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才發現,跟宇哥好好聊聊是很有必要的。
有的想法和點子可能並不是一定要說給別人聽。
而是爲了單純地完善一下邏輯,講給自己聽。
蕭曼甜和王宇聊了幾句之後,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張晨的身上。
“我最開始還以他是酒吧裏的一種表演形式呢。”
“我覺得他說話特別有意思!”
“平常肯定很搞笑。”
“我以爲是酒吧搞表演的,結果是王總的朋友,對不住了。”
蕭曼甜稍微的將她的挺翹的囤兒擡了那麼一丟丟起來。
一手捂着胸口一首生產的胳膊和對面的張晨象徵性地拉拉小手,表示歉意。
張晨也抓住這個機會,趕緊說,“你也沒誤會,本來也是在表演。”
張晨怕王宇和林知遠聽不懂,還特地解釋,“李伯伯在茶館裏給人講評書。”
“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在酒吧裏給人講笑話。”
“最近一段時間,我一直在酒吧和咖啡廳和步行街上嘗試。”
“感覺效果還可以!”
王宇當場就說,“這也不是什麼講笑話。”
“老外那邊早有的一種線下表演形式。”
“老外叫talkshow,我們直譯,就叫脫口秀嘛。”
“現在有個濱海假洋鬼子管這個東西叫海派清口。”
“想把這東西做出濱海的特產。”
張晨本來以爲自己想出的點子應該還沒人做過。
可是現在才發現其實早就已經有人開始嘗試。
而且人家似乎已經做得非常成熟。
張晨有一點點的泄氣。
不過王宇馬上說,“濱海那位水平有限。”
“因爲那座城市過去百年的特殊歷史,他們本地人至少從目前來看還有一點點莫名的優越感。”
“所以他加了海派兩個字,讓這個脫口秀感覺有那麼點洋氣,仔細一品,明子裏就帶着地理歧視的本質,排外得很。”
“而且那個逼帶着老派的腔掉,受衆面比較小。”
“也只是在那邊本地比較受歡迎。”
“出了濱海,基本就是過街老鼠。”
王宇要跟張晨普及一下,脫口秀這個東西可以自嘲可以幽默,可以吐槽,可以調侃,但是不能偏見,不能歧視。
最終王宇給張晨定位道:“他走不遠,你要是避坑避得好,可以走很遠的。”
王宇說的這個避坑,可能還不僅僅只是男女對立的情緒,也許還有別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
張晨前一秒還有一點點的遺憾,覺得自己的起步可能晚了。
可是現在聽起來,好像奮鬥正當時的樣子。
張晨有些驚喜地問,“現在還可以做嗎?”
王宇說,“不但要做還要做大做強。”
“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你可以發展一下全民脫口秀。”
王宇也想趁這個時間看看張晨是什麼潛力。
根據他的反應和態度,來決定給他多大的幫助。
有一部分大聰明很篤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搞得起來。”
這一部分人是習慣性質疑,習慣用自己的能力去衡量別人的實力。
還有一部分人呢,可能是想知道王宇這個全民脫口秀是什麼意思。
那麼從事這一行的更多的是想說,教會了徒弟沒師父,大家都講脫口秀,那麼他們靠這一行喫飯的,不是就活生生地被人搶了飯碗嗎?
所以現實生活當中,經常看到有發財機會的,都喜歡藏着掖着。
但是這不能怪他們。
資源本身有限。
所以在分配上一定是不可能平均的。
有先到先得的想法可以理解。
就算是張晨有這樣的想法,王宇都覺得很正常,不會失望或責怪。
此時的蕭曼甜笑呵呵的,時不時的會喝一口酒,表情雖然看起來很輕鬆。
但是對王宇說搞一個全民脫口秀,還是不太認可。
首先,生活當中並不是有那麼多的人具有幽默感。
幽默這個東西是需要共鳴的。
如果自己不是一個幽默的人,那麼,從來就聽不出別人的話當中的笑點在什麼地方。
幽默的人也不會問,“你覺得我幽默嗎?”
就像不用時時強調地問爽不爽?我是不是很厲害這種話。
張晨沒有急着評價王宇的提議。
而是在腦子裏把王宇的話過了幾遍,他突然說,“一個人的思維總是侷限的。“
“幽默一時很容易,難的是一直幽默。“
“要是沒有靈感的話,有人能幫你寫一寫東西,好像還可以……“
“或者是相互幫上一把,捋一捋,順一順,那就更巴適了。“
看得出來,張晨只是在試探性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可是林知遠已經從老闆的表情看出來,這大概是優樂網的下一檔節目吧?
張晨說了一大堆之後,當即拍板,“我覺得這個全民脫口秀可以搞!“
“我們可以從這些人當中選出一大批的優秀選手,跟他們合作。“
“然後進行全國推廣。“
“對他們進行包裝,在全國各地搞小酒吧,小咖啡館等演出。“
有的人,他天生就自帶這種屬性。
王宇只需要幫他順一順,他一下子就能起飛。
然而王宇還沒有對張晨的想法進行評價的時候,林知遠當即給這個計劃補上了最後一塊短板。
“我覺得你現在在線下已經有這麼多經驗的情況下,可以在網上開一個欄目。“
“就算是替全民脫口秀打個樣。“
“順帶跟他們說一下你的創作靈感……“
“讓一些有零基礎的人可以摸索自學。“
“等到你這檔欄目成熟的時候,我相信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受你的影響,有了成熟的作品。“
“到那個時候再把它們網羅到我們網站當中來做一檔節目。“
“到時候你的團隊應該就成型了。“
林知遠這個人的個人魅力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
這可是個號稱沒什麼事業心的男人。
隨口一句話,就價值萬金。
張晨心中的大事落定了,神情還挺輕鬆愉悅的。
可是突然又點緊張,“剛纔還感覺靈感爆棚,啥都可以寫。“
“這下腦子一片空白,我感覺我一個字都寫不出來。“
王宇也理解,其實很多人都存在這個問題,一時間腦熱,感覺慷慨激昂。
等他真正要動筆的時候,半天寫不出一個字。
張晨應該是大事落定,放鬆下來後腦子裏面想寫的東西太多,攪成了一鍋粥,沒有捋順。
王宇說,“寫生活,寫小時候,寫工作,對了,可以寫前女友嘛!“
一般前男友前女友身上的槽點是最多的。
不過王宇卻不忘囑咐道:“但是不能數落,只能調侃。“
“而且只能調侃自己。“
張晨皺着眉頭問,“寫前女友可以寫什麼?“
王宇說,“寫你們在大學裏怎麼相愛的!“
“怎麼吵架的!”
“住在一個寢室裏,到底是睡上下鋪,還是擠一張牀!”
鵝鵝鵝……
蕭曼甜第一個反應過來,當即就捂嘴大笑。
張晨咧嘴擺手。
林知遠也覺得好笑。
誰都沒去問,爲什麼住個一個寢室這種傻逼問題。
肯定有人一臉不解,對啊,大學寢室男女朋友還能住一間寢室?
王宇接着說,“寫欺騙,寫隱瞞。“
王宇問張晨,“你女朋友有沒有隱瞞過你什麼?”
張晨想了想,疑惑地說,“隱瞞了……性別?“
鵝鵝鵝……
這一笑,那就是滿堂彩。
這叫互動,臺上臺下的共鳴。
還有傻逼在問,什麼性別?爲什麼大學寢室可以混居?傻逼作者沒上過大學,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