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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9章 誰笑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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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這是誰家的小垃圾,無家可歸,只能在這裏蹭喫蹭喝蹭住……”王宇拿垃圾話噴王鷗。

    王鷗絲毫不慫,“億萬富豪大老闆原來是媽媽的大寶貝,十點不回家,媽媽就會想寶貝的……”

    王宇再回噴,“愛學習的好學生,考不上研會躲起來哭的吧……”

    王鷗給了王宇一腳。

    王宇就去扯王鷗的頭髮。

    兩人從互噴垃圾話,很快上升到了互撕。

    最後是林瑤出現才讓這兄妹倆消停。

    周天芬還在外面喊,“瑤瑤,你離他們兩條瘋狗遠一點。”

    “從小打到大!”

    被林瑤分開後,王宇還在說,“你要感謝你大嫂,要不然你的墓誌銘上寫的就是‘考研未遂’。”

    王鷗大叫,“你要感謝大嫂,如果不是大嫂,你……你就是殺人犯,你的兒女就不能考公入編,哼!”

    王宇扭頭捏捏林瑤的臉蛋,“謝謝師父!”

    林瑤笑着拉王宇上樓。

    王宇脫衣服,林瑤就幫他收。

    這個時候王宇說了一句,“九點多的時候,我給你打了個電話。”

    “怎麼停機了?”

    “嗯吶!”林瑤說,“忘記交話費了。”

    這就是答非所問。

    看上去是回答了的問題,實際上是一句廢話而已。

    說明林瑤不想回答。

    那王宇也不再問了。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王宇看了看手機。

    高科長:怎麼了?瑤瑤是有什麼事嗎?我剛剛纔看到短信。

    喲,海王的操作又回來了。

    王宇在進家門前給高月發短信問她,林瑤是不是找她有事。

    這個平常看到王宇短信的女人巴不得在第一時間回消息。

    哼,今天居然隔了一個多小時。

    這是算準了王宇和林瑤在一起,如果林瑤說了,她不用重複。

    如果林瑤不說,她更不會替林瑤說。

    媽的,人精!

    老子懷疑你們一個個地合起夥來演我。

    手機扔一邊,王宇扭扭屁股,哼哧哼哧地轉過去睡覺。

    這是王宇第一次和林瑤同時就寢時,沒面朝着她。

    不過林瑤還是很乖地貼着王宇的背,牽着他的手。

    “嗯?”王宇就很好奇,“怎麼了?”

    林瑤說,“怕晚上抽筋痛醒的時候你不在。”

    王宇的心像在什麼東西狠狠地捏了一把,“晚上睡覺會抽筋嗎?”

    “嗯吶!”林瑤的聲音聽着還有點可憐呢。

    “別怕,別說是抽筋,就算是痛經醒了,我都在。”

    林瑤低聲說,“老公,很長時間都不能痛經了。”

    王宇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想假裝生氣一波的,可是在這樣的師父面前,哪有生氣的餘地?

    “明早,你可以多睡會,再跟海鳥一起去酒店。”

    “我讓司機來接你們!”

    “嗯吶!”林瑤應了一聲,“我讓李師傅去接一趟小薇可以嗎?”

    “接她做啥?”

    “她明天要跟兄弟團去接親的!”

    兄弟團?林瑤哭笑不得。

    一個團隊當中,每一個都不不同的職責和稱號。

    什麼勇猛的虎,善戰的狼,勤奮的牛,配種的馬……

    白薇這樣的,好鬥的狗。

    曾幾何時,白薇差點得到伍耀輝的愛,可是她沒有珍惜。

    明天就給她一個機會,彌補她犯的神級錯誤。

    讓她再爲伍耀輝勇敢一次。

    怎麼?又要大聲說愛你了?

    那肯定不是呀!

    這天夜裏凌晨兩點多。

    河邊的酒吧街附近打了一場架。

    這個地方天天都打架。

    比如兩個人明明開始還坐在同一張桌上喝酒。

    可是喝着喝着突然就吵起來,然後就打起來了。

    打了一陣子,又接着喝。

    雲城人喜歡勸架,被勸的人呢一看有人勸,就跳得更高,罵得更狠。

    最出名的就是一句“你要咋子嘛”,雙方可以用這樣的語氣鬧兩個小時都不動手。

    這還成了被渝州人民嘲笑的理由。

    因爲渝州人民的開場白從來只有一來一回兩句。

    “你要囊個嘛?”(你要怎麼樣)

    “老子要弄你!”(我要打你)

    然後就開始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至於別的地方是什麼樣子,歡迎各地朋友來補充。

    總之,這天晚上酒吧街外邊打這一場架打得很快,散得也很快。

    被打的人先去了醫院,還沒有報警。

    打人的人分幾批撤退,然後各自打車離開。

    這羣打人的人第二早上桐林路集了合。

    雲城人比較有意思的地方在於,前一天晚上如果喝多了,幹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第二天會集體回憶。

    鬥地主、打麻將,出了一把有意思的牌也同樣會聊上很長時間,大家都會覺得有意思。

    這幾個年輕人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聊昨天晚上打架。

    他們是怎麼下的黑手。

    是怎麼下的黑腳。

    踩得有多重。

    估計肋骨都被踩斷了好幾根。

    一邊上樓,還一邊做動作。

    他們手裏提了喜煙喜糖,上樓去把各家都送了點糖和煙。

    手裏甩了一條大鐵鏈,還有一把鎖。

    “一會他們來的時候,把單元門鎖求了。”

    “紅包不給夠,人就不準進。”

    他們開始分一餅一餅的小鞭炮,有人手裏還拿着透明膠。

    準備把新郎捆電杆上,放幾串鞭炮啥的,助助興。

    幾個人說說笑笑地進了門。

    新娘子和她的伴娘團在化妝師化妝。

    新娘子的母樣手裏拿了包湯圓,皺着眉頭朝站在窗戶邊的男人喊,“老梁,湯圓煮好多?什麼時候煮。”

    男人彎着腰在茶几上彈彈菸灰,又挺回去,真的是多餘一步路都不想走的樣子。.

    “你先不水燒上……”

    “水開了關小火,一會人來了,再下鍋。”

    “他們這一套搞完,時間差不多。”

    女人這才黑着臉轉身進了廚房。

    年輕的小夥子帶着他的兄弟進屋去看姐姐。

    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不要化了,再怎麼化,也不好看。”

    化妝師的眼皮跳了一下子。

    梁佳的臉色都沒變一下。

    今天不會是她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但是一定比過去二十六年任何一天都過得開心。

    她纔不會生氣呢,平靜地說,“把你幾個朋友管好。”

    “都是成年人了,動手動腳的,到時候被抓了,不要來求情。”

    梁佳的弟弟說,“都是幾個朋友,開開玩笑。”

    梁佳說,“我跟你是姐弟,我沒有辦法。”

    “我的幾個朋友,跟你們不認識,也沒啥關係,她們要是報官,該抓抓,該賠賠,該判判!”

    梁佳的弟弟也不生氣,“沒事,一會伍耀輝那瓜批來的時候,你就曉得哭了!”

    哼……

    還不知道是誰哭,梁佳手裏捏着電話,半夜收到了老公的短信,這輩子只要他勇敢一點,兩人的日子該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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