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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孕期(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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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意……”傅清疏眼角被洇的通紅,聲音裏透着一股似有若無的哭腔。

    沈雋意聽着他的聲音,幾乎要被逼瘋了,信息素抑制不住的往外冒,可這麼一來,傅清疏就更加難熬。

    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兩個人遲早要先崩潰一個,但無論誰崩潰,難捱的都是傅清疏。

    他剛一準備要起身,睡衣的袖子便被抓住了,“別走。”

    “我身上的信息素再這樣下去你受不……”沈雋意攥住他指尖,話頭硬生生被截斷了,傅清疏清冷的嗓音蘊着細微的哭腔,“阿意……”

    懷孕初期會體溫升高,再加上信息素的影響,他會覺得很燥熱,心煩意亂。

    臥室並不算小,但充斥着兩人的信息素,無形的擠壓着空氣,顯得逼仄而狹小,讓人喘不開氣。

    沈雋意看着他因爲孕激素和信息素的雙重摺磨下逐漸變得迷茫的眼神還有無意識的哭腔,以及發抖的手指,無一不在透露着兩個字。

    沈雋意咬着牙,指縫被他扣緊,感覺到溫熱的細汗和潮溼的掌心,以及帶着松木香氣的呼吸,一下一下的折磨他脆弱不堪的理智。

    “寶貝兒,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能給你。”沈雋意有點無奈,他可能一生只能見過一次這樣的傅清疏,但卻又必須將這樣的他壓抑起來。

    爲了安全。

    傅清疏攥住他的手,心跳很快,體溫也變得很高,不顧前後的抖着紅到發亮的嘴脣,艱難的索要。

    “用手……”

    沈雋意心口一窒,有一瞬間的愣神。

    “什麼?”

    “好不好?”傅清疏被洇的通紅的眼睛盯着他,透着一股討好。

    “手,好不好?”傅清疏見他不說話,急切的又補了一句,“就一次,求你……阿意……”

    沈雋意哽着呼吸,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嚥了下唾沫,卻覺得呼吸灼燙的能把他的喉管燒穿,甚至都聞見了似有若無的焦味。

    大概是理智的弦被燒焦了。

    在這件事上傅清疏雖然也玩的開,但大多數都是他做主導,他來配合,這麼主動的提出要求還是第一次。

    “下不爲例。”

    傅清疏聽見他答應,忙點了下頭,微微的閉了下眼,睫毛輕輕撲閃了兩下,因爲長時間的求而不得,睫毛早已經被染的溼漉漉的。

    沈雋意覺得自己再忍下去,傅清疏沒先崩潰,他一定就先被燒死了。

    這樣的傅清疏,誰忍得住啊。

    他將空調的溫度調整了下,感覺不會將他凍感冒也不會特別熱才放下遙控器,結果手腕一熱,被他攥住了。

    “阿意……”

    “好好好別急。”沈雋意扔掉遙控器,將他小心的放平,低聲交代他:“如果想要,就不許亂動,一切都得聽我的,記住沒有?”

    傅清疏閉着眼,沒接話。

    沈雋意伸手擱在他的眼睛上,撥了撥睫毛又問他,“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傅清疏現在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別說是讓重複記住了三個字,就是讓他說別的,也都一定照說不誤。

    沈雋意也被灼燒的意識紛亂,這要擱平時,見他這麼百依百順,鐵定要誘他多說些。

    “清疏……”

    **

    傅清疏懷孕六個月的時候,禁藥受害者突然爆發了一波,沈雋意正好在實習期,跟着孫醫生也忙的腳不沾地。

    禁藥的可怕就在於他在人體內的潛伏期完全不可控,多年前喫的沒有產生副作用,有可能幾年後甚至十幾年後纔會爆發。

    沈開雲已死,但他留下的東西仍舊能害人,好在現在基因研究院已經在處決沈開雲之後不久就開始着手研發治療的藥物,到現在已經有了些成果。

    六個月的時候傅清疏的孕期反應幾乎沒有多少了,除了腰很沉之外,能喫飯能睡覺,還長了些肉。

    沈雋意實習不能請假,正愁眉苦臉想辦法的時候正好沈遙帶着蔣諾來串親戚,便留下幫他照顧傅清疏。

    沈雋意在醫學上的天分很高,孫醫生雖然總譏諷他,但其實很喜歡這個學生,恨不得把自己一輩子的經驗全交給他。

    “你可別教我這麼多,哪天我要是撂挑子不幹了,你不得說我逆徒?”

    沈雋意找着個空閒,端了兩杯茶一杯遞給孫醫生,一杯給自己,靠在牆邊嘆了口氣,“勸人學醫,天打雷劈,這話不是沒道理。”

    孫醫生一口茶噎在嗓子眼兒裏,瞪着眼一蓋杯蓋,說:“你看看我哪兒被雷劈了?”

    沈雋意忙道:“不是說你,這就是個形容詞,你看昨天那個神經病,衝進來就特麼是一砍刀,要不是我在那兒,林潔那腦瓜子都給開瓢了。”

    一說這個,孫醫生也嘆了口氣,“醫患關係,沒辦法。”

    “沒什麼沒辦法,就這種人交給我來揍一頓,我不保證他老老實實的名字倒過來寫,就去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Omega醫生,你讓他來欺負我試試。”

    孫醫生看着靠在門邊,肩寬腿長一臉囂張的實習醫生,沒好氣的笑了:“你是醫生還是黑///社///會?還欺負你試試,誰敢欺負你沈大爺。”

    過了會。

    孫醫生又說:“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麼出言不遜,傅教授怎麼慣的你。”

    沈雋意咳了聲,稍微收斂了點狂妄的氣勢,“哎師父,你明天放我個假唄,我都一個多月沒休息過了。”

    孫醫生眉梢一挑:“幹嘛去?”

    沈雋意拉着椅子過來,手肘抵在桌子上堆起諂媚的笑,“傅教授天天自己在家獨守空房,我不得溫暖他一下啊,就放一天,我等他生完了,補給你三天,行不行。”

    孫醫生斜了他一眼,拿喬起來,“這個嘛……”

    沈雋意立刻放下杯子,繞到他椅子後,殷勤的給他捏肩捶背,討好的說:“師父,你上回不是說你那小孫女想要個布袋戲偶嗎?巧了,那大師我認識,不僅能送她一個還能簽名兒,指哪籤哪兒。”

    孫醫生考慮了下。

    傅清疏懷的這個孩子有多辛苦他是知道的,六個月了才勉強能喫下東西,不僅沒胖還消瘦了不少。

    沈雋意雖然嘴欠,但上班兒的時候卻很認真,對待病人非常有耐心,也從來沒曠過工遲過到,甚至沒因爲傅清疏請過假。

    這次禁藥的事,他還主動提了加班,是該給他放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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