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了婚的笑,是因爲覺得王宇說得對。
沒結婚的笑,是等着看伍耀輝的好戲。
旁邊兩桌的笑,是覺得王宇就是個段子手,說話好聽。
伍耀輝有一套看待事物的成熟觀念。
他雖然笑,不代表他同意王宇的歪門邪說。
“梁佳說,到時候要設計一些搶親的時候的小環節。”
“要提前溝通一下。”
“保證結婚當天很熱鬧,但是又不是那麼繁瑣。”
然後就跟劉銳請教一下,他當天結婚的流程。
這裏就有點東西了,劉銳和伍耀輝雖然坐在一桌。
但是兩人之間的距離感還是很明顯。
通過溝通,這種小事來達到加強交流,時間長了,兩人至少可以成爲聊聊閒天的朋友。
這也算是伍耀輝在職場上的鋪墊吧!
王宇想起劉銳當時結婚的態度。
他幾把就像被逼着去結婚的一樣。
可是現在一提到接親的環節,劉銳就很亢奮。
跟伍耀輝就跟劉銳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商量起來。
這也可以充分的證明,劉銳的婚後生活質量還是很高的。
看到兩人上頭的交流,王宇感嘆,老伍的路子還是走寬了。
在不談工作的前提下,伍耀輝可以在生活瑣碎事上跟劉銳取經。
劉銳能爲人師,這不就是一種情緒價值嗎?
老伍又成長了呢!
看來找個好老婆,還是很有必要的啊!
至少這一點,白薇就不能提供。
王宇在旁邊再擡老伍一手,“你們現在在一起設計一下搶親的環節。”
“再過一段時間,等老伍他老婆懷孕了。”
“老伍又可以跟老劉請教一下老婆在懷孕期間要注意的事項,順便問一問在哪個醫院建的卡……”
正經輔助的時間到這裏就結束了。
王宇方向盤一甩,“等以後你們被老婆趕出去的時候至少還有個伴,可以抱頭痛哭……”
臥草……
瞬間制愈!
劉銳罵,“你特麼就不能正經一點?”
“我結婚的時候,是你在安排,老伍的事,你不知道上上心?”
當時的確是王宇在安排,比如說,設計車隊行進路線的時候要儘可能的繞開橋樑!
下樓要背。
上樓要背。
遇橋要下車背。
伍耀輝拔了一口帶勁的雪茄,吐一半,吸一半,面前一團煙霧繚繞,就跟腦子宕機冒煙了一樣,救助地看着王宇。
靈魂段子手王宇一本正經地說,“你應該讓梁來讓梁佳來找你。”
“畢竟取經的是她,讓她在市區,湊齊九九八十一盞紅綠燈,才能接你走,取到真經,修成正果!”
鵝鵝鵝……
劉銳和黃肖笑得都不行了。
旁邊兩桌也笑,只不過,不能笑得太張揚。
就像聽段子要收費一樣。
他們剛纔還在聊私募,聊股市,聊借貸的話題……
結果愣是被王宇這個靈魂段子手給搞得沒脾氣,全都側着耳朵聽王宇他們聊天。
伍耀輝也笑,“西遊記從你嘴裏說出來也不正經了。”
對於西遊記,王宇本來就有一套自己的說辭。
倒不是過度解讀道家與佛家之爭。
王宇說,“從小到大,你們都在看西遊記。”
“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唐僧在途經女兒國的時候,其實在態度上和其他任何女妖精的面前都是不一樣的嗎?”
這種事你就不能給他心理暗示,你但凡敢這麼一說,馬上就有人開始不自覺的回憶那一段。(有人已經去搜了)
等到,劉銳、黃肖、伍耀輝三人開始陷入回憶中。
旁邊兩桌富二代們也開始回憶。
其中有人便深以爲然……
唐僧在女兒國那一段要準備離去的時候眼中居然出現了不捨。
是的,他猶豫了!
王宇笑着說,“你們還記得那一段場景嗎?”
“唐僧騎着白馬!”
“道一聲,偶彌頭髮。”
“女兒國國主問,御弟giegie,你嫁是不是嫁!”
“唐僧的回答都不帶猶豫的,嫁!”
“白龍馬聽岔了,咻得一聲衝了出去。”
鵝鵝鵝……
鬨堂大笑的時候還會伴隨着一陣罵聲。
比如劉銳就說,“我特麼聽你鬼扯。”
黃肖要識趣一點,“是真的,我是別龍馬!”
可以可以,黃肖也算是有幽默細胞的人了。
王宇還壓壓手,把故事還要補完整,“行了行了,我還沒說完呢!”
“所以爲什麼書中的描寫一直是師徒四人。”
“爲什麼沒有白龍馬?唐僧可是收了白龍馬爲徒的。”
“更何況,他們最後取到真經修成正果,白龍馬封了一個小小的神。”
“這他媽不就是唐僧打了小報告嗎?”
咋一聽頭頭是道。
細一品胡說八道?
劉銳指着王宇大叫,“玄奘西遊是歷史真實存在的。”
“要是派你去,肯定成不了大事。”
王宇哼哼道:“我要是唐僧,《開局直奔女兒國》,鵝鵝鵝……”
那幾位動不動就談上千萬的生意的富二代們終於繃不住了。
咬着下脣,全身抽搐……
千萬級的生意也沒這幾個段子香。
生意生意談不下去。
裝逼也裝不下去。
有聰明的小夥子,居然拿出手機已經開始摳着鍵盤抄作業了。
段子這東西,身邊隨時都應該備上十幾個。
劉銳突然問,“婉玲不是跟我們一起來的嗎?”
“爲什麼她人不見了?”
王宇說,“她說今天晚上給我們準備了驚喜,一會就知道了。”
劉銳、黃肖、伍耀輝恐怕猜不到。
不過王宇肯定是猜得到的,曲婉玲就那幾把刷子。
張晨就是這個時間點過來的,跟以前體院的同學約着去廣場狂歡去了。
現在才滿頭大汗地跑過來。
張晨用手掌在耳邊煽風,表示自己很熱。
張晨一坐下,有人給他遞煙,有人給他倒水,還有人給他開酒。
感覺這待遇直逼,王宇。
誰又敢相信張晨在國化只算是底層呢?
黃肖給他遞了一根大雪茄,張晨擺手說,“不要,太大了!”
???
他煽風的樣子,再配合這臺詞,總覺得怪怪的。
張晨說,“我晚飯都沒喫,有沒有什麼零食呀?”
黃肖要去叫服務員,王宇瞪了他一眼。
黃肖又把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他們對張晨這麼客氣,因爲他姐姐是王宇的祕書。
但是這一層關係,不能成爲張晨社會地位的加持。
平常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鬧鬧都無所謂。
但是有的關係還要是捋清楚的。
張晨問服務員要了零食,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王宇把剛纔滅掉的雪茄剪了一截,重新點着。
“豬喫的叫豬潲,狗喫的狗糧……”
王宇賣了一個大關子,意味深長地看着張晨。
突然說,“你好好想一想,你喫的爲什麼是零食。”
鵝鵝鵝……
這一次,笑得最大聲的,居然不是王宇他們這邊,而是隔壁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