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的老阿姨們,開始還在笑周天芬。
周天芬最開始還放不開。
不過王宇給周天芬拍了兩張過後。
周天芬就放開了。
原來剛纔兒子給自己擺的彆扭姿勢照相這麼好看。
關鍵是王宇使用絲巾的方式讓周天芬成功地認爲絲巾與她沒一點關係。
但是又確確實實地出現在畫面當中。
周天芬嘴硬地說,“還可以!”
不過接着補一句,“趕緊趕緊,再給我多拍幾張。”
行動就說明了一切。
那些個老阿姨看到這一幕過後先圍過來看效果。
原來絲巾還可以這麼用啊……
效果完了之後,就是效仿。
不過她們拍出來又完全不對勁。
乾脆最後讓王宇幫她們拍。
周天芬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兒子被搶走了。
她好像從來都沒意識到兒子在外面這麼受歡迎。
王建耀欣慰地點了支菸,這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多才多藝。
王宇爲什麼這麼會拍照?
他們後來所在的公司投資了一個攝影師。
這哥們兒沒什麼人脈,在圈子裏混不開。
有一次去國外潛水的時候遇到的。
王宇看了看他的作品,絕對不是因爲那些尤物在水下沒穿衣服而欣賞。
單純就是覺得美,光、影,構圖……編不下去了。
後來那哥們兒給王宇看了看他作品,沮喪地說,“他最大的夢想是辦攝影展。”
沒錢沒人脈,要生活,所以就拍私房,拍水下,搞私拍。
對了,王宇買器材的地方,就是那哥們兒介紹的。
因爲他在那裏把心愛的鏡頭給賣了個好價錢。
王宇也沒盲目地投錢,而是找了幾個圈內的大佬幫着看了看,大家都覺得這兄弟是有水平的。
於是給他投了一筆錢,簽了他,給他辦個人攝影展。
再找公司包裝,然後搞小型的拍賣會。
兩年不到,這哥們就起飛了。
爲什麼要講這麼多呢?因爲這哥們兒拍人體藝術的時候,會把王宇叫過去當現場藝術指導。
好幾次王宇都以爲這就是戰場……不對,是片場……也不對……
總之,王宇拍照就是跟他學的。
那哥們兒現在在哪?應該在正宗的新馬泰帶團吧?
老阿姨拉着王宇給她們拍照。
惹來外灘同樣混飯喫的攝影師們過來找麻煩。
“兄弟,以前沒見過你?”
“你是不是講點規矩?”
“你不是這一片的你拍什麼照?”
王宇點了支菸,掃了這幾個人一眼,“我特麼管你什麼規矩?”
“這一片是哪一片?”
“你們要麼馬上滾!”
“要麼我讓刀疤龍過來處理。”
父母和許佩正好也過來,“兒子,怎麼了?”
王宇的流氓氣質本來就重,再加上人家是帶父母和女朋友過來玩的。
在聽到“刀疤龍”這個人時,不敢逼逼,像沒事人一樣,朝幾個方向化整爲零。
生怕王宇找他們麻煩。
“他們什麼人?”
“朗朗乾坤,還無法無天了?”
“再給老子廢話,老子把他們嘴給撕了!”
你以爲周天芬只能王宇一個人橫?
她可不是什麼戰五渣。
九八年在證交所,有小偷摸她的包。
她轉身看了看小偷,甩手就是一巴掌……
那小偷被警察帶走的時候,都沒能從地上起得來。
這真得攔着,不然她就真的要衝上去收拾人了。
許佩攬着周天芬,“阿姨,我們拍照吧!”
凶神惡煞的周天芬轉臉笑眯眯地看着許佩,“拍照拍照!”
(?1?1_?1?1;許佩好像明白王宇像誰了,翻臉比翻書還快。
在許佩的要求下,有了王建耀、周天芬和許佩三人的合照。
許佩似乎沒玩夠,朝王宇揮了揮手,“你請個人幫我們拍一下嘛!”
馬上有老阿姨自告奮勇,“我來我來!我給你們一家人拍張全家福!”
阿姨是老輔助了!
於是第一張“全家福”就這麼出現了。
晚上王宇把他們帶到舊社會的法租區。
這裏有幾棟洋房改成了餐廳吃了一頓飯。
然後才滿足地回了酒店。
周天芬在相機上看着這張“全家福”,心裏怎麼也不是滋味。
本來是想找個時間跟許佩說清楚的。
已經有人自稱是王宇的女朋友了。
可是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這下倒好,全家福都有了。
周天芬知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王宇的身上。
看着他就來氣,早早地把父子倆給趕走。
王宇和老王在一個房間當中,兩人再次看着這張牀有點難受。
母女倆睡一張牀是常規操作。
可是父子睡一張牀算怎麼回事嘛?
“老爸,太早了我睡不着,你先睡,我要出逛一逛。”
王建耀也覺得這一趟旅行如果沒碰到兒子纔是好的結果。
因爲有的事情不知道就可以不過問。
現在碰到了,就不能當不知道。
王宇去總檯要間房。
總檯小姐姐說,“先生,國慶期間,生意太好,已經沒房間了!”
王宇說,“我不信,你再找找!”
小姐姐說,“還有一間套房,就是有點……”
王宇把卡放她面前,“就是有點什麼?”
小姐姐把到嘴邊的話吞回去,重新說,“就是有點太大了。”
說完還偷偷看了看旁邊的小姐姐,兩人開始偷偷地笑。
套房裏有紅酒,先開了再說。
桌上準備了兩個杯子,都給倒上。
太妃椅上躺一躺,雙手端一端比劃這麼一下子。
然後拿出手機來。
王宇:我在樓上開了間房,上來喝一杯!
許佩沒有音訊。
不過沒多久,她就敲響了門。
進了門,看了看房間,還略帶諷刺地說,“我還以爲你會在牀上鋪滿玫瑰花呢!”
“玫瑰花?你是不是演戲上癮,我應該在牀上鋪滿衛生巾……”
王宇翻了個白眼。
許佩瞅了一眼寬大落地窗外的燈火璀璨。
再看看桌上的紅酒杯。
“你知道我來大姨媽了,還讓我喝酒?”
王宇說,“你嚐嚐!”
和王宇杯子裏的血紅不太一樣,這一杯的顏色不對。
關鍵是還冒熱氣,嘗一口,許佩臉色古怪,“紅糖水?”
“你要不要這麼裝?紅酒杯裝紅糖水?”
王宇輕蔑地笑了笑,“你知道什麼?”
“生活就是需要儀式感!”
“切爾絲!”
鵝鵝鵝鵝……
許佩笑得肚子疼,不過紅糖水很暖就是了。
與阿姨的紅糖水相比,王宇的紅糖水味道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