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紅花下面的鬚鬚。
看起來,應該是根吧。
然後,這女人畫完了,還在旁邊畫了一個箭頭,指向畫裏的那個松鼠將它拋出來的大坑裏。
“產……權……”
“噗!”
韓申目瞪口呆!
而旁邊的男人,在看到了這一幕後,也是捏着的手指驟然一緊後,他連胸口都開始急劇起伏。
她居然還記得這些?
果然,她應該像那個家庭醫生說的,有些東西還儲存在她的大腦庫中。
那麼,他是不是更應該及早地帶她去治療?
男人拳頭捏得越來越緊。
“總裁?”
“你給盛銓打個電話,就說兩個小時後,我會去找他,讓他的人在那裏等我!”
他收起手機的時候,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下來,只面無表情吩咐了這一句。
韓申:“……”
這是……爲了太太,終於還是妥協了嗎?
他心口也像堵了什麼似的,但最後,也還是拿起了手機聯繫昨天來林氏集團的那個人。
一個小時後,飛機在帝都降落,兩人直奔市區某法院。
而此時,暫時還沒有宣判的沈謙益,在法院羈押所裏,正胸有成竹地等着他們。
“老爺,你覺得林霽塵真的會來嗎?我聽說他自從知道了那個女人的事後,跟林耀文鬧得很僵,婚禮上,林耀文都是聽他的安排才被放出來的。”
他的管家這次作爲同犯,也一起被羈押在這裏。
此時,看到了自己家的老爺在那裏漫不經心的等着後,他有點擔憂地問道。
沈謙益冷笑。
“爲什麼不來?林耀文就算是犯了錯,那也是他老子,你覺得他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父親死?”
“……”
這也不一定。
畢竟,那個男人可是出了名的冷血無情。
管家還是有點擔心。
但事實上,他家的老爺猜測的是準確的,因爲沒一會,真的就有法院工作人員過來了,說有人要見他們,而這個人,正是林霽塵。
“林霽塵,你終於還是來了,玩得不錯啊,這一次的招數。”
只擺了一張桌子的探監室裏。
沈謙益在終於見到了這個年輕男人後,心底強烈的仇恨和怒火涌上來後,他還是差點沒忍住,恨不得撲過去殺了他。
這個小畜生,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沈謙益在帝都縱橫了二十多年,最後會敗在他的手中!
林霽塵就坐在對面冷冷的盯着他。
“沈先生過獎了,比起你動不動就拿人去做魚飼料,我覺得還是差遠了。”
“你說什麼?”
這話一說下來,這老畜生當場在對面變了臉色。
“你……你已經知道了?”他壓着慌亂問道。
“所以,你爲什麼還會想到用林耀文來威脅我呢?你不覺得我現在僅僅只是把你送到這個檢察院,已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嗎?”
男人的目光是沒有一絲光的。
他就坐在那面無表情的盯着他,有種主宰者般的審視,身上的氣息,就更加恐怖了,像是深淵沼澤,全是死亡氣息。
沈謙益又是渾身一震!
仁慈?
他的意思是,他本來還有更狠的法子對付他嗎?
也是,他林霽塵是什麼人,在林氏,他的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得罪過他的人,都難逃一個死字,而且,他也從來不走什麼正規渠道。
這麼說來,這一次,他確實是反常了。
這老東西終於開始臉色發白……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律師地份上,我有千百種方法讓你離開這個世界,你當初是怎麼對她的,我就可以讓你千百倍地嚐到那種痛苦,但是沈謙益,我沒有那麼做,現在居然還敢來威脅我?你是覺得我的忍耐很好嗎?”
“……”
“也可以,你儘管把林耀文說出來,你放心,林耀文被判多少年,你的女兒就會被做成多少份魚飼料,我慢慢的做,在做到最後一份的時候,絕對不會讓她斷氣的。”
他就像是魔鬼一樣,坐在那裏淡淡地說着。
話音落下,沈謙益霎時就炸了!
“林霽塵,你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你!!”他咆哮着,從位置上蹭的一下站起來就撲向了對面的男人。
可男人,卻根本就一動不動。
他就譏冷的審視着他,那目光,完全就像是在看着一個跳樑小醜。
“嫌疑人,你在幹什麼?快按住他!”
在外面的法院看守人員聽到了動靜,馬上衝進來了,在這個老東西撲向林霽塵的那一刻,他們就死死的按住了他。
任憑他在那裏嘶吼,都再也動不了半分。
林霽塵見狀,也就嘴角劃過一絲冷笑,起身就準備離去。
“林霽塵,你別得意,你以爲盛銓就是什麼好人嗎?我告訴你,他就是一條更陰險狡詐的毒蛇,他早就掌握了你們林家一個非常重要的祕密,你以爲你就逃得了?”
這個老畜生在後面歇斯底里地嘶吼。
祕密?
林霽塵腳步頓了頓。
剛想要回頭繼續問清楚,這時,一個穿着西裝,頭髮也是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男人已經十分熱情朝他走了過來。
正是剛當選的一把手盛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