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事,王宇其實是沒有弄明白的。
比如,王宇在劉銳的婚禮上,明明已經把和林瑤的關係擺到了桌面上。
但由於當天對萬宏的態度,還是讓劉秉義這個老狐狸迫不及待地讓劉銳遠離王宇。
可是……
劉秉義後來的表現卻並沒有讓劉況疏遠。
反倒是讓劉銳和王宇走得更近。
這就是一個非常草蛋的事情。
第二個疑惑的地方就在於,王宇那天讓劉銳帶着他一起進了機關。
劉銳的家庭教育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對他起到預警作用纔對。
可是劉銳卻明確表示想幫王宇一把。
那肯定有人會覺得劉銳不是裝出來的嗎?
這得看王宇的本錢有多少。
如果王宇的本錢不夠大,劉銳他裝都懶得裝。
他提都不會提王宇他爸近期所遭受到的待遇。
裝不知道就行了。
劉銳在知道老曲都拿這件事沒辦法的情況下,還主動往前湊。
顯然是對王宇的底牌有所瞭解。
單位以外的商業佈局,在王宇的眼裏只是資源整合的平臺。
社會地位的影響力對單位內的影響極其有限。
那麼王宇在單位內還剩多少底牌。
兩張:林瑤和許佩。
開始做排除法。
劉秉義知道王宇和林瑤的關係,但是並沒有把林瑤父母的關係放在心上。
所以林瑤可以排除。
所以就只有許佩這一張王牌了。
從劉銳的短內容當中又得出,是劉秉義拖着他的親家秦文化一起行動的。
這說明秦文化是被動一方。
所以不可能是秦文化看在林秋生和陳志英夫妻倆的面子上做出來的反應。
再排除一次。
相信劉秉義是看在許佩的面子上。
他也不是看在許佩的面子上,應該是看在項天來的面子上。
這纔是王宇今天把劉銳帶上的原因。
他想看看秉義在他身上下了多少的本錢。
現在知道,老劉他梭哈了!
王宇很想問一句劉銳是什麼時候知道他和許佩的關係的。
不過小漁姐還坐在後面的,王宇只得抽個時間再問。
而且還要邀請一些重磅人物聚一聚纔行。
劉銳看王宇不說話,於是問,“如果萬宏不鬆口,你真的要去京城?”
王宇說,“黑鍋誰背都可以,萬宏他敢拿老王來賭?”
“老王輸了,進去踩幾年縫紉機。”
“他要是輸了,那是全村男女老少一起喫席的。”
鵝鵝……
周漁實在是不想笑,生死存亡的事情……但又被王宇說得如些幽默。
她開朗的性格肯定控制不住。
最關鍵的還在於,王宇剛纔把他從老趙和老萬身邊帶走的樣子,實在是太帥,想想都會有激突的感覺。
當然,心情大好也還有個原因,這個總是出現在她夢裏的男人,早早地進入了她的心。
是不是馬上就有真實傷害了?
按路程遠近,王宇應該先送周漁的。
可是他卻先把劉銳扔到家門口,“跟叔叔說聲謝謝,這兩天把事情處理完了,我再登門道謝。”
劉銳說,“我不知道我爸會不會拿掃把攆人。”
“不至於不至於!”王宇咧嘴無恥大笑的樣子又恢復成以前那副模樣。
彷彿剛纔在農家樂裏要飛起來喫人的那個不是他。
劉銳每次發完脾氣都要情緒激動很長時間。
他很想知道王宇是怎麼做到收放自如的?
其實劉銳並不知道,王宇的性格像周天芬多一些。
周天芬是炸彈,會炸,但是炸得毫無章法。
所以她就算提着雙刀從西大門殺到南大門,對南方分公司的那幫高層也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王宇呢?可以把他歸類於戰術導彈那一類。
精準定位,精確打擊,打擊所帶來的戰略效果要大於實際傷害。
所以今天王宇爆發的地方會在農家樂。
而不是明天的南方分公司。
能將自己的脾氣和怒火以精準和正確的途徑進行宣泄。
看似失控的情緒,實際上都是加了演技的天秀!
萬宏他敢賭嗎?
怒海操舟,小心翼翼,動輒藏身大海,小命不保。
他哪有膽子跟王宇賭?
在贏定的情況下,王宇哪有那麼容易上火。
劉銳剛纔副駕的位子騰出來,周漁就已經在他屁股後邊等着坐上副駕。
“劉主任,我們先走了!”周漁朝劉銳揮揮手。
劉銳看着周漁上車。
別的女人上這種略高的車,都是往上爬。
周漁呢?
她先側着身,上左腳,再跟右腳一起踩上去,這纔拿屁股朝王宇的臉上撅,然後坐進副駕。
風情萬種用在她的身上是合適的。
還有更合適的:人間水蜜桃!
劉銳從副駕繞到主駕,雖然人間水蜜桃好看。
不過劉銳現在對女人的認知還停留在年輕、騷上面。
不知少婦的美妙。
所以他眼巴巴地在王宇的窗戶邊不走,應該還有事。
放下窗戶,王宇問,“還有事?”
劉銳小家子氣地說,“你砸了老子的火機,什麼時候還?”
王宇搖搖頭,“不還了,欠一輩子!”
陸虎絕塵遠去,劉銳搖頭嘆氣,全世界女人都喜歡他,闖尼瑪的鬼了!
不過一想到一輩子都收不回的打火機,劉銳的鬱悶一掃而空。
王宇欠的不是火機,是對他們老劉家一輩子的人情。
……
王宇的手依舊放在排檔桿上,面無表情。
剛纔坐在後排的周漁順勢拿手輕輕地摩挲着王宇的手背。
“還生氣呢?”
嘖……王宇咂舌,如同嘴硬一般,“沒有,就是有點累!”
如果這裏是哪個水療的樓上房間內。
妹子說不定還會來一句,“哥,喝了酒嗎?”
王宇裝着深沉,“就是有點累!”
周漁是個很懂生活的女人,“等下回去,我給你放水……”
紅燈!
嘎吱,剎車!
王宇扭頭看着周漁一雙水汪汪的大____,你怕不是要給我放水,是想讓我給你放水吧?
周漁生怕王宇看得不清楚,把鴨舌帽取了,短髮的髮絲和汗珠子粘在臉龐上,她好幾次想捋順都失敗了。
趁着等紅燈的功夫,王宇伸手把那一縷粘臉上的髮絲給撩至耳後。
周漁不是什麼羞澀的小女人,就是膽子大,俯身秀桃地問,“我還從來沒有穿運動裝出門呢!”
“好不好看?”
好看?
漂亮?
美?
想要?
庸俗!王宇說,“我更看重的是穿着打扮背後的味道。”
“運動裝,說明你運動!”
“你的腳味道最大!”
鵝鵝……
周漁把腳端了起來,“你放屁,沒味道!”
王宇搖頭,“不是說腳臭,而是從運動裝和運動鞋都是有深意的。”
“你想運動,怎麼運動呢?”
“運動個性,德爾慧!”
鵝鵝……
周漁笑得不行了,開車開車,燈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