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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三十八章 哥譚音樂節(四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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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屍體……有屍體!!!!!”

    一個男人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渾身是水,狼狽不堪,腳下打滑直接撲倒在了地面上,但還是不忘擰過身體,用手指着男衛生間。

    他的聲音分外響亮,因爲現在海水剛退出不久,大部分人都嗆了海水趴在地上乾嘔,他喊完之後也不斷的嘔吐,而後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飛快的跑走了。

    大廳裏的人雖多,但絕大多數的人都沒有餘力去查看情況,奧利弗朝着樓梯這邊走了過來,阿曼達說:“別去,肯定是弗拉明戈動手了。”

    “弗拉明戈?”

    “連環殺手。”阿曼達的嘴脣抿成一條線並說:“殺死我家人的兇手。”

    奧利弗的腳步頓住了,他回頭看向阿曼達說:“聯邦調查局特殊犯罪組的組長追一個連環殺手,要從西海岸追到東海岸,而且還沒追上,聯邦調查局什麼時候這麼不堪了?”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違抗命令?”阿曼達的臉色非常不好,她說:“弗拉明戈來自於一個跨國販毒組織,他……”

    “懺悔卡特爾。”奧利弗比阿曼達更早說出一個名字。

    阿曼達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着他。

    “你覺得爲什麼我挑戰的是你,而不是聯邦調查局的局長?”

    奧利弗嘆了口氣說:“懺悔卡特爾,美墨跨國販毒組織,總部在墨西哥瓜達拉哈拉州,在大概兩個多月之前,想把一批大量的大麻製品通過海陸運輸到美國東海岸,準確來說是哥譚,對不對?”

    阿曼達也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她思索了一下之後說:“沒錯,據我調查,這個販毒組織的總部確實在墨西哥也一直在往美國境內販毒。”

    奧利弗面色平靜的說:“也就在兩個月前,有人高價向我們收購毒品。”

    阿曼達知道他指的我們是什麼,她知道奧利弗在墨西哥搞了多大的事。

    “你們做毒品生意?”阿曼達有些疑惑的說,但她並不驚訝,畢竟要維持這麼大一個攤子的運轉,肯定要掙錢,在她看來販毒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更何況是往美國販毒。

    “這就是關鍵,有人想讓所有人這麼以爲。”奧利弗嘆了口氣說:“他們買通了倉庫管理員,讓他們在半夜的時候假裝運貨,然後讓本地人發現,這樣他們就會覺得雖然我表面上在帶領他們進行農業改革,但暗地裏還是在做毒品生意。”

    “我的一個同伴,我以前以爲他是我的同志,但可惜他騙了我,他說這是我提出的計劃,這解釋了我手中的大筆資金到底是怎麼來的。”

    “他當着所有人的面要求我停止這種骯髒卑鄙的行爲,所有人都以爲他是正義的,但我明白不是這事的時候,有人找我的麻煩就意味着,他們一定有所動作。”

    “我帶了幾個人,順着倉庫管理員那條線抓住了他們的尾巴,找到了他們坐落在瓜州邊境的基地,就是他們懺悔卡特爾。”

    “通過審問我們知道,自從農業改革以來,瓜州的絕大多數農民都不再種植罌粟了,我們滅絕了所有罌粟的種植運輸和加工渠道,但是可惜有些人手裏還有存貨,他們捨不得就這麼銷燬,於是就藏了起來。”

    “懺悔卡特爾的老大知道這是個商機,因爲我們嚴厲打擊毒品犯罪,這羣農民不敢也找不到渠道出貨,於是他們就挨個找上他們,用極低的價格收購存貨。”

    “與其說是收購,不如說是硬搶,他們對着農民說,如果他們不交貨就來我們這告發他們,農民們沒辦法,只能把偷偷藏起來的貨都給了他們。”

    “雖然每個人藏的不多,但罌粟畢竟以前是這裏的支柱產業,每個人手裏或多或少都有點,就這樣,他們集結了一大批的毒品。”

    “他們知道這些毒品往哪兒能賣出最高的價錢,光是美國還不行,從邊境運進去必定被壓價,走海路直接運到富庶的東海岸才能把利潤最大化。”

    “瓜州所有海上港口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我們對於這些東西盤查的極嚴,不給我們找點麻煩,他們不可能把貨運出去,於是他們就自導自演了高價向我們收購毒品這一出。”

    “而那個跳出來說我背叛了他們的‘同伴’,是你們的人。”

    阿曼達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反應過來奧利弗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她眼中燃燒起熊熊的怒火,她看着奧利弗說:“所以他們是一夥的?!”

    “你們是一夥的。”奧利弗上了一級臺階,看着阿曼達的眼睛說:“聯邦調查局和懺悔卡特爾是一夥的,你現在所工作的組織僱傭殺了你全家的兇手,並且把他看的比你重要的多。”

    阿曼達完全僵在了原地。

    “我主動離開了瓜達拉哈拉,因爲我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反覆的澄清是最愚蠢且浪費時間的選擇,還有可能把我們所有人置於危險的境地。”

    “如果我主動離開,所有人就都會衝着我來,因爲他們知道我纔是核心,果然,我故意從瓜達拉哈拉州的邊境出海,受到聯邦調查局僱傭的懺悔卡特爾立刻就露出了馬腳。”

    “他們派了幾十個毒販和殺手追殺我,一路追着我來到了美國西海岸,我想你也就是在那時找到了火烈鳥的蹤跡。”

    聽到“火烈鳥”這個名字,阿曼達狠狠地捏緊了拳頭,她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牙關咬緊,汗毛倒豎。

    “沒錯,他是個美國逃犯。”奧利弗點了點頭說:“不過我猜你沒能在犯罪檔案當中找到他的名字,否則你早就破案了,其實就是因爲他受到聯邦調查局僱傭,而聯邦調查局經常以清除某人的犯罪記錄和社會身份爲條件,讓某些兇殘的罪犯爲他們工作。”

    “我什麼都沒找到。”阿曼達的聲音顫抖着說:“十年以來,一無所獲。”

    然後她仰起頭,努力讓眼淚不掉出來,最後她紅着眼眶看着奧利弗說:“所以席勒不告訴我他是誰,即使他有那羣該死的連環殺手的名單。”

    “沒有意義。”奧利弗搖了搖頭說:“你不可能鬥得過他,不可能鬥得過他們,不可能鬥得過他們全部。”

    “如果殺害你全家的兇手是爲了一個如此重要的事件做的鋪墊,那你一路追查下去並想要報仇,最終只會害死你自己。”

    奧利弗又嘆了口氣說:“我說了這就是爲什麼我向你發出挑戰,他們追殺我的時候,我從一個朋友那裏得到了其中某些人的信息。”

    “席勒?”

    “是的,不過並不是當時纔要來的,之前我瞭解過一部分暗號,中間雖然有所更改,但我還是破譯了不少,恰巧在那幾期的報紙當中有火烈鳥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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