一次想過妥協,就是面對白文宿的時候。
她堅持了太久,不知道意義在哪?
要不然跟白文宿將就一下。
結果白文宿這個傻逼拿她當墊腳石。
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白文宿:你再罵……
她當時也是鬼爲了心竅,看到王宇喫軟飯,她就爲了爭這口氣。
誰又會料到王宇這兩年發展得這麼好?
慢慢的,曹貝兒想通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跟現實低頭不丟人,忍氣吞聲,搞資源,搞人脈,搞錢。
有了資本,到了更高的平臺,以後想過什麼樣的日子沒有?
曹貝兒把前兩天租的衣服給還了。
把今天租回來的衣服拿出來,掛在蒸汽熨斗的衣架上,先把褶皺熨燙一下。
然後噴了一點味道不是很濃的香水。
這一套貴是貴了點,但款式較新,也更好看。
曹貝兒眼巴巴地看了一眼,總是在想,她什麼時候能在美城和仁和裏說買就買。
不用去糾結喫幾個月素,也不用去糾結信用卡是不是還不上。
曹貝兒突然想到今天那個叫時輝的。
他是創想一個副經理級別。
他一個月多少工資?
一套西裝接近十萬的話,他要掙多少錢一個月才能支撐起他的開銷呢?
曹貝兒突然想起,現在雲城周邊的房價好些盤都沒過兩千塊。
一套衣服半套房呢!
曹貝兒搖頭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下一秒,曹貝兒就接到了時輝的電話。
“曹小姐,沒打擾你吧?”
曹貝兒說,“時經理,請問有什麼事嗎?”
時輝上來以開始拉扯說,“聽說雲城的夜生活不輸京城、濱海、州海和特區。”
“不知道曹小姐對這邊熟不熟?”(先捧,再試探,要不要出來坐坐?)
曹貝兒後手一點不弱,“時經理,創想在雲城有辦事處,你的同事對雲城該很熟的。”(老孃時間有限,你別繞彎子。)
時輝笑着說,“都是拖家帶口的,也不好打攪他們。”(我是單身)
曹貝兒說,“雲城的出租車都是活地圖,喫喝玩都能找,酒吧的小妹妹嘴又甜,又會玩,一個人去最好。”(我不是小妹妹了。)
時輝說,“我想約曹小姐出來聊一聊兩家公司的誤會。”(直奔主題。)
曹貝兒說,“今天有點晚了,我晚上不喜歡出門。”(談正事,白天更有誠意,晚上談什麼?)
時輝也乾脆,“那我明天早一點約曹小姐,請曹小姐賞臉。”
曹貝兒沉吟片刻,“明天再說吧!”
曹貝兒不是見車就上的女人啦,她現在有更高的目標。
時輝收到的信號是,要價更高……
他手邊兩個包,一真一A,想了想,把A貨扔一邊,還是上真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