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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出其不意(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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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清疏還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地聽見這句話打了個哆嗦一下醒了。

    他……殺過人?

    傅清疏眉頭擰緊,看着沈雋意筆直鋒利的後背,話音比脊背還要鋒利,像是一把剛開了光映着寒光的刀刃,裂金斷玉。

    雖然沈雋意平時說話沒分寸,規矩斯文跟他完全沒關係,莽撞狂妄有他一份兒,但殺人?

    他不信。

    沈雋意能救他救梁文文,證明他是一個心裏有三分赤誠的人,那團火騙不了人。

    他在跟什麼人講電話,語氣狠戾彷彿真的能殺人,“如果你還繼續製作那種藥,我說到做到。”

    什麼藥?

    傅清疏無意聽人牆角,但客廳是開放式的,站在這裏就必然能聽見,沈雋意沒發現他索性就沒走,鬼使神差地繼續聽了下去。.七

    “過幾天我回去。”

    房子裏靜悄悄地,沈雋意的聲音甚至能在客廳裏返出一點回聲。

    傅清疏腿軟的不像話,將手按在樓梯扶手上靜靜地聽他過了會,聽沈雋意冷笑了聲說:“沒人要跟你演父慈子孝,我要帶她走,她叫諾拉·珀西,不叫沈煙,別用你的姓來侮辱她。”

    諾拉·珀西,沈煙。

    傅清疏覺得耳熟,像是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卻一時記不起來了。

    “你以爲你攔得住我?”

    說完這句沈雋意就掛了電話,但沒有轉過身,反而是將手機往桌上一扔,渾不在意的由着它滑的遠了摔到地上。

    傅清疏斂住眉眼,不太自然的縮緊了下臀部又輕輕鬆開,感覺從那裏到肚子下腹都痠軟不已,有些酸漲過後的不適。

    他閉着眼睛,努力回憶自己在暈倒之前和後來半昏半醒的之時發生了什麼,微微低頭時感覺後頸有些微刺痛,伸手摸了下,一愣。

    他被人暫時標記了。

    ——沈雋意還給我,好不好,還給我。

    ——不、不要暫時標記!

    ——你溼成這樣,不暫時標記會被活活燒死,難道你要他最尊敬的教授以這幅樣子出現在他面前?

    他今晚因爲沈雋意的信息素強行被挑起發情期,又被他突然的暫時標記將發情期給硬生生逼了回去,兩股信息素在身體裏橫衝直撞,一陣眩暈。

    傅清疏擡起痠軟無力的手臂碰了碰額角,耳邊似乎還有沈雋意隱含怒意逼問他哪兒來的藥,又問用了多久。

    他沒回答,沈雋意氣極捏碎了他的藥,還暫時標記了他。

    這是禁藥,無論是購買者還是使用者都是不被允許的,尤其祝川的身份特殊他不能把祝川供出來,何況用這種藥和沈雋意有什麼關係,生死是自己的。

    沈雋意平復了會心情,打算上樓看看傅清疏醒了沒有,一回頭便瞧見他站在欄杆旁往下看。

    兩人一個樓上一個樓下對視了一會,沈雋意先開了口:“你醒了。”

    “嗯。”

    莫名的尷尬充斥在兩人之間。

    沈雋意沒爲自己解釋,他不顧傅清疏的意願強行暫時標記,早已做好了做他恨的準備,不會高高在上地說什麼爲了你好,也沒打算洗白自己迫不得已。

    傅清疏排斥自己身爲Omega的身份,更厭惡發情期,雖然不至於那麼矯情,但沈雋意的暫時標記對他來說,像是給十三年的堅持打碎了一個縫隙,有一隻見了陽光就悄悄生長的藤蔓,一點點撬松他的原則。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傅清疏別過頭移開了他炙熱的視線。

    沈雋意再次開口:“餓了嗎?喫飯?”

    “嗯。”

    沈雋意看他艱難扶着扶手慢吞吞往下走的虛弱模樣想去抱他,但還是忍住了,傅清疏不會想要在他面前示弱,垂下眼轉過身進了廚房。

    他只會煮粥。

    傅清疏坐在餐桌旁邊,有心無力地喘了口氣,直到沈雋意給他送了碗粥到面前,才伸着發顫的手指去拿勺子。

    啪嗒!

    勺子剛一拿起來就重新掉回了碗裏。

    沈雋意看着他抖着手堅持去拿勺子,來回試了幾次終於握穩,硬生生忍住了提議要喂他的話,板正地坐在餐桌對面,看他一下一下地攪動碗裏賣相極差的稀粥,以爲他嫌棄。

    “不好看,也不是很好喫,你忍忍吧,等你明天恢復了自己做給自己喫。”沈雋意頓了頓,眼皮擡了好幾遍才說:“暫時標記你的事兒,我認了。我跟你說過等你清醒了,要殺要打我不會反抗。”

    傅清疏吃了口粥,喉結動了動忍着疼艱難地嚥了下去,慢條斯理地吃了半碗,“不難喫。”

    “這就喫飽了?”沈雋意看着巴掌大的碗裏還剩一半兒粥,斟酌着勸他:“不難喫就再喫點兒?還是你哄我呢。”

    “不吃了,嗓子疼。”傅清疏坐直身子擡眸看向他,是個談話的架勢,開門見山道:“你想問我什麼。”

    沈雋意從桌子底下抽出那個木盒啪的一聲放在桌上,感覺傅清疏的眸子頓時顫了顫,伸手去奪:“你動我東西!”

    沈雋意眼疾手快地將木盒勾回來,問他:“你從哪兒弄來的藥,知道這是什麼嗎就敢瞎用,不要命了你,還是個教授,你那文化水平看也就跟我侄子差不多。”

    “你侄子?”

    沈雋意撐着腦袋笑,“對啊,在他媽肚子裏還沒出來呢。”

    傅清疏:“說正事兒的時候不要胡說八道。”

    沈雋意怕自己嚇着他,拐彎抹角地說:“這種藥第一期是一週,這裏還剩五支,去掉我打碎的一支,你用了一支,還是八支?”

    傅清疏斂眉說:“與你無關。”

    “你已經有腺體了,正常的Omega發情期只是有些難熬,忍一忍還是能忍過去的,像你這樣洶涌地幾乎失去神志的幾乎沒有。”

    幾乎、就代表還是有的,他見過的第一個案例是被改造的母親,第二個第三個……是和她一樣吃了那些藥的人。

    沈雋意沒管他的排斥,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腕又撥了撥他的領口,“你這裏的紅色印記,是藥物的排異反應吧,你是自己沒發現,還是不在意?”

    傅清疏躲了下他的觸碰,蹙眉說:“普通過敏罷了。”

    沈雋意眼底閃過沉痛,再也裝作不了若無其事的帶笑,咬着牙低聲說:“你會死在這上面,寧願豁出命你也不後悔嗎?”

    傅清疏別過頭說:“我生我死我一個人的事,你管不着,不需要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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