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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意味深長(一更)(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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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雋意看着老淚縱橫的老人,表情沒什麼變化。

    這個人是他的親人,但同時也只是一個陌生人,要像他這麼激動到痛哭流涕不可能,但心裏沒有觸動也是假的。

    “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您養傷吧。”

    沈雋意微微鞠躬,直起身子就要走,被老鉑西叫住。

    “你等等。”

    沈雋意停住腳,聽那道蒼老的嗓音喘着粗氣艱難地問他:“能……能給我講講你母親的事情嗎?”

    “沒什麼好講的。”沈雋意背對着他,聲音冷漠:“那些事她不會希望你知道,您只要知道她是怎麼死的,被誰害死的就夠了,至於其他的我自己能解決。”

    老鉑西聽着他微微發啞的嗓音,不自覺的想起女兒。

    她以前也是這樣,什麼事都不要別人幫忙,她有一隻手不太好,先天性地不夠健全,按理說不能拿槍的,可她偏偏不信,每天吊重物練習,胳膊都快擡不起來。

    最後,她成了羅國唯一的女將軍。

    老鉑西想起身,可使不上力,頹然地看着他說:“她死的時候,說了什麼嗎?”

    沈雋意轉過身,筆直地看着他說:“沒有,對你們她不再抱有奢望。”

    老鉑西擡起手,蓋在臉上遮住了眼睛,緊接着他就聽見了老人剋制不住的痛哭聲,讓人忍不住跟着酸了眼睛。

    他再是一個將軍,也只是個父親,失去了女兒一樣會痛,一樣會哭。

    病房裏安靜極了,只有老人沉痛的哭聲,讓人喘不開氣的悶在病牀的一小片角落,沈雋意垂了下眼,不知道如何安慰。

    沈雋意:“我是沈開雲的兒子,更是害死了您女兒的人,如果能讓你好過一些,您恨我吧。”

    老鉑西痛苦不已,說實話他應該要無法接受,女兒被那樣的人渣糟蹋生下的這麼個“孽種”,但是他那麼像諾拉,他竟全然恨不起來。

    老鉑西搖搖頭,“你給她的是解脫,我應該謝謝你,成全我女兒已經不存在的驕傲。”

    沈雋意低低地呼出一口氣,“嗯”了一聲。

    老鉑西眨了眨依然疼痛的眼睛,因爲從手術檯上下來不久,胸口還是劇痛的不能用力呼吸,心緒也不敢有過大起伏。

    他得留着命,替女兒報仇。

    他剛纔雖然逼迫別人以權謀私開了情報網查沈煙,但是這些是不能夠作爲呈堂證供,並且還會給他們都惹一身腥。

    老鉑西說:“我們聯手。”

    沈雋意沒有拒絕,只說了聲:“我姐姐沈遙,她什麼都不知道,無論是禁藥還是我媽她都不瞭解,只是個平凡的小女人。”

    老鉑西說:“我知道,做任何事之前,我會通知你。”

    “謝謝。”沈雋意微微頷首,重新轉過身要走,老鉑西等他走到門口了終於忍不住喊住他,“你到底不願意叫我一聲外公嗎?”

    沈雋意腳步一停,搭在門把上的手指僵了僵,背對他說:“我不配。”說完,拉開門出了病房。

    康羅還守在門口,但傅清疏不在,他略微蹙了下眉,問:“傅教授呢?”

    康羅說:“他接了個電話,掛掉了之後說讓你先回去,自己有點事先走了。”

    沈雋意皺了下眉覺得有些不對勁,拿出手機給他打電話,結果提示對方正在通話中,反手果斷給祝川撥了過去。

    **

    傅清疏出了住院區又繞過急診大樓,徑直朝停車位走去。

    他捏了捏額頭,有些疲憊的長舒了口氣,伸手拽了下袖子,露出像是整齊將他手腕切割的紅線,慢慢皺緊了眉。.七

    身體好像有些不一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沈雋意那次臨時標記將發情期硬生生壓了回去,還是因爲禁藥。

    起先是脖子處有一道淺淺的紅痕,他以爲是過敏,後來是手腕,痕跡也越來越深,身體雖然不像原本那麼抵抗不了沈雋意的信息素,可這段時間兩人一門之隔,他幾乎夜夜難寐。

    發情熱一般的難捱,無法抵抗的黏膩液體汩汩流出,可又不是發情期那種洶涌的感覺,只有讓他骨髓被慢慢滲透的焦灼,蠶食着他的理智,無法招架。

    傅清疏忍着伸手去碰的衝動,剋制着靠在方向盤上喘息,呼吸越來越沉,沒發現擁擠逼仄的車裏慢慢浸透了信息素氣味。

    剛纔喬雁打電話來問他最近感覺怎麼樣了,問他找Alpha的進度到哪一步了,又苦口婆心地勸他說慢慢挑人還是有機會的,萬一找着一個很優秀的人呢,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這話說的和沈雋意殊途同歸,只是沒有他說的那麼慘烈。

    喬雁還不知道自己用了禁藥,以爲他真的在尋找Alpha,語氣中的關懷讓傅清疏幾乎心軟,他幾乎想,就這麼吧,做一個Omega。

    傅清疏給祝川打了個電話,雖然有時差,但他是個夜貓子,也不知道是剛起來還是根本沒睡,只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

    “哎喲傅教授,怎麼想起給我這個冷宮裏的妃子打電話啊,想重新寵幸我啊?不了不了我打不過正宮娘娘。”

    “他不敢。”傅清疏話音一落,忽然愣了,緊接着就是祝川的哈哈大笑:“你還說自己不喜歡人家,正宮娘娘的身份都承認了,小狼狗轉正了啊?”

    “沒有。”傅清疏沒空跟他耍貧嘴,忍住喘息將禁藥後遺症的事情簡略地和他說了,話筒兩端沉默了一會,只有淺淡的呼吸聲。

    祝川語氣一急,帶着隱隱地不認同:“我早說那破禁藥不能用,你非不信,要用自己命去賭,現在後悔了吧。”

    傅清疏說:“不算後悔,我從沒想過跟沈雋意在一起。”

    祝川這就不明白了,“不是,你都這樣了還不打算跟他在一起?你什麼毛病啊,你別跟我說你不喜歡他啊,別說我信不信,你自己都不信吧!”

    傅清疏沉默了下,居然真的承認了:“嗯。”

    “那他喜歡你你也喜歡他,你倆這在童話故事裏王子和公主都能寫從此以後過上幸福的生活了還爲什麼不能在一起?你媽不同意?婆媳問題?”祝川想了想,又說:“還是他媽的問題?他媽不同意?”

    傅清疏沒打算把沈煙的事情告訴祝川,頓了頓說:“我給不了他同等的迴應,一分的愛和一百分的愛,對他不公平。”

    祝川直接驚呆了,“你別是做實驗做傻了吧,感情這東西是能用幾分來衡量的嗎?你這話,就現在原封不動的去你那小狼狗面前說一遍,你信不信他今天就能把你x的一個星期都下不了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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