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茜說，“你這身高以前可扣不了籃！”
王宇一聽張茜要拿身高說事，眼珠子一橫，要爆發了。
張茜擺擺手，“但是你現在能扣啊！”
王宇眉頭一擠，“我現在也扣不了！”
張茜說，“你們單位上次打比賽的時候，不是讓你裝到了嗎？”
王宇想起張晨把他頂起來的那一個騷操作，“你弟弟碰到什麼麻煩了，要你這個當姐姐的繞這麼大一個圈子來替他說話？”
張茜嘆了一口氣，“我弟讀書可能差點意思！”
“但是從小就是文體尖子！”
“小學六年的六一兒童都上臺表演節目。”
“一直到體院都一樣。”
“結果一進你們國化，小小的科一級公司，唱個歌，居然排倒數。”
“進不了前三，都沒資格代表三司參加江原的比賽。”
田偉乾的？
也不一定！
王宇並不會因爲田偉是反派，就把所有噁心的事情栽他頭上。
別忘了再在當經理的是唐正雲。
在唐正雲的眼裏什麼最重要？當然是生產。
張晨在基層因爲個子大，幹活賣力，據說學東西也快。
這種人，在唐正雲的眼裏如果不賣苦力，那都是對不起老天爺讓他天生神力。
張茜也就在這件事情上提了一嘴。
王宇打了個電話找了林知遠。
“你還聽保安說什麼了？”
王宇好奇地打聽。
張茜把寫字樓電梯裏聽到的所有小道消息都告訴王宇。
比如保安們看到寫字樓裏的漂亮姑娘，說話聲音就會變大。
也聽有人說他們網戀奔現的話題。
不過最近聊的話題又多了一個，星宇科技的年輕老闆現在身家有多少了？
有人拿同樣二十三四歲的年紀來做比較，他們像沒長大的娃兒一樣。
而王宇卻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上層。
有人說星宇公司現在值一千萬。
說得有理有據的。
依據就是他們公司的員工這個月據說普通員工都拿了將近五千塊！
然後聊得最多的就是股票。
最近的人好像都瘋了，大家逢人就問買股票沒有。
這倒是不假！
從04年的下半年開始，一羣資本大鱷們悄然入場開始佈局。
到了05年年初，股票市場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也讓國內許多公司緊鑼密鼓地籌備上市。
證交所這一年所簽發的牌照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多。
金融市場的載歌載舞，股民的狂歡。
好像全世界都在賺錢！
那麼問題來了，誰在虧錢呢？
張茜突然被王宇這個問題給問麻了。
“對啊，誰輸了？”張茜很好奇地看着王宇。
半晌過後，張茜才說，“你是說，這是個騙局？”
王宇嘆了一口氣，“怎麼能是騙局呢？他們明明可以直接搶，還送了你一堆股票。”
張茜哭笑不得。
林知遠敲門進來的時候，看到剛纔還在發脾氣的老闆這個時候跟祕書聊得正開心。
他就知道猜測是正確的。
公司在這個節點上突然收緊管理方式。
要麼就是有新的突破。
要麼就是快倒閉了。
而從現在的情況來，星宇應該即將進入新的發展層面。
老闆這是要發力了啊！
“張祕書和老闆聊什麼呢？”
張茜說，“老闆說股票這個東西碰不得。”
說話的時候，張茜拿杯子給林知遠接了杯水。
林知遠不會去評價這句話的對錯。
搞藝術的人思想相對開放，雖然也有拉踩的情況出現，那只是因爲同行的崛起讓他在這一行中少了話語權。
纔會出現言辭銳利的抨擊。
但是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林知遠的職業和品性讓他對論點都是包容的。
他笑呵呵的向王宇請教，“全民炒股，老闆怎麼還唱反調？”
王宇說，“也不是針對股票，而是針對金融市場和足球。”
這還能扯到足球？
王宇說，“金融市場和足球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我把它們放在一起說，是因爲這兩個東西都不是應該急功近利的東西。”
“但是自改革開放以來！”
“似乎有許多財富都是在一天，十天，一年，幾年之內完成積累的。”
“這種快速的財富積累，讓本就習慣投機取巧的百姓，更妄想一夜暴富。”
“股票市場的邏輯是什麼？”
“有人把這裏當成賭場。”
“其實是不對的。”
“這裏是優質的公司藉助大量的資本來持續發展壯大，把賺到的錢分紅給股民。”
“這纔是正確的投資行爲！”
“可是大家的想法是撈一筆就走。”
“澳城的博彩大佬說過一句話，我從來不怕賭客贏錢，我怕他們不來。”
“現在你們再看看股民，他們的行爲像不像去賭場的賭徒？”
“你敢說他們今天贏了錢，明天就不去了嗎？”
“現在的金融市場，就是一羣騙子和一羣傻子還有極少一部分聰明人的遊戲。”
“現在大家都賺錢，普天同慶，等哪一天大家都虧錢的時候，那場面……”
王宇搖搖頭，想想都覺得恐怖。
“再說說足球！”
“同樣是急功近利的百姓把他們罵得一無事處。”
“同樣是急功近利的管理者認爲換教練，換球員，送出國，兩三年就能出成績。”
“它讓你賺錢，讓你爽的時候，你就把他捧上天。”
“它讓你虧錢，讓你不爽的時候，你就把它抨擊得一文不值。”
王宇笑着說，“所以吧，我們的生意，還是要以務實爲主。”
“是真正在改變着百姓的生活！”
“讓他們能看到科技在進步！”
張茜說，“該罵你的，一樣罵你。”
王宇擺擺手，“那不一樣，那個時候會有人勇敢地站出來，替你說話，當你最忠實的擁護者。”
“他們不會忍心讓我們硬抗傷害的。”
張茜和林知遠才發現，年紀輕輕的老闆的見識與閱歷遠比他們想象的多。
他們很好奇，二十四歲的年紀，又是從哪裏來的這些經歷呢？
王宇瞅了瞅林知遠，“你的兩個弟子殺進決賽了啊，最近聯繫沒有？”
“聯繫？才特麼雲城十強的時候，電話就打不通了！”
鵝鵝鵝……
三人大笑一陣。
王宇跟林知遠說，“等超女結束，聯繫張靚、張涵！”
“請他們參加南方分公司比賽的嘉賓。”
林知遠笑着說，“你這規格有點高啊！”
高嗎？
如果不高一點，一幫沒眼力勁的又覺得自己可以裝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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