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難怪唐正雲一臉認真,並臉嚴肅地叮囑王宇要善待許佩啦。
顯然是被許佩把心態給搞炸了。
王宇並不是莫名其妙地問唐正雲是不是認了許佩當妹妹。
在這一點上,只要是七零八零後上過學的都深有體會。
不論是情竇初開的初中。
還是衝動如狗的高中。
又或是奔放躁動的大學,總有幾個男生,他們有很多妹妹。
王宇想起了當年在大學的時候,某位某專業自封的校草突然找到王宇,“你要對曹貝兒好一點。”
王宇當時很懵,問了曹貝兒才知道,那是她在學校裏認的哥哥。
鵝鵝鵝……
這種幼稚程度,估計那些當過哥哥的傻逼多年之後想到這一幕還會尷尬地摳腳。
爲什麼是哥哥?難道是你媽沒辦法滿足你想要妹妹的需求,所以導致你四處認妹來滿足自己的兄長欲求。
曹貝兒茶,讓人家當她哥哥。
男的也舔,被吊着也心甘情願,還四處一副護花使者的樣子。
被人問起,“你和她在一起。”
他只是苦澀地說,“她是我妹妹。”
那個時候的“她是我妹妹”和十幾年後的“她是我妹妹”字一樣,意思完全變了。
再看看唐正雲剛纔說的話,像不像一個認了妹妹的深情男對情敵無奈又可憐的囑託?
許佩在電話裏問,“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王宇說,“我說你是好領導,真抓實幹,有俯身甘爲乳子牛的精神!”
“鵝鵝鵝……你個傻逼,你個大傻逼……”
許佩這輩子情緒最失控有兩次。
一次親爹歸天。
二次後爹落位。
然後就有了今天,邊笑,邊罵,邊落淚的樣子。
有點虐,但是真的爽。
王宇柔聲問,“生產基地的刑場變成了裝逼大舞臺,是你讓黃徵搞出來的吧?”
不是黃肖和黃徵商量出來的嗎?
黃肖有這個腦子,黃徵沒這個膽子,不徵求許佩的意思,他不敢。
也就是說,許佩雖然沒有進那間小會議室。
但是這一局怎麼走,她差不多已經盤算好了。
許佩說,“從今往後,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人能欺負你。”
王宇問,“你後爹和你親媽呢?”
許佩說,“除了我和老媽、老項。”
王宇問,“我爸,我媽呢?”
許佩,“鵝鵝鵝……”
王宇心說,給老王挖了個坑留住老周的計劃應該是行得通的吧?
老王他們這個年代的人,如果老婆沒工作,正常時間下班時,理想中的狀態應該是家裏有熱騰騰的水蒸汽。
還有醃製臘味撲鼻。
爲什麼一定是臘味呢?
因爲好些天不在家,突然回家了,總喜歡從冰箱裏拿出熟悉的味道來,做上一頓。
一來是簡單。
二來是這種熟悉的味道會給人一種溫馨的味道。
反正王宇在家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如果他太長時間不回家。
一進家門,必是這樣的味道。
在王建耀的記憶當中,大概也是這樣的味道。
可是開門進屋的時候,就感覺家裏冷冰冰的。
沒有溼度,沒有氣味,王建耀就感覺家裏的氣氛有點壓抑。
這跟他本來以爲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他還特地確定地朝客廳看了一眼,發現周天芬坐在客廳,她的眼睛就盯着電視,可是電視也沒開呀!
周天芬這兩隻眼珠子就像木頭似的盯着電視機的屏幕。
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但是家裏的氣壓顯然很低,王建耀是能感覺得到的。
王建耀換上拖鞋後,是在糾結先去廁所,還是先問問老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想了想,如果這個時候,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話。
周天芬肯定要責怪他對妻子漠不關心。
王建耀向來是一張溫柔的笑臉,“電視不開,飯不做,板着個臉做什麼?“
“是不是林瑤的爸媽給你氣受了?“
周天芬說,“我煮飯?我煮什麼飯?“
“你看看你把這個家收拾得這麼幹淨……“
“還需要我煮什麼飯?“
王建耀的心臟猛的一抽。
在他身邊突然出現了王宇,那張幸災樂禍的臉,“鵝鵝鵝……不聽小人言,喫虧在眼前……“
王建耀差不多又猜到兒子在當中搞了什麼名堂。
不過王建耀也不是一個被動挨打的角色。
對老婆的性格還是瞭若指掌的。
她陰陽怪氣只是在堆積怒火的一個過程,這個時候就應該循序善誘的將她心裏那點不滿給發泄出來。
試想一下,兒子惹出來的事情。
讓一個當母親的去擦屁股,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幾乎這一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王健耀身爲一個男人,家裏的頂樑柱,這時候就要充分發揮在家庭當中的中年男人的智慧。
他沒有接周天芬的話茬,而是點了一支菸,就坐在周天芬的旁邊抽。
看到周天芬眉頭輕蹙的樣子,王建耀知道這一招是管用的。
但是周天芬剛要張嘴罵人的時候,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王建耀也不着急,等到手裏菸頭上的菸灰積攢的多多的時候。
在靠近菸灰缸的那一霎那,把菸灰都落在了茶几上。
再看周天芬,眉頭皺的更深,已經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接着就來了一句,“你那眼睛****,菸灰缸就在你的面前,你都抖不進去……“
周天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好像勾起了什麼回憶,趕緊把嘴閉上,順手扯了一張紙巾,將菸灰給掃到菸灰缸當中。
王建耀在心裏不得不感嘆,王宇這狗東西的心還是細呀。
於是王建耀,有些肉麻的來了一句,“這個家,沒有你可怎麼辦喲!“
周天芬拿鼻孔對着王建耀,“你不是把家裏打掃的很乾淨?“
“一點髒東西都沒有!“
“你打掃這麼幹淨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周天芬哼哼了一聲,“不會是哪個吳老師來過吧!“
王建耀的臉都綠了……
就是打掃了一下衛生,都能扯到二十多年前去……
王建耀也不是喫素的,“你兒子讓我們搬家,搬到南邊去。“
“有點捨不得這套住了多年的房子。“
“所以就把它打掃乾淨一點。“
搬家?搬什麼家?
看到周天芬的思緒被自己帶跑偏的時候,王建耀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外甥,被佩佩趕到基地當修理工去了!”
周天芬只聽這一句,差不多就能想象到何斌可能會求爹爹告奶奶的樣子。
老婆還是好哄的!
這時,家裏的座機響了起來。
周天芬過去接了個電話,就聽見她的妹妹在電話當中一驚一乍的說,“我怎麼聽說王宇的官帽子要莫得了呀!“
電話那頭的女人不是她的妹妹,那只是一個奮鬥在喫瓜第一線的路人。
幸災樂禍的嘴臉暴露無遺!
周天芬深吸了一口氣,“你又不是他們單位的,你怎麼知道?”
周天芳說,“何斌回來說的。”
“哦!”周天芬壓住心中無名鬼火,給了周天芳一刀,“我想起來了,你們家何斌被調到基地修保廠當修理工去了。”
破防加沉默套餐已然給到周天芳。
電話那頭只剩沉重的呼吸聲啦!
(感謝喜歡過江藤的阿珂送的角色召喚,感謝難能可貴的葉孝禮送的爆更撒花,謝謝大家的禮物。
我寫不來快爽,不會那種拉過來幾巴掌打跪,然後換個人再打臉的劇情,因爲人生當中的場景不出意外的話總是和那幾個人糾纏不清。所以許多東西都需要鋪墊,不能爲了裝逼而裝逼,不能爲了打臉而打臉。說我這幾天寫得水的,沒事,我把後面的劇情告訴你們,幹黎元秋,幹袁文剛,孑然一身地離開江原大門,對面是加冕儀式,一羣大佬站臺,江原酸得一批,對面大呼王宇牛逼,就是這麼個劇情,全是乾貨,拿走不謝,去找找讓你們爽的書看吧,我要慢慢寫了,至少對追書的朋友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