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已經過了那個喫不到愛喫的菜就會發脾氣的年紀。”
王宇吃過麪條後，滿足地對林瑤說。
不過林瑤的反應就像慢半拍一樣，不解地看着王宇。
王宇問，“有沒有青春期？”
林瑤臉有點紅，低頭的時候看了看胸口。
應該是想到了自己青春飛速增長的胸圍還有胸脹的感覺。
“你誤會了，我說的是青春期，你理解的是青春發育期。”
林瑤抿嘴笑了起來，“不是一樣嗎？”
王宇一條腿搭在了旁邊的沙發上，一條腿折在另一條大腿的內側，一條腿……
喫過飯，就有點翻白眼，打哈欠的意思……
“我說的是青春期的心理髮育。”
“你就沒有特別想發脾氣的時候？”
林瑤想了一陣，“有啊，老師讓我當學委。”
王宇的手放在林瑤的背心，從上撫到下，然後再從上撫到下。
看着這個凡爾賽的憨憨，“讓你當學委，有什麼好發脾氣的？”
“可是……我已經是班長了啊！”
師父，你這樣很容易沒朋友的……王宇才明白，師父是因爲負擔太重……看了看師父的胸口，她的確會經常因爲負擔太重而煩惱。
王宇說，“師父，我懷疑你在凡爾賽啊……”
“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不是差點當班長！”
王宇自然是要跟林瑤說一說他差點當班長的經歷的。
高中一年級，大家選班長。
老師說要民主，搞個什麼演講的。
王宇也準備了演講稿，稿子最核心的部分是，“班長，顧名思義，全班同學的家長，肩扛班長一職，須負全班同學父親之責……”
王宇看着笑紅臉的林瑤說，“也不知道哪個傻逼突然來了一句，他不是想當班長，他是想當我們的爹。”
“那是我離班長最近的一次。”
林瑤捂着嘴，沒有誇張地笑聲，但的確已經很開心了。
本來昏昏欲睡的，跟師父聊幾句，王宇就拍了拍腿，起身裝扮這個家。
許佩的房子裏已經佈置好了，又怎麼能少得了這裏？
那是不是還要去白文婧家裏佈置一下？
不用了，白文婧沒家……
如果細心一點就會發現，林瑤其實在這幾天已經把家裏的窗簾、沙發套、牀單被套……都洗過了。
家裏的衛生也徹底打掃過。
什麼地方都是一塵不染的感覺。
王宇掛燈籠和彩燈的時候，林瑤就吹氣球。
脹紅了臉，終於把一個氣球給吹脹了，可是，一鬆口。
氣球裏的氣，就會噗地噴就林瑤一臉……
王宇把家裏挨個佈置了一遍，扭頭一看，才發現林瑤一個氣球都沒吹起來……
這個，真不能怪她，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要是讓小漁姐來，她分分鐘就把這些氣球給吹脹了。
說不定還會來上一句，“你信不信我給你吹爆！”
王宇耐着性子教林瑤，“你看，要含着不放，齒間輕輕帶一點邊子……”
“不能咬得太死，掛着就行了！”
“然後深吸一口氣……”
呼……
王宇一口氣把氣球吹脹了，接下來纔是林瑤最不熟練的環節。
她趕緊去找線，然後準備把氣球的口子給栓緊，以免跑氣。
王宇搖頭說不用。
逮住口子一扯，繞指一圈，大拇指和食指一搓，就給氣球的口子打上了一個節。
再拉一拉，扯一扯，這樣就不會漏出來了。
林瑤驚訝地看着這一幕，“你好熟練啊，經常吹氣球嗎？”
這……
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王宇沒有回答，這次一共吹了兩個。
兩兩成雙地系在了一起，“你看，成雙成對……”
林瑤本來就白，再加上那臉那一層不認真看根本看不出來的白絨毛。
皮膚白裏透紅的時候，看起來就像開了柔光和磨皮。
下一刻，王宇把氣球塞進胸口，“師父，你看我像你嗎？”
“討厭鬼！”林瑤伸手進去想把氣球搶出來。
這種打鬧的時候，王宇只要輕輕帶一把力氣。
林瑤就像碰瓷一樣順勢撞進王宇的懷裏，來個真假對對碰。
砰！
氣球炸了。
林瑤的嘴也就懟在了王宇的嘴上。
如果沒記錯……
這應該是王見王之後，師父第一次主動。
好像比上一次更靈活了。
她把王宇也貼得更緊，也更會去展示與迎合。
冬天的衣服穿得厚，林瑤的動作就像要突破厚重的防禦。
中路一v一，都不穿裝備……
王宇覺察到林瑤已經掙開了束縛，想要突破極限了嗎？
頭皮發麻。
看着眼神迷離的小師父，王宇把她嘴上的絲線給拭去。
“師父，還要貼對簾呢！”
王宇貼完左右，墊起腳尖貼橫批。
始終差一點。
“你來！”
林瑤說，“我去搬椅子。”
這個時候還搬什麼椅子？
難道又把林瑤頂上去？
重複的操作大可不必。
許佩喜歡頂高高。
瑤瑤就要抱抱嘛。
王宇跟啦啦隊學過幾招，抱的時候不抱腰，蹲低一點，抱腿彎。
像打繃帶固定斷枝一樣，緊緊地貼靠林瑤的身上。
這樣就可以讓她借到力。
也可以讓王宇深嗅花海的味道。
不就是貼個對聯嗎？
怎麼還貼得面紅耳赤的呢？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家裏總算佈置完畢。
林瑤美美地看着家裏，有種踏實的感覺。
“你給我了一張銀行卡！”
“我給你佈置一個完美的家！”
“我真棒！”
林瑤牽着王宇的手，不嗔不怒，就笑眯眯地看着他。
這就是一個男人具備喫軟飯的能力時的魅力。
什麼樣的男人最有魅力。
就是老子在外面可以牛逼到不行。
一回家，就像個喫軟飯的。
這是本事，也是能力。
當然，王宇最佩服的還是軟飯硬喫的男人。
“年三十，我送你回家，初三晚上，我接你回來。”
林瑤說，“我跟爸媽說了你要過去。”
王宇已經把春節的活動安排好了。
林瑤從初一到初三不用值班。
那麼林瑤、許佩和白文婧三個人就可以排個班。
王宇把行程安排在心裏做了個表格。
當時間安排不過來的時候，就把所有的事情寫出來，排個序。
一份漂亮的行程表就做好了。
但是……
計劃趕不上變化。
白薇推門進來，臉有點黑。
鞋也不換，默默地走進房間當中，噼裏啪啦。
十幾分鍾後，她拖了個箱子出來。
“瑤瑤，初一到初三，我不能值班了。”
臥勒個大草……
王宇眼中的光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