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和高月先下車,而劉銳卻像一個司機似的去停車。
高月跟王宇走得很近,王宇笑眯眯地說,“你要養魚,就要跟我保持一點距離。”
“你怕啦?”高月挑釁地問了一句,“也對,一個要上調到公司的年輕大學生,還沒來呢,就先把劉銳給得罪了!”
“這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王宇瞅了瞅高月,這個騷騷心裏果然什麼都清楚,剛纔在車上就是故意玩火。
王宇問,“你不怕把魚塘給玩沒了?”
騷月說,“什麼魚塘?什麼魚?劉銳也配嗎?他在江原鍍金而已,要什麼沒什麼。”
“哪像你……”騷月突然扭頭看着王宇,“風趣幽默有文采,機智聰明有內涵!”
王宇臉一黑,瞪着高月說,“你能不能不要說廢話,講點我不知道的!”
鵝鵝鵝鵝……
高月捂着嘴笑得全身晃,“我要是有魚塘,裏面只養你一條魚!”
“我這麼大,能把你的魚塘塞滿!”王宇拉方向盤,突然準備起飛。
高月笑着笑着,呼出來的氣都帶着濃濃的欲。
兩人一同進了中餐廳。
彭娟看到王宇和高月來得有點晚,可能還有點想法。
徐曉跳起來就叫,“王宇,你好不好意思,讓彭姐等你?”
這個時候,劉銳進來了,王宇衝劉銳笑道:“劉主任,你看,有同志都有意見了!”
徐曉被一口氣頂在喉頭,差點沒被噎死,被劉銳瞪了一眼,臉色都變了。
徐曉從這一刻坐下去,再也沒有站起來過。
公司搞培訓一般要接個風,或者在結束的時候,要慶個功什麼的。
王宇一來,他們這一桌子頓時就變得很熱鬧。
全都是男同志,說起騷話,真的是攔都攔不住。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端一盤蝦上來,有人就忍不住喊,“這個兇,這個吃了兇!”
端一盤韭菜上來,也有人喊,“兇,這個更兇。”
大家笑得很內涵,王宇一口接過去,“你牀上有兩個枕頭,一個是你的,另一個也是你的,你再兇,有個錘子用!”
鵝鵝鵝鵝……
氣氛當場就炸了!
有人當場就在喊,“王樹人,你是王樹人!”
鵝鵝鵝鵝……
誰也沒想到,這纔剛坐下,王宇就把氣氛給搞起來了。
其實他們最喜歡的往往就是王宇這種能搞氣氛的。
相比之下,其餘幾桌就要安靜許多,他們居然側着耳朵聽王宇他們在聊什麼,然後還會跟着笑。
謝小慧的指尖在高月的腿上畫圈圈,杵她耳邊吹着熱氣地說,“這個小夥子是挺有人格魅力的,也難怪你這麼上頭。”
“不過,過幾天也許你就膩了!”
高月不自覺地朝王宇那邊看了一眼,“不會的!”
謝小慧愣了一下,“動真格了?”
高月還沒回答,彭娟就說,“來吧,培訓圓滿結束,辛苦各位,我們喝一個!”
碰了這一杯,彭娟帶隊去各桌敬酒。
說的無非都是些諸如“今後在各自的崗位上,要搞宣傳工作切實重視起來”這樣的話。
該強調的強調,該鼓勵的鼓勵。
等他們到了王宇這一桌的時候,彭娟當着所有的人說道:“王宇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啊!”
“來吧,喝一個!”
大家一同乾杯後,高月故意對王宇說,“王宇,你可要跟彭姐好好喝幾杯,以後就要聽彭姐指揮了!”
有了這句話,在場的這些老油條哪有聽不懂的道理。
王宇這是要上去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等到彭娟回了他們那一桌,王宇過去依次點射。
這才單獨敬彭娟的酒,彭娟也直接,“酒先不喝,小王我問你,願不願意來上面工作一段時間。”
王宇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還是有個要求的!”
彭娟左右看了看,笑着說,“喲,還有條件吶,說來聽聽!”
“就是……我在公司上面工作的時候,寫的稿子能不能還是算在三司的頭上?”
彭娟和劉銳他們都愣了一下,沒想到王宇對三司這麼忠心?
彭娟當即就說,“應該的!”
王宇和彭娟立馬一碰杯,“謝謝彭姐!”
午飯喫一半,彭娟提前走了,她今天下午還有些工作的。
王宇現在已經確定要借調公司,不少一起參加培訓的同事都拉着王宇喝酒。
王宇又是那種來者不拒的。
不但要跟他們喝,還要喝高興,又要保證大家都不醉。
畢竟他們下午要麼返回單位,要麼還要坐長途車返回自己所在的城市。
王宇跟他們喝得差不多之後,該攔車的就攔車送他們走了。
全程自閉的徐曉也走了。
很快,所有人都離開,不過王宇沒想到的是,劉銳居然沒走。
“王宇,你看到高主任了嗎?”劉銳臉紅脖子粗地問道。
王宇搖了搖頭,“我剛纔忙着招呼他們,也沒注意。”
“劉書記,你家住什麼地方,喝了酒可不能開車啊!”
劉銳剛纔多喝了幾杯,有點頭暈,“沒事,我回單位休息一下,晚上開回去就行了!”
王宇說,“不用,我給你叫個人過來,安安全全地把你送回家。”
王宇說話的時候,掏出電話給何斌打過去。
“胖子!”
何斌的聲音在電話當中聽起來有點憋屈,“怎麼了?”
“有事?那算了,我還說讓你開劉老師的車把高主任送回去呢!你有事就算了!”
“沒沒沒,我沒事,我也準備下班,你們在蓉都匯是不?我馬上過來!”
等何斌過來的這點時間,劉銳給王宇散了支菸。
“王宇,你以前跟高主任就認識吧?”
王宇笑了笑,“這個劉老師都看得出來?”
劉銳笑得挺得意的,“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有時候我真羨慕像你這樣的,因爲沒有多餘的想法,跟高月可以走得近一些。”
“我就不一樣了,離得近了,心都是亂的!”
王宇兩眼一定,草,你這邏輯很刁鑽啊!
王宇正感慨的時候,何斌滿頭大汗地跑了過來。
“劉老師!”
劉銳看了看何斌,“小何啊?麻煩你了!”
劉銳把車鑰匙交到何斌的手裏,“走吧!”
何斌愣了一下,左右找了找,“高主任呢?”
“什麼高主任?”王宇叼着煙,“開車慢點,別把劉老師甩吐了!”
臥草……何斌兩眼一放空,你特麼的居然耍我!
何斌像個沒感情的開車機器準備上車,劉銳拉着王宇,“王宇,今天就到這裏,下週你就要借調到公司,以後我們聚的時間還很多!”
瓦特法克?何斌突然又有了感情,表情一言難盡……
王宇還朝何斌眨了眨眼,笑得很賤!
車走了,王宇這纔看看四周,騷月怎麼突然就沒影兒了呢?
王宇一邊看着手機,一邊走回公司。
去招待所收拾東西,也準備回家去跟老王和老周彙報彙報。
開門進去,剛過玄關,就看見一雙微微卷縮的腿。
再進去一點……
再進去一點……
王宇幾乎就是這麼一點一點往裏磨蹭的,終於看到牀上那個側躺的女人。
不愧是你,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