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以前是打算讓劉銳慢慢接受這個事實的。
可是老劉一直不死心。
其實決定權這種事情在高月的身上,不死心也就不死心,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問題在於他未婚妻這尊神擺在那裏。
萬一當中出了什麼岔子,到時候把高月給牽連進去了。
在單位上一旦鬧開,怎麼搞?
難道把她放自己公司去當祕書?
王宇不是那種在公司裏養特殊崗位的人。
高月其實本身沒有什麼上進心,如果她有的話,她現在應該是某位官太太纔對。
所以文宣這個部門其實是最適合她的。
但如果她在單位上因爲一些流言蜚語的受了影響,那麼單位上肯定就呆不下去了。
事實上,高月和王宇的這種情況,誰都會以爲高月會纏着王宇。
然而,真實的情況是,高月和王宇下午到了單位之後,高月就先去了趙文博的辦公室。
呆了幾分鐘之後又去了周漁那邊。
時不時的還會從周漁的辦公室當中傳出清脆的笑聲。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高月不論在哪個單位,人際關係其實都是不錯的。
綜合辦的人過來跟王宇說,“王主任,會議室那邊準備好了。”
王宇這才讓白薇通知基層團支聯絡辦的成員下午開個會,最重要的當然是把他們通過了初審的的稿子都帶上。
王宇去會議室的時候,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過了一陣子會議門推開,高月探頭進來,看到王宇的時候,這纔像做賊似的,先上半身趔進來,再邁腿。
高月揹着雙手,踮着腳尖跑到王宇的身邊,側身子幾首貼着王宇然會坐在了會議桌前。
咬着下脣試探性地看着王宇,應該是想看看王宇有沒有生氣。
至於是爲什麼生氣呢?
也許是因爲沒打招呼的情況下,就出現在了林瑤的家裏。
也許是沒跟王宇通氣的情況下,就跟劉銳有意無意的挑釁。
高月盯着王宇的臉看了半天,然後翹起了腿,將椅子朝王宇的身邊挪得更近了一些。
也沒怎麼刻意,反正腳尖就已經蹭上了王宇的小腿。
高月抿着脣低頭看了一眼,親愛的王主任沒有躲,那就是一個良好的信號,所以高月的膽子也就更大了一些。
倒是沒有更用力,這種撩撥,就得似有似無……
又特麼不是搓澡,動不動還嚷一聲“使點勁兒”。
王宇扭頭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高月,“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幾件事情不犯法,但是有大病!”
高月知道王宇聊天一般都得把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
所以跟他說話的時候會覺得特別的有趣。
高月坐的椅子是歪的,人也是歪的,靠着桌子邊,一手託着香腮,歪着頭看着王宇……
王宇徐徐道:“男廁所去過吧?”
高月點點頭……
草……王宇不得不說個髒字來表達自己的心情,然後說,“便池十幾格,我走到最後一格準備尿,這個時候進來一個人……”
“前面十幾格他不用,他非得到倒數第二格來貼着我站,你說氣不氣?”
高月已經忍不住捂嘴笑了,“還有呢?”
“進個電梯,直挺挺地就進去了,然後就一直面對着別人,死活不轉身……”
高月雙肩聳動,但就是直勾勾地看着王宇,一點也不避諱。
“還有就是你這種的,這麼大一張桌子,幾十個位子你不坐,你非得往身邊貼。”
“我差點以爲你要往我身上坐!”
鵝鵝鵝……
高月瘋笑的時候,手就直接撐在王宇的腿上了,顫聲說,“我肯定是病了。”
王宇正好看到她手上的傷。
指尖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沿着傷口的周圍劃了一圈。
“痛不痛?”原來王宇也會說廢話啊?
高月笑得很甜,“要不你親一下吧,消腫止痛的。”
高月把小臂就這麼橫在王宇的嘴邊。
王宇朝門口看了一眼,然後撅着嘴來了一口。
騷氣的高月誇張地說,“哇,真的不痛了。”
“我還聽說,這樣可以止癢生津!”
我……我……
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親眼目睹了一個女司機把方向盤拉了起來,一輛車原地九十度翹頭朝天上飛去。
神特麼止癢生津……
看到王宇也笑得很開心的樣子,高月做了一件很大膽的事情,那就是飛快地坐到王宇的身上,然後摟着他的脖子,歪着頭懟王宇的嘴。
難怪她剛纔一直歪着,是在練習動作要領。
她很快,啃了幾口之後,馬上坐回了位置。
這個時候基層團支聯絡部的人正好進會議室。
看到王主任和高主任都在的時候,他們問好後,馬上找位子坐下。
高月笑容滿面地起身招呼,“坐前面來,本來也沒多少人,就別坐那麼遠了,往前面來。”
高月把他們安排好的時候,白薇也也進來了。
“白薇去給大家泡一泡茶!”
白薇咬牙咧嘴……
她什麼時候變成打雜的了?
劉銳晚到了幾分鐘。
進門先看王宇,朝他翻白眼。
王宇本來以爲劉銳會瞅瞅高月,才發現這個慫貨根本就不敢看高月。
白薇還在給所有人泡茶的時候,王宇就說,“劉sj和高主任都來了,下面人也到齊了。”
“我們有請劉sj跟大家講兩句!”
劉銳顯然也是有準備的,手裏的稿子拿出來邊看邊講。
主要是講一講搞這一次徵文的目的是什麼?
比如樹立勞模精神。
提升企業形象。
讓企業文化再上一個新的臺階。
同時讓年輕人發揚前輩喫苦耐勞的精神。
眼中有目標!
心中有信念!
手中有未來!
通過徵文讓大家切切實實地瞭解到奮鬥在各條戰線上的國化人的工作狀態。
白薇這個時候還咧咧嘴,表示覺得很虛僞。
衆人把文章拿出來進行混合二審的時候。
王宇直接將一篇他早就標了優秀的稿件拿出來。
“我給大家讀一讀這篇稿子吧!”
“爸爸在雨中守着井架!”
“我活動房子裏乖乖地畫畫!”
“國化的工衣寬大。”
“卻是勇闖天涯的鎧甲。”
“他在井架下奉獻能源。”
“我等他平安下班帶我回家!”
“轟!”
“井架垮了!”
……
“畫裏井架變成了滿天的星星,最亮的那顆是他!”
白薇的茶杯剛剛要放在王宇的面前,聽到最後一句,茶杯懸而不落。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我自問文風還是很穩的,那些動不動就說換作者的人不知道在想什麼,不要被人帶節奏好吧,你們在蕃茄能看到幾本像我這種行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