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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心煩意亂(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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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點半,被邀請的主動要來的都聚集在了落霞集的門口。

    沈雋意和傅清疏對視的那一眼,雙方各自“嘖”和“嘶”了一聲,許奕離傅清疏較近,聽見他這個冒着冷氣兒的“嘶”都快暈過去了。

    沈雋意把手裏像是和禮物盒的東西遞給許奕,拿腔拿調地掉了個書袋,“早知他來,我就不來了。”

    傅清疏別過頭,沒理他。

    許奕是今天的主角,既不能讓自己的客人們冷場又不能讓他們打起來,無奈地用原梗將沈雋意噎回去:“他今天來,你明天也不能來,沒有人能一個生日辦兩回的。”

    在場的人都是實驗室的學生,對沈雋意和傅清疏之間的戰爭門兒清,要麼偷笑要麼轉過頭裝作四處看風景,只有許奕獨自頭皮發麻。

    許奕接過禮物瞪了沈雋意一眼,壓低聲音說:“你別鬧啊,不然不給你酒喝了。”

    沈雋意眉梢一挑朝不遠處的傅清疏瞥了一眼,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又問他:“他怎麼答應你來了?你開始追他了?”

    許奕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他的嘴說:“你別瞎說啊,我沒打算追教授。”

    “幹嘛?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啊。”沈雋意看了下傅清疏的背影又看了看許奕的臉,嗤了聲:“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許奕小聲說:“哎呀你不明白,反正你待會看在我生日的面子上別跟他吵架,就安安靜靜地喝酒就行了,明白吧?”

    沈雋意收回視線,將手塞在口袋裏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儘量吧。”

    一行人進了包間,各自落座。

    學生們跟傅清疏不大親近,平時又冷漠,生日會就是要玩兒,挨着這麼塊冰還怎麼玩兒,自然沒什麼人樂意跟他挨着坐。

    許奕樂得靠近他坐,可又被同學們拉到一邊去了,眼睜睜看着沈雋意避無可避地坐在了傅清疏身邊並將他堵在了靠角落的位置。

    羨慕又擔心。

    許奕以眼神示意沈雋意不準搞事,又忐忑地去看傅清疏,只見他一臉平靜地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喉嚨淺淺吞嚥。

    包間裏有些吵,可那一隅又有點詭異的安靜,怎麼看都格格不入。

    “叩叩。”

    “李穩開門。”這裏唯一的女生陳清婉指指門口,坐在外側的李穩認命的說:“是,大姐。”

    菜單是提前訂好了的,服務員按照時間進來挨個兒上菜,還有兩打啤酒。

    許奕本來就覺得沈雋意喝酒不太好,他勸過幾次沒什麼用,再加上傅清疏也在這裏,萬一兩人再趁着酒勁兒打起來那就沒法兒收拾了,就只要了度數偏低的啤酒。

    沈雋意撈過來一聽,指尖一勾挑拉環的時候忽然頓住了,笑着側頭去看傅清疏說:“教授,我手受傷了使不了勁兒,幫我開?”

    傅清疏也沒擡頭,握着自己的杯子淡淡回答:“手沒斷就自己開。”

    “斷了,你摸摸。”沈雋意伸手到他面前,還是昨天晚上他包的那個木乃伊似的繃帶,不過被血浸透了不少,乾涸成鐵褐色。

    “還能伸出來就不算斷,再往我這兒伸一釐米我就讓你真嚐嚐斷手的滋味。”傅清疏嘴裏的話說的狠,可眼神還是淡淡的彷彿不帶一絲情緒,聲音又輕,導致許奕也沒聽清他們在聊什麼,只覺得頭皮發麻。

    他是今晚主角不能總盯着這兒,又被陳清婉他們鬧得不行,再也抽不出空。

    沈雋意收回手,指尖一勾挑開了拉環,“嘖”了一聲,看着杯子裏堆出厚厚一層白泡沫,又一顆一顆炸開消散下去。

    “啤酒,這得喝多少才能夠味兒。”沈雋意喝光杯子裏的酒,咂咂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次卻沒喝,指尖在杯壁上點了點,擡起頭來看了傅清疏一會。

    “傅清疏。”

    “傅教授或是傅老師。”

    “什麼毛病……好吧好吧傅教授。”沈雋意抵着杯子朝他推了下,單手去撐下巴結果碰巧伸的是受傷那隻,頓時“嘶”了一聲,“我艹,疼。”

    “疼還喝酒,可見是沒疼到地方。”傅清疏淡淡補刀。

    沈雋意輕笑了聲,“酒是最好的麻醉劑教授沒聽過嗎,我手疼,你不給我包又不讓我喝酒,那誰能忍得住。”

    傅清疏不想理他,斂眉端起茶杯靠近脣邊喝了一口,面無表情地說:“喝酒不能治傷,啤酒也達不到麻醉的效果,真達到的時候你已經酒精中毒了。”

    “教授,你談過戀愛嗎?”

    “與你無關。”

    “行吧你說無關就無關,真瘠薄難伺候。”沈雋意說着,視線一轉輕笑着靠近他,以氣聲說:“哎教授,問你點兒專業的。”

    “說。”

    沈雋意伸出手從桌子底下遞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找到了他的手勾了他的指尖一下,問:“□□裏頭都是些什麼成分?我上次考試這道題不會做。”

    傅清疏冷冷地掃過他的臉,本來想抽出手,但聽見這句話臉色一變反手精準的抵在他的傷口上。

    沈雋意立刻把臉皺成一團,疼得直吸氣:“我艹你怎麼下狠手,這真是我考試的題,不信你去翻翻我們專業課考試的題目好吧,我撒謊你讓我這輩子都……”

    傅清疏鬆開手,眼神淡漠地從他臉上收回視線,聲線平穩地說:“水、果糖、蛋白質和多肽以及其他糖類、酶類、無機鹽和小分子。”

    沈雋意雖然沒上過幾節專業課,但到底也算個皮毛醫學生,聽懂了一成,又吸着冷氣繼續問:“那到底是甜的,還是鹹的?”

    “腥臭的。”

    “哎就沒辦法給它變成甜的嗎,哎教授你們研究基因什麼玩意的時候,順道兒也研究一下這個唄。”

    沈雋意說話時有微微的酒氣撲過來,眼角眉梢都是笑讓人看不懂他是真開黃腔還是假開,像是一本正經,又像是吊兒郎當。

    傅清疏擰眉,微微沉着聲音像是生氣又像是責備:“你專業課不學,初高中生無可也逃課?大學是走後門進來的?”.七

    沈雋意冷哼了聲,“我從不走後門,你以後就知道了。”他說着忽然停了下,欺近了靠近他耳邊低聲問:“您背後那個紋身在哪兒紋的?我也想去,介紹我一下?”

    傅清疏原本就被他的呼吸和信息素影響,被他提到紋身時手頓時一顫,杯子裏的水灑出來潑到手背上,所幸只是溫水並沒有燙傷只是沾溼了袖子。

    他收回手,強裝淡定地拿過手邊的白毛巾將茶漬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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