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世界有太多面。
人們總喜歡用自己看到的那一面來定義世界。
如果不是王宇曾經工作的環境-和性質,讓他知道一些普通人接觸不到的東西。
他恐怕也只能看到一些淺顯存在的。
這麼看起來,到了老楊他們這個層面上的人,也許就能看到許多普通人一輩子都在窺探的真相。
但即便是跟王宇碰面的時候,他也只是點一下子。
覺得王宇都還沒到他可以明說的地位。
在明面上,再擺幾個吸引火力的招牌。
那麼藏在水下面的大魚,也就看不到了。
比如現在放在明面上的潤華、利保、信中和招商。
這是國字頭的最猛資本天團。
他們是百姓津津樂道的話題,有事沒事都聊他們。
但是有幾個幾時聽到大家在聊創想呢?
人家可是明白樹大招風的道理,把自己藏得好好的,真正做到了潤物細無聲。
夥同外部資本悄聲無息地先手佈局。
到底是王宇作死把創想拉進戰圈。
還是創想先手圍獵星宇?
還重要嗎?
遲早是有一戰的。
創想是爲了資本一統,搞的是順我者昌。
星宇不是它的對頭。
與它不同道的紛紛都是對頭。
星宇呢,也沒把創想當成是對頭,頂多算是工具。
這……
有點扯了吧?
事實上,王宇真的是這麼幹的。
從創想開始封星宇數據庫的走位來看,通常被秦山系盯上的,如果不配合,日子都不會好過。
這就是許多大佬在創業的初期爲什麼會混圈子。
不是因爲他喜歡社交,而是不抱團,就特麼容易被資本絞殺。
那麼再來看,王宇成立北極星控股的時候,把幾家供應商拉進來的操作。
就問你服不服?
至少當時白文宿是不服的。
既然穩賺錢,爲什麼要分羹給別人?
因爲沒好處,人家憑什麼跟你冒險?
再說王宇爲什麼要親自跑一趟聯發科。
又爲什麼要提前給聯發科露一點底?
就是要讓他們看到這個餅光僅僅只是一個圈,還特麼有細節。
沒有萬全的把握,王宇敢拿創想當工具人?
多年以後,要是有人採訪王宇,“爲什麼跟創想撕。”
王宇會說,“無它,道術之爭罷了。”
王宇不會說的真話,“爲了制裁二號丈母孃。”
“爲了後宮的和諧穩定。”
……
離晚上的那頓飯還有兩個小時,王宇給謝小慧打了個電話讓她上來。
謝小慧問,“上哪來?”
王宇說,“上我辦公室!”
臥草……電話裏傳來謝小慧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
王宇把電話掛了,給正在出差的張茜打電話。
“老闆!”
“跟洪一的人見了面了?”王宇問。
張茜說,“見了,消息賣給了香江幾家大的金融報。”
張茜這一趟是跟洪一資本見面商討關於手機制造業務的。
是不是很扯?
王宇在知道洪一資本屬於老柳的情況下,還刻意讓張茜去跟洪一資本接頭。
這特麼不是有病?
不是有病,這操作還是蠻騷的。
這就是制裁丈母孃第一步。
這也能跟二號丈母孃扯上關係?
能的,等到香江大大小小的主流報紙和特區的金融圈子開始廣爲報道這件事情的時候。
王宇的操作差不多就該起作用了。
王宇看了看手裏的通話清單。
將師父昨天晚上通話超過二十分鐘的那個香江的電話給抄了下來。
“張祕書,這兩天去一趟香江吧!”
“去了,就打這個電話……”
張茜好奇地問,“是誰啊,老闆?”
王宇在電話裏沒講話。
張茜才發現自己問得有點太多了。
張茜也有些惱。
她努力地讓精力永遠聚焦於工作。
儘量不要去過問老闆的私事。
但是不過問又不可能。
因爲老闆總是讓她去辦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很煩。
張茜問,“老闆,見到這個人我跟她說什麼?”
王宇說,“隨便聊一聊吧,主是看她過得好不好。”
張茜的太陽穴突突地跳,狗老闆,還在香江養了情人的?
張茜憤憤地掛了電話後,王宇在辦公室裏打遊戲。
一局還沒結束的時候。
謝小慧上氣不接下氣地敲開了老闆的門。
“老闆,今天週末啊!”
王宇點點頭,“對啊,週末加班雙倍工資呢!”
謝小慧馬上點頭,“老闆有什麼吩咐。”
王宇說,“你在哪找的水軍?”
“媽的,罵我跟能長壽一樣!”
“這幫逼天天追着我罵!”
鵝鵝鵝……謝小慧大笑了一陣後,“這都不是水軍,是餘總弄出來的軟件。”
“自動生成賬號!”
“批量跟貼的。”
“水軍這邊我倒是請了一些,不過也不算多。”
“老闆要是頂不住,我就把水軍這邊撤了。”
謝小慧一邊說話一邊歪嘴。
果然,還是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狠。
王宇說,“香江那邊的相關報道這兩天就該出了。”
“這邊你需要儘快安排一場專訪。”
“電視臺需要一定的影響力。”
謝小慧心說,老闆忍氣吞聲這麼多天,終於開始有所動作了?
其實王宇也不是忍氣吞聲。
準確地說,是爲了把自己搞得慘一點。
男人嘛。
不能總是要強。
特別是在女人的面前。
偶爾裝一次可憐,臥草,那效果不要太好用。
這段時間他面對各種流言蜚語之所以不迴應。
爲的不就是在許佩面前裝可憐?
爲的不就是讓許昭華出出氣?
擔心許昭華出不了氣,還專門請了氣氛組黑了自己一星期以上。
王宇把自己搞成了千夫所指,過街的老鼠……
但是要讓許昭華停手,還需要加一點騷操作。
讓許昭華有不得不收手的理由。
這是理由是什麼呢?
……
張茜晚上去了香江,住的是上次離維多利亞港很近的酒店。
手邊所有的事情都順了一遍過後,張茜撥通了那個電話號碼。
當聽到電話當中那個熟悉的聲音時……
張茜這才明白,爲什麼好長時間都沒有了黃阿姨的消息。
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許總,我是張茜!”
許佩在電話那頭笑得很開心,“你爲什麼不管我叫老闆娘?”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老闆讓我來見的人怎麼可能是善茬子?
張茜被噎了一下子,被許佩的攻擊性給搞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