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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三十四章 哥譚音樂節(三十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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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輪遊戲開始了。

    但在遊戲開始之前,房間兩側的大門打開了,又一羣戴着面具的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並依照自己面具上的圖案來到了對應的桌前。

    席勒發現一個強壯的男人站在了他的對面,在模糊的視野之中,他數清楚了對方章魚面具上的觸手一共有9根,這意味着他就是席勒的對手。

    給予被挑戰者的邀請函上面都會寫明是誰挑戰了他們,而席勒得到的邀請函上沒有寫具體的名字,只寫了一個單詞——“大海”。

    現在這位大海就站在了他的面前,席勒只能用手臂撐在桌面上儘可能地調整身體平衡,而幾乎沒去看他。

    第二輪遊戲開始時,圓桌再度撤去,供賭博的雙方使用的橢圓桌浮起來,席勒與章魚9號站在了桌子的兩端。

    忽然工作人員拿着一臺奇怪的機器放在了每桌的中央,機器的上半部分是一個透明的球形,下半部分則是金屬底座,金屬底座面向兩人的方向有兩根軟管,軟管連接着一個泵,泵的前方有一根細管,細管的前邊有一根針頭。

    透明的球形部分很大,看起來是高透明的玻璃材質,但是球壁上螺旋排列着許多根軟管,上方有9個出口,下方有9個出口。

    球體的正中央有一個更小一些的球形框架,是由金屬構成,框架裏面墜着高低錯落大小不一的金屬小球,數量很多,繁星點點,每一個上面都刻着一個符文。

    衆人對此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奇怪的機器到底是幹什麼用的,而工作人員開始了講解。

    “這場賭局的名字叫做血液大樂透,稍後會有專業的醫護人員將採血的針頭插入雙方手臂,請不必擔心,我們有特殊方法保證整個過程衛生安全,不會有人死於不當注射。”

    “採血針就位,雙方籌碼入場,最低一枚,最高梭哈,拋硬幣決定先手。”

    “開始後,參與者使用遙控器決定抽血毫升數,最低100毫升,上不封頂,血液會通過針管流入前方的泵中,同時決定血液出口,上方9個出口編號爲上1~9,下方9個出口編號爲下1~9。”

    “決定好後,未抽血的另一方通過搖桿轉動金屬球調整標靶位置,完成後,被採血者泵動射擊,第一個被射擊血液流命中的標靶視爲擊中,符文將被記錄下來。”

    “20分鐘比賽時間內,擊中有效符文數量不限,但最終需要挑出7個符文,並對順序進行排列組合,20分鐘後公佈中獎號碼,與中獎號碼符文相同多者勝,獲得桌上所有金幣及所有在遊戲中損失的血液。”

    規則講解完畢,全場譁然。

    之前不還是比撲克牌嗎?現在怎麼就開始賭命了?一次最低100毫升,樂透需要7個符文,也就是說最低需要700毫升的血液。

    這個數量並不致命,但一次性失血700毫升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尤其是對老人和兒童來說。

    更重要的是,自己抽完血決定好出口由對方調整標靶,那對方肯定會把標靶調的很難打,萬一一次沒打到,需要的血液量就會變成800毫升。

    雖然這不到人體失血極限,但是這又不是一錘子買賣,玩完這局就不活了,贏了倒是可以拿回自己的血液,那萬一輸了呢?

    這一局也未必是終結,到時候贏了的人拿到了金幣又拿回了血,狀態正好,而失敗者卻失去了1000毫升的血量,恐怕站着都困難,這還怎麼賭?

    所有人都在抱怨太苛刻了,從普通的撲克牌遊戲跳到這種遊戲,跨度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他們終於真正的意識到大西洲號的傳說是真的,這是一條賭命的船,風險和收穫是成正比的。

    當然會有人開始感到恐懼,他們不想玩了想退出,但是可惜不論是挑戰者還是被挑戰者,一旦賭局開始就沒有回頭路可走,哪怕是主動登船的那些人,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克里斯托弗看着對面的圖派克說:“用這種方式拼個你死我活?”

    “你什麼都不明白。”圖派克把頭撇到一邊說:“這是好事。”

    “你真是瘋了。”克里斯托弗終於無法忍受了,他用力的錘了一下桌面說:“你聽聽你他媽的在說些什麼瘋話?!你把我們兩個送入了必死的境地!”

    “恰恰相反,我讓我們兩個擺脫了必死的境地。”

    克里斯托弗沉默的盯着圖派克,眼神非常專注,他必須要讓圖派克給他一個說法。

    圖派克低下了頭說:“最近東西海岸的說唱發展的都很好,Dr.Dre在發掘新人,東海岸也有了哥譚小子,你覺得這種情況會持續下去嗎?”

    克里斯托弗皺起了眉。

    “不,當然不會。”圖派克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你還不明白嗎?說唱讓黑人有了太強的話語權,他們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

    圖派克的喉結動了動說:“他們一直都在這麼做,他們全部,他們對我父母這麼做,對我也這麼做,對我們全部。”

    “你到底在說什麼?”克里斯托弗問道。

    圖派克的手緊緊地抓着桌子邊緣並說:“我只能來這艘船上,沒有別的辦法,因爲有人想殺我。”

    “誰?”克里斯托弗問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會讓所有人都認爲是你殺了我,因爲我們兩個之間的矛盾。”

    “然後他們也會派人殺了你,僞裝成是我的粉絲的復仇,我們兩個都會死。”

    “所以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自己躲上船,然後再想辦法把你拉上來,這樣至少我們能活一個。”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圖派克。”克里斯托弗身體前傾,緊緊的盯着自己的昔日好友問道:“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圖派克深吸了一口氣,表現得非常緊張和焦慮,他說:“你應該知道我在準備新專輯的事,歌曲籌備從幾個月前就開始了,我一直在寫詞。”

    “我……我關注到了墨西哥,你知道我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怎麼來的?”

    “我原本不叫圖派克,我父母給我改了這個名字,一個西班牙語名的音譯,來自於拉丁美洲民族解放運動先驅圖派克·阿馬魯二世,他一生最大的功績是帶領拉丁美洲的土着居民勇敢的反抗西班牙殖民者。”

    “說到我父母,可能你不知道,他們都是黑豹黨的成員,一生投入民族獨立鬥爭和解放事業,但這都不重要,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們瓦解了我們,現在這些運動已接近銷聲匿跡,而我仍在持續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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