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寶的第一幅畫交稿後，也把稿子掛了出去。
【第一單已接，第二、三單隻接24小時內，過時快速單作廢。】
這一幅畫很快在論壇裏被頂上了熱帖！
帖子裏除了對粟寶的畫的震撼，其餘全都是猜她馬甲的。
粟寶直接關閉論壇，一條都不回覆。
司亦然看過了她的文案，笑着揉她腦袋：“馬甲大佬一幅畫18萬？”
他對畫圈的確不太懂。
粟寶說道：“名師畫手確實有這個價錢的，只是設定而已呢。”
只不過這種人確實很少就是了。
“曾經在畫圈發生過一個事情，三個女生合資定一個私定稿，一共出了70萬。”
“不過後來被家長起訴未成年退款，然後那個名師太太確實是很出名的，稿子也值這個價錢，最後好像判決她留下17萬，其餘退還。”
司亦然挑眉：“原來漫畫圈這麼有錢。”
粟寶道：“但畫師作畫的確很費心血，尤其是漫畫師，設定、定稿、分鏡、線稿、上色……”
一通操作下來看電腦真的能看到吐，每個職業都有常人所不瞭解的辛苦之處。
“對了亦然哥哥，你說你知道那個黑臉女人他們是誰？爲什麼抓我？”
司亦然點頭：“剛開始就是猜想，不過我應該沒猜錯。”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帶着粟寶打開了一個網站。
這是一個海外網站，這樣那樣操作才登錄上去。
“這是on**網上面的直播。”
粟寶瀏覽了一下，都是一些很漂亮的女孩子在跳舞、唱歌，扭啊扭……模式跟短視頻一樣，不喜歡就往上刷，換一個。
“沒什麼特別的呀。”粟寶說道。
抖*直播上面也會有女孩子唱歌跳舞的。
司亦然點了一個直播進去。
“付費成爲會員，然後……”
然後就收到了私聊，拉進了一個內部會員羣。
從這裏面進了一個新的連接，需要密碼進去，是付費直播。
打賞成爲前五——當然，司亦然會一點電腦，打賞的都是薅漏洞出來的虛假的付費。
引導員不斷的暗示，還有更多的付費解鎖。
“一層層進去，直到最後你進入了內部核心，這裏纔是真正的直播大廳……”
司亦然到了第三層的時候就直接退出了，用了其他的辦法破解了好一會兒，終於進入大廳。
一瞬間，粟寶只覺得眼前的網頁一下子變暗了！
每一個直播間的封面都十分可怕。
不僅有直白的，還有血暴的……
粟寶跟着司亦然隱身黑進一個房間，看到了完全不一樣的直播風格。
“嘔——”
就連粟寶都忍不住吐了出來！
司亦然立刻關掉了。
“最外面直播唱歌跳舞的女孩，很多都是被騙過來的，她們只能算是一般漂亮。”
“越到裏面的女孩越好看，甚至難出左右，到了裏面只能用‘它們’形容‘她們’，但越到最後越需要漂亮到驚豔，去做一些反差……”
“那麼，漂亮的或者特殊構造的，最好是獨自跑出門的孩子，又最好是沒有家人朋友的女孩……是最理想的商品。”
粟寶只覺得如墜冰窖，就剛剛看的那一分鐘，她就看到了三個人出了一百萬要求*******。
這只是一分鐘而已！
司亦然淡淡說道：“有錢人的世界，你永遠想象不出他們的需求是什麼。”
一百萬而已，只要能滿足他們不爲人知的‘樂趣’，這一百萬又算什麼呢？
平均一個極品的商品，就能爲莊家帶來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收入。
那麼，花五百萬‘帶走’粟寶，只是微不足道的‘投資’而已！
“所以家長總是教育孩子注意安全，世界有多光的光明就會有多黑的黑暗。”
“每年數以萬計的失蹤人口，我們都不知道他們最終去了哪裏。”
“人們渴望光明，恐懼黑暗，並不是所有被曝光過的黑暗都永遠消失，只是更隱祕、更強大、更黑暗……”
粟寶：“……”
說到這裏她也明白了。
她的外貌的確出衆。
所以在她昏迷躺在馬路上的那時候起，她應該就被捕獵者發現了。
他們想要捕獲她，所以動作很快，當天晚上她就差點被帶走了。
粟寶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遇到這樣的黑暗。
以她現在的實力，沒有任何背景和靠山，被抓進裏面後她真的能再重見光明嗎？
想到這裏，粟寶只能讓自己更小心。
**
司亦然出去打包了一些喫的回來，便開始繼續他的養號帶號賺錢。
粟寶本想熬夜把另外剛接的兩個單子畫了，但司亦然不准她熬夜，她就去睡了。
一連三天，兩人都是在酒店度過。
粟寶賺到了她的第一個一萬塊錢，司亦然也實現了他的承諾，說一天至少掙五十張給她數，真的就至少五十張。
第四天，兩人湊夠了充足的路費。
司亦然在遊戲的世界裏成了神祕大佬，出名得很，還交了幾個‘死黨’。
其中一個是富二代，給他搞來了兩個帶了電話卡的手機。
兩人終於脫離村網通狀態，與社會接軌……
**
xx第四精神病院門口。
兩個年輕人走向導醫臺，司亦然穿着窄腳褲配一件非常土的襯衫，又配了一頂與風格不符合的鴨舌帽，一次性口罩‘焊’在了臉上。
原本想打扮成鄉村託尼的樣子，奈何氣質還是有些突出，好在現在的潮流是男人穿窄腳褲萬人嫌。
粟寶則是穿着一件肥大的衛衣，配了一件低檔褲，努力做出一種‘努力時髦卻變成了非主流’的樣子。
露在外面的臉和手臂塗了黑幾個度的色號的粉底液，還卡粉……
十分出衆，又十分辣眼睛，多看一眼都不願意那種。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撫額偷笑。
這樣的裝扮讓他們感覺很放飛自我，還很安全。
那些人都想不到吧？他們會打扮得這麼招搖。
這麼招搖吧，還這麼辣眼睛。
“你好，我想問一下，探視需要預約嗎？……”司亦然在導醫臺詢問。
雖然那個流浪漢說話沒有任何根據，兩人的相遇也跟瞎貓碰上死耗子一樣。
但粟寶和司亦然都一致決定來問問那個流浪漢，‘她’是誰，住在哪裏。
填資料的時候一頓亂填，連身份證都煞有其事。
終於見到了那個流浪漢！
流浪漢一見到他們倆，立即激動的撲了過來。
“你們來帶我去找她是不是？！你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對吧！”
“我知道她在哪裏！我跟你們說她是廣西的！嘿嘿嘿，V我50看看你們的實力，我就告訴你們她家地址……”
粟寶拿出一張便籤紙，上面寫了幾個大字：【V50】
遞過去。
流浪漢：“……”
他氣憤的把紙條撕了，說道：“我是神經病，但我又不是傻子！！”
粟寶摸摸鼻子：“嘻嘻，只是想測試一下而已嘛！別激動，恭喜你通過了組織測試！！”
流浪漢一呆，旋即一臉驚喜：“你們也是組織的人？！對沒錯！我就是社會的接班人！你們也是對不對！！”
司亦然：“……”
粟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