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佩都聽到王宇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嘛?
也只能點點頭,“你好聰明,爲什麼你什麼都知道呢?”
“呵!”王宇得意地呵了一聲,“國內的大好河山還沒逛完,就往國外跑?”
許佩也說,“那有什麼辦法呢,國內天不藍,草不綠,人又多。”
王宇哼哼道:“你放屁,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被你吃了?”
鵝鵝鵝……
許佩笑起來的時候,扯着傷口疼,但是又忍不住。
王宇跟許佩說,“就你照片裏那地方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後院一個樣,還有一片湖……”
“裏面養了超級大的白鴨子。”
“外邊哪有家裏好?”
“再說了,我上次帶你往益州西邊去,一路上的風景,那裏是澳洲能比的?”
“那邊的蚊子比我頭都大,盛產蛇蟲鼠蟻……”
其實,許佩和王宇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王宇沒有這麼嘮叨,兩人的交流不會是這種家常的方式。
許佩和王宇的距離雖然沒有相隔兩個半球,但也足夠遠了。
但許佩卻能感到王宇的心跳在加速。
他急了。
他是真的怕了。
許佩以前對外界的感知是比較弱的。
王宇的開朗讓她一步步地跟外界接觸,她本來就聰明,逐漸敏銳後,她越發地知道王宇在想什麼。
就像現在,她明顯知道王宇想她了。
王宇很想說出那一句“回來吧”。
可是王宇他卻不得不考慮回來後怎麼安置。
目前站在王宇的立場上,他是最難處的。
可是許佩卻一點都不着急,開後宮的又不是她,渣的又不是她,急死他也活該……
聽到王宇說了一大堆,許佩突然問了一句,“你說完了嗎?”
王宇嘆了一口氣,也只得默默地掛了電話。
媽的,處理完手邊的事情,還得去一趟澳洲,把人接回來。
許佩有時候還是有點小作的,沒辦法,這就是她的傲嬌。
王宇之所以能拿下她,是因爲許多時候能把問題想在前面,應急預案做得好。
所以呢,許佩偶爾出點怪招難爲一下王宇,是可以理解的。
你以爲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作妖,等老子把你抓回來,屁股給啪腫!
王宇去了中環商鋪。
這裏早已經有大羣記者守候。
王宇上次和兩大投行合作的簽約儀式上已經狠狠地露了一次臉。
十億拿下的中環商鋪,更是刷新了單位成交價的天花板。
當王宇一出現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們的記者就跟喪屍出籠似的往你面前懟。
他們手裏的話筒也是就往你嘴上杵,狠不得一下子頂你喉嚨上……
“王生,傳聞公司涉侵犯國外科技公司知識產權,請問你對此有什麼評價?”
“王生,潘多拉3如果無法在29日上市,會不會影響到貴公司一花旗、豪盛的對賭協議?”
“聽聞星宇科技現在的財務狀況已經觸發豪盛、花旗由貸轉購的協議。”
“請問王生,這是不是意味着,豪盛和花旗會拿到混沌控股超過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王生……”
“王生……”
一羣安保從鋪面裏衝出來替王宇開道。
有人護着王宇把他領進鋪面當中。
白文宿嫌棄地說,“老子來這邊這麼多天了。”
“這羣逼記者都不出現。”
“你昨天剛來,他們就在這裏蹲一晚上。”
“我特麼就這麼沒存在感?”
白文宿以前在超宇好歹是半個老闆。
連尿尿都有人誇他尿得好。
到了香江這種地方,裝修個鋪面都被工人針對,一屁股都是火。
“我跟你說,內地的工人,跟這邊完全就是兩回事!”
“濱海、州海、特區都是特麼的加班加點幹。”
“香江這幫哈嘛批,早上開工就晚,下午三點,還要喊順口溜,什麼三點一刻,找東西克……”
白文宿罵的益州話,旁邊幾個香江本地人想努力聽懂,那表情大概就跟當年他們想聽懂潮州佬說話是一樣的。
不過,潮州佬罵人他們至少還聽得懂,肝尼涼之類的。
益州話,怎麼聽嘛!
就像在說英文一樣。
這些hamapi,goes的wesend(瘟喪)。
讓這幫本地人聽得頭大,想笑他們土,但是又覺得他們洋。
王宇看看裝修環境,和他預期的差不多。
癟癟嘴的樣子,讓白文宿有點擔心。
白文宿小心翼翼地給王宇散了支菸,“是不是哪裏不滿意,修改一下,來得及。”
嚯……大舅哥學會低頭是好事。
王宇給白文宿點了煙,再給自己點着,“裝修風格都統一的,沒啥問題。”
白文宿挺了挺背,有點站起來了的味道。
白文宿馬上就說,“開業慶典就安排在29號當天上午十點。”
“我在這邊請了一家很專業的公司進行策劃。”
“貴是貴點,不過我看了一下他們過去策劃的案例,效果都還不錯。”
“你別以爲我就看他們準備的資料。”
“我特麼挨着去走訪過的。”
白文宿正跟王宇彙報工作的時候,外面的記者還在外面揮手,擠來擠去的。
白文宿說,“這邊的記者真尼瑪不懂事。”
“問的問題就像專門撕你的傷口一樣。”
“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不亂的樣子。”
“草特麼的。”
王宇說,“那都是有人統一放消息。”
“要不然,這些記者不可能知道有啥對賭協議。”
白文宿彈了彈菸灰,神色也有點凝重了。
他雖然對王宇有信心,可是香江這邊的動靜明顯比內地還要猛得多。
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攪得滿城風雨。
講真,你從白文宿的反應來看,就能明顯感覺到,人家的施壓是成功的。
星宇科技從上到下都是人心惶惶的。
外界也是各種猜測和質疑,再加上媒體下場公然帶節奏。
再看你星宇,怎麼看都像是一艘快要沉的船。
在這種情況下,你王宇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