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最強工具人。
只要把年三十這一天處理好。
來年一定風風火火，平平安安！
大吉大利！雞年大吉吧！
王宇把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
這天二十九了。
王宇看了看手邊的報紙。
頭版頭條上，許佩和小丫頭對視的樣子。
一個故作堅強，另一個滿眼的回憶。
這個可愛的女人。
王宇笑了笑，捲起報紙，回家找老王和老周去了。
至於這份報紙，算是提前給老王打個預防針。
讓他對自己的事情心中有個底。
當兒子的可不希望當老子的春節都鬱鬱寡歡。
……
農曆2004年的最後一天。
周天芬看到兒子跟一陣風似的從房間裏飄出來。
爲什麼是飄呢？
只看上半身，他像門板一樣滑動，沒有上下顛的幅度。
“我看你是有病！”
周天芬罵一句，繼續準備着年三十的食材。
爲了套一套年年有餘的吉祥話，年三十的年夜飯會做得很豐盛。
年初一就不用再做了，一喫喫一年，年年有餘不就來了嗎？
所以今天對周天芬來講是很忙碌的。
去年王宇留在濱海沒回來。
王建耀和周天芬年初一去的王建明的家裏團年。
今年本來該去王建業家裏。
不過周天芬說，今年王宇在，王宇一波三連，提了正股，春節就在這邊聚。
周天芬七點不到就起牀開始準備。
她沒想到的是，王宇跟她前後腳的起牀。
喫早飯的時候，王宇說，“中午我和林瑤回來喫飯。”
周天芬看看王建耀，給他遞個眼色。
大概是想表示，“兒子的好事將近了。”
周天芬說，“你一會到單位，問一問瑤瑤，中午想喫什麼，我單獨給她炒兩個菜。”
王宇說，“她想喫糖醋排骨！”
“酸菜魚！”
“水煮肉片。”
周天芬聽到第一個菜的時候還沒太大的反應，聽到後面兩個菜的時候，巴掌就揚起來了。
“我問的是瑤瑤。”
“誰問你喜歡喫什麼了？”
周天芬對王宇的喜好還是很瞭解的。
要不說是親媽呢？
王宇說，“隨便弄唄，只要是你弄的，她都喜歡喫！”
“一張破嘴！”周天芬罵歸罵，笑歸笑。
回想一下，五零後六零後這一代的父母對子女的誇獎與讚揚多數以眼神、笑容、精神來呈現。
想要從他們嘴裏聽到幾句發人肺腑的話，其實挺難。
所以，從周天芬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她其實也是一個很好哄的母親。
只不過嘴上，從來沒服過軟。
“對了，我下午要送林瑤回她家。”
“今晚搞不好會住那邊！”
啊？
周天芬的反應很大。
如果只是上門的話，可以看作是正常來往。
如果要在女方父母家過夜的話。
這等同於是差不多關係就定了。
周天芬飯喫一半，就開始給王宇準備禮物。
一邊準備還要一邊罵，“你個狗東西怎麼不早說！”
“你打個空手就去了，不是惹人家說閒話？”
“人家父母是老師，重禮儀，你懂一點規矩好不好？”
“前幾天銀行送了好些茶葉、油和米過來，你也提上一點！”
王宇說，“我準備了一箱五糧液，夠不夠？”
周天芬心中一盤算，應該是夠了。
王宇扒拉幾口碗裏的稀飯。
換鞋出門。
周天芬剛開始是高興，然後是沉默，平靜地走到窗臺邊想看看兒子的身影。
只看到一輛陸虎從大門出去，她當然不知道那就是她兒子。
想看看兒子已經成熟的背影，雖然沒看到，但是也頗爲感觸。
“老王，你兒子要結婚了吧？”
王建耀愣了一下，“唔……年輕人的事情，他們自己知道。”
這句話說出口，王建耀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勁。
他應該說“是啊！”
“快了吧！”
但是王建耀的回答，顯然是不夠認可的。
那麼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
王建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江原內部的報紙就在茶几上放着，王建耀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和它擦肩而過了。
江原生產基地在年三十這一天通常都會有些活動。
工人該回家的早走了。
外面有工程的，出差在外，鐵定在外過春節。
各司的一把手組團去工地慰問。
年三十一早，會有小車隊出發。
王宇從後備箱裏拿了三條煙。
小車隊的隊長辦公室裏先扔一條。
“羅隊，新年好！”
“王主任！”羅隊隔了六七米遠就把手伸出來了。
一把拉住王宇的手上下重重地晃了兩下，“你搞這麼客氣做啥？”
王宇嘿道：“不客氣點，你們小車隊天天都沒車！”
羅隊也不臉紅，“不可能，誰說沒車的？”
“以後天天都有車，如果沒車沒司機，我親自開。”
王宇嘿嘿道：“那我去洗腳的時候，就只有麻煩羅隊開車了，畢竟你路熟。”
鵝鵝……
兩人笑了一陣，王宇又去了小車隊的待令室。
拆了一條煙，見面散一包。
值班的就那麼幾個司機，都是老熟人。
他們看到王宇的時候一點都不奇怪。
基地裏關於王宇的傳聞就只有兩條。
“王宇，大學生，市場化用工的神，一年三連跳，從轉正到正股，實際只用了半年。很幽默，特耿直，能力強，人緣好，最重要的是，帥得批爆。”
第二條，“不要惹王宇。”
這第二條就很精髓了，字越少，事越大，懂的都懂。
何平拉着王宇喝茶。
王宇陪他抽了一支菸，才說隊上要殺雞，事情還多。
他們倆就不用太客氣，畢竟，王宇拿下的第一個小車隊司機就是何平。
從那之後，他們一夥再沒作過妖。
王宇說的殺雞，大概指的是這個單位的傳統迷信活動。
殺雄雞，雞毛粘血貼門貼窗貼車頭，保平安。
即便是唐正雲這種受過高等教育崇尚科學的領導，也得組織大家搞一波。
爲什麼是他組織呢？
因爲老趙擺爛了。
基層工程隊這個時候是雞飛狗跳的。
還混着血腥味。
大門口還有人放炮送車隊。
王宇往唐正雲的身邊一站，給他遞煙。
唐正雲看看煙，不接。（他不抽菸）
唐正雲再看看王宇，接過煙。（王宇的煙要接，但不抽）
“唐總，新年快樂，工地那邊來電話，問唐總什麼時候到。”（早去早散！）
“他們一個個的心慌得很啊！”（等着你過去發紅包。）
“我剛纔已經給小車隊打了招呼，他們的車馬上過來接你。”（好處我都替你給了，你隨意！）
唐正雲指尖搓着煙，突然來了興致，喂嘴裏，王宇馬上給他點火。
這個逼把頭伸得長長的，手上一點多餘動作都沒有。
吸了一小口，呼就吹了出去，然後一臉嫌棄地把一整支菸給掐掉，“學不來，學不來啊！”
大年三十，你就這麼噁心我，唐正雲，你好樣的。
（感謝憨憨賢者十張催更符，謝謝大家的小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