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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三章 我生日姐夫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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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起慘淡的去年,李世隆冷哼一聲,他倒要看看那狗東西給他寫了什麼。

    拆開信封,認真看了起來。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把他給氣死!

    啪!

    他猛地將信摁在了桌面上,氣的大罵,“混賬東西,還敢跟朕回嘴?你真是長本事了。

    狗東西,白眼狼,玩恩負義......”

    他似要把世間最惡毒的話都說出來。

    一旁的大狗見狀,也是吞了口唾沫,心想,“秦墨回信了?”

    “是了,也只有秦墨的信才能讓太上皇如此憤怒!”

    “只是他寫了什麼?好想看啊!”

    不過,他想到了什麼,心神一凜,“這秦墨都出走了,還能夠將信送到陛下的案頭,可見他在大乾留下了許多的暗子。

    我調查了這麼久,居然一個都沒有查出來.......”

    李世隆罵了一陣,有些累,可精神卻是非常的亢奮,“不告訴朕在哪裏是吧?

    行,你狗東西等着,等朕抓到你,一定狠狠的教訓你!”

    說着,他找來一張大紙,想也不想就開始寫信,回罵。

    似要把秦墨罵的狗血淋頭,罵的自閉,他才高興。

    可罵着罵着,他又寫道:“你最好懸崖勒馬,把朕的閨女,外孫帶回來,朕看在他們的面子上,還能饒了你,讓你做個逍遙的駙馬。

    你要是執迷不悟,別怪朕不客氣。

    到時候,就讓你在大理寺把牢底坐穿!”

    寫到這裏,他又氣的把這一段塗抹了。

    那小子把大理寺當家一樣,住進去跟休假沒什麼兩樣,怕是還樂在其中。

    “朕告訴你,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把跟你有關的人統統抓了。

    李勇猛,朕已經密切觀察起來了,但凡要是有什麼不對,我就把李存功一家殺了。

    還有李道遠一家,尉遲一家......那都是跟你關係要好的!

    你要是不想牽連他們,就儘快回來。

    朕也不願意坐那等心狠手辣的事情!”

    他洋洋灑灑,塗塗改改,寫了近二千字。

    開篇大罵,中間規勸,後面又威脅。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李世隆這才滿意的點頭。

    這信是有人射進六扇門的,那麼只要把這信放在那邊,肯定會有人把信拿走。

    秦墨在大乾留了暗子,想要查,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事兒,他已經做了好久了,依舊沒有頭緒。

    他備受打擊,總覺得自己一個皇帝,被女婿耍的團團轉。

    可仔細一想,他有沒有做什麼傷害自己,傷害大乾的事情。

    若是換做別人,李世隆會害怕,會緊張,會覺得四周都是敵人。

    可這個人是秦墨,他不怕,有的只是憤怒和無奈。

    他知道秦墨沒有傷害他的意思。

    否則,他早死幾十次了。

    他這些日子也時常反省自己,壓榨秦墨太狠了,以至於這狗東西起了逆反的心理。

    也有可能是因爲老八的事情,傷透了他的心,這才讓他有了離開的想法。

    總之,他有錯,他認了!

    也不是不能改。

    他都這個年紀了,還能活幾年吶?

    運氣好活個十年八年。

    運氣不好,活個三五年。

    想到這裏,他又在後面加了一句話,“朕死了,你要給朕扶靈否?”

    他心裏是期盼秦墨回來的。

    他本想在後面加一句,“回來吧,朕跟你道歉......”

    可手懸在半空,根本落不下去。

    看着前面大段大段的謾罵,他突然有些後悔了。

    要是把這狗東西罵狠了,不回來怎麼辦?

    以後也不跟他通信怎麼辦?

    李世隆遲疑了。

    可最後一咬牙,“他罵朕,朕還不能罵回去?這狗東西軟硬不喫,不回來就死外頭,眼不見心不煩,拉倒......”

    說着,他把信摺好,又用火漆封好,找來了牛皮紙,將六扇門新上任的都督叫了過來,“你們怎麼把信送到朕這裏,就怎麼把這封信送出去,定會有人接引,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是,陛下!”

    那人來的急,走的也急,拿着信就離開了。

    李世隆反覆觀看秦墨的心,越看越上火,“這麼多年了,這字也不知道練練......”

    他將信收好,離開了長壽殿。

    來到立政殿,公孫皇后正在納衣,她戴着老花鏡,阿嗣正在那邊寫字。

    看到這一幕,李世隆心情稍爲好了一點。

    宮內皇子四歲以上的,全都出宮了,只有阿嗣在宮內。

    眼下,阿嗣並沒有居住在東宮,李世隆覺得那地方太陰冷了,短短几十年的時間,先後走了幾個太子。

    所以阿嗣晚上是住在長壽宮的,他則是住在大安宮。

    太極宮正在重建,年底應該就能落成了,比原來的更大,更氣派!

    “陛下來了!”看到李世隆,公孫皇后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阿嗣,你父皇來了!”

    “父皇!”阿嗣急忙放下手中的筆,走到李世隆跟前,行了一禮。

    他做了大半年的皇帝,倒是逐漸褪去了孩子的稚嫩,變得更加老成。

    而且,爲了安全着想,李世隆也不允許他出宮求學,而是在宮內學習。

    姬至聖現在也已經退居二線,不在學院擔任祭酒。

    每日來宮內點卯,給阿嗣上課。

    “寫什麼?”李世隆笑着問道。

    “寫詩!”阿嗣道:“姐夫老師的詩!”

    聽到這話,李世隆頓時有些心塞。

    “對了父皇,我給姐夫老師寫了信,爲什麼這麼久都還沒有回信?”阿嗣道:“我十歲生日,姐夫來嗎?”

    阿嗣很期待,他現在依舊按照秦墨佈置的課程表來學習,雖然緊張,但是他也習慣了,並不覺得累。

    這段時間的長進,他很像展現給秦墨,聽一聽他的意見。

    公孫皇后沒說話,而是看着丈夫,這麼就過去了,秦墨杳無音信,雖然李世隆一直說,秦墨潛心休書。

    可不單單是秦墨沒了音訊,老三,老六,老七,小十九她們都沒了消息。

    這顯然不正常。

    她心裏有個猜測,但是她又不敢去問李世隆。

    李世隆僞裝的好,但是她依舊能感受到丈夫的寂寥。

    從除夕夜,就已經很明顯了。

    李世隆心中更是煩躁,他怎麼回呢?

    他總不能說,你姐夫拋棄了大乾,拋棄了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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