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是不是很好用呢?
有人就會覺得,屁,一點都不好用。
她根本就不聽我在說什麼。
因爲曉之以理和動之情是零。
它們的前面應該還有數字纔對。
數字越大,贏面就越大。
王宇在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之前,把許昭華的情感需求完全照顧到了。
比如許昭華的師父。
師父對她有恩是真。
那你說該怎麼幫呢?
許昭華現在的位置太高,她給的東西太高太重,她師父接不住。
難道給錢嗎?
錢是好東西,也是最壞的東西。
給了錢等於是斷了情份。
收錢的人會覺得我都收了她的錢,以後再找她是不是就不要臉了?
所以王宇的處理方式纔是最好的。
頂着丈母孃的名義,給人把工作問題解決了。
人家念她一個好。
將來有機會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記的都是情分。
王宇把該打的牌都打了。
接着就剩一張重磅炸彈的牌了。
王宇看着靠在牆上的許佩,微揚的下巴滿滿的都是炫耀。
那模樣就像在問,“怎麼樣?老公屌不屌?”
許佩抿着嘴,嘴角左右拉扯,想笑,但是又不想看王宇太得意。
“媽!”王宇又要開始秀。
這一次,許昭華沒等太久,“說啊,你喊了人,不說話的咩?”
王宇又朝許佩揚了揚下巴:你看,這是我媽。
鵝鵝鵝……
許佩當場就沒憋住,差點要笑死了。
許昭華白了許佩一眼,又狐疑地看着王宇。
王宇呢,就壓低了聲音說,“媽,我這次是來搬救兵的。”
“怎麼了?”許昭華也是一陣好奇。
你堂堂益州王,還有搞不定的事情?
王宇浮誇地說,“媽,我以前以爲你只是個金牌投資人。”
“後來才知道我還是太年輕了。”
“我突然就意識到資本的恐怖了。”
“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無孔不入。”
“以前我以爲創想是一家高新科技公司。”
“後來才知道。”
“人家玩的是資本運作。”
“跟國外的頂級獵手豪盛資本在國內成立的秦山資本。”
“像臺絞肉機一樣都絞了多少東西了?”
“這一次更是聯合花旗、東金,聯手擡皇子奶。”
許昭華的胃口一下子就被吊起來了。
王宇呢,就接着說,“但是按照秦山系入局生物製藥,擡價原材料的尿性。”
“他們並沒打算讓皇子奶上市。”
“他們只不過要搞死皇子奶啊!”
許昭華的臉色猛地一變,“這些你都是從哪裏打聽到的?”
王宇說,“媽,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
“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幾年,大家的日子好過了,錢掙多了。”
“關心國家發展了。”
“注意力可能都放在一些國際大事上邊。”
“但是身邊的民生可能沒怎麼關注過。”
“有段時間豬肉長蟲你聽過嗎?”
許昭華這兩年看上去活得不是那麼接地氣。
但是金融圈沒有想象中那麼高大上。
因爲他們也搞期貨之類的投資交易。
所以許昭華對豬肉長蟲這件事還是有所耳聞的。
王宇不但把許昭華的情緒調動起來了。
許佩在旁邊也聽得有了興趣。
“我知道這件事,和創想有什麼關係?”
王宇說,“時間線往前推一推。”
“秦山資本當時正對國內一家知名的肉聯企業進行收購。”
“在豫州官方牽頭的情況下,將那家肉聯企業和秦山資本約到了桌面上。”
“不過後來那家肉聯企業掀了桌子。”
“至於理由嘛,無非就是看穿了人家收購無外乎是爲了雪藏你的產品,拿走你的銷售渠道。”
許昭華當然知道這樣的操作,最出名的不就是當年幾款家喻戶曉的飲料?
對了,還有方便麪。
王宇讓丈母孃消化消化,他再接着往下講。
“這件事情不歡而散。”
“那家肉聯企業呢,也有些實力。”
“可是不久之後,各地不約而同地傳出豬肉長蟲。”
“生豬價格暴跌。”
“那段時間,老百姓幾乎不買豬肉。”
“媽,你說,這個時候有人入局生豬養殖。”
“猛擡一手生豬價格會是個什麼概念。”
許昭華聽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差不多就聽懂了。
收購不成,就把手伸到供應鏈上。
原料價格的暴增會讓企業成本猛增。
市場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漲價,對品牌的影響很大啊!
許昭華淡淡地說,“你說了這麼多,也只不過是市場行爲。”
“資本的本質就是優勝劣汰。”
王宇點點頭,“沒錯啊,資本沒有成色的。”
“但是掌握資本的人有。”
“秦山系夥同外部資本把我們的企業騙到老外的地盤上去宰,這是什麼成色?”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成色,我知道媽,你是紅色的呢!”
嚯,這高帽子一下子就給許昭華給戴上了。
許佩聽得直翻白眼,一張嘴,真能舔!
許佩的臉微紅了一下子,眼神有點飄。
許昭華問,“你的意思是秦山系、花旗、東金他們這是要對皇子奶下手。”
“像以前那樣?”
王宇擺擺手,“不用像以前那樣。”
“他們近期提供了六個億的無息無抵壓貸款給皇子奶。”
“他們如果提前催貸,皇子奶閃崩。”
“別提上市。”
“企業能不能保住都未可知。”
“媽,豬肉都七塊多了。”
“你再不出手,以後豬肉三四十塊一斤。”
“以後說出來大家都不信,壓死大家的不是最後一根稻草。”
“而是最後一斤豬肉。”
許昭華白了王宇一眼,“危言聳聽!”
王宇說,“危不危言,你別管,現在介入,裕龍資本不虧。”
“皇子奶能上市,裕龍資本也有得賺。”
“可是如果裕龍資本不出手,以後,奶粉是國外的,豬肉是進口的,到最後,是不是秋褲都是進口的。”
“滾!”許昭華甚至被王宇給說笑了,轉而問,“你不缺錢,你爲什麼不入局。”
王宇說,“我不敢啊,老柳揮揮手,工作組跟我公司裏住了一個月。”
“公司差點都活不下去了。”
許昭華氣得咬牙,到最後居然還被王宇這個狗東西給噁心了一下子。
王宇得意地跟許佩眨眨眼:你就說老公猛不猛?
那年我雙手插兜,不知道什麼叫對手!
許昭華說,“先喫早飯!”
“黃姐,早餐呢,王宇和佩佩還沒喫飯。”
黃阿姨在廚房裏轉半天了,滿臉焦急地出來,“昭華,家裏的刀呢,怎麼一把都不見了。”
鵝鵝鵝……
許佩指着王宇就開始笑。
王宇東張西望吹口哨……
(謝謝一起隨風飛送的角色召喚,謝謝大家送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