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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三百二十二章 哥譚音樂節(二十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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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靜,克拉克。”席勒站在克拉克不遠處的地方說:“你的名字是克拉克·肯特,現在正在哥譚的一家酒吧裏,你很安全,我們都是你的朋友。”

    “朋友……不……不……叛徒……”

    “你在說什麼?”戴安娜皺着眉,緊緊盯着克拉克,似乎是隨時準備採用限制手段。

    席勒上前一步擋在了戴安娜前面,朝着克拉克走了過去,但哈爾卻猛對着他擺手,讓他別靠近克拉克,畢竟克拉克失控了,這裏誰也拉不住他,席勒可能會有危險。

    但席勒還是緩慢的靠過去,不停地對克拉克重複着他是誰、現在在哪以及他很安全這幾句話,直到克拉克的呼吸放緩,席勒走過去拍着他的背。

    克拉克坐在吧檯椅上,前半身趴在了吧檯上,汗水從他的髮梢和眉尖滴落下來。

    “你沒事吧?克拉克。”哈爾十分關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或是對飲料裏某種成分過敏?”

    “你的能力出問題了?”戴安娜顯然想提出一些更切實際的猜測。

    克拉克張了一下嘴,他本想反駁,但讀心術出問題怎麼就不算出問題了呢,於是他沉默着沒說話。

    席勒用眼神示意戴安娜別說話,他說:“或許放任酒精在你的血液中流淌不是什麼好習慣,那可能會讓你產生錯誤的判斷。”

    又是這樣,哈爾想,席勒似乎是把這件事解釋爲克拉克喝多了,但也同樣兼顧了戴安娜的猜想,將兩者綜合起來就變成了克拉克放任酒精過了頭,結果導致對能力的判斷失誤,才突然表現出失控狀態。

    哈爾能夠感覺到席勒並沒有說謊,克拉克的表情也證明席勒說的就是事實,但是爲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又好像是在說其他事?

    這段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克拉克也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這給衆人提了個醒,讓如此強大的存在變得神志不清醒是非常危險的,而克拉克也在向他們保證自己以後絕不喝酒了。

    等衆人散去,克拉克纔回過頭來尋找留在酒吧收拾吧檯殘骸的席勒,他站在一地狼藉的邊上無所適從,但還是忍不住問:“那是什麼?”

    “正常現象。”

    “不是的,醫生,我是說我感受到的……”

    “是一種正常現象。”席勒又重複了一遍。

    克拉克緊盯着席勒,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來,可惜席勒一直在默默的收拾吧檯,最後克拉克實在忍不了了,碎片漂浮了起來,全部飛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席勒沒活可幹了,只能站在原地看向他。

    “醫生,求你了。”克拉克頗爲無助的看着席勒說:“我必須要知道奧利弗在承受些什麼,他爲什麼會有這種情緒,那快擊垮我了,也會擊潰他的。”

    “不會的。”席勒只是平靜的說。

    克拉克面露痛苦之色,席勒走上前拍着他的背安撫他,並說:“奧利弗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從他走上這條路開始,就沒有軟弱和退縮的餘地。”

    “我不明白,他承受的痛苦已經夠多了,這些又是哪來的?爲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讓我去解決它們?”

    “因爲你很難解決,這個世界上有些事不是隻分對錯的。”席勒聳了聳肩說。

    克拉克用那雙眼睛一直盯着席勒,就似乎他今天不給出一個答案,他就要用這種目光把席勒的背盯出洞。

    “我無法以現在的身份向你解釋這一切,你也不會接受的。”席勒搖了搖頭說:“如果你想聽,就要做好準備。”

    克拉克緩慢而慎重的點了點頭。

    “我曾爲聯邦調查局工作。”

    克拉克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他瞪着席勒說:“你不是……我的意思是,爲了獲取情報對嗎?”

    席勒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宇宙的事,是我的上一輩子。”

    克拉克回想起席勒說他因死亡纔來到這個宇宙,也就是說這是他死前的事。

    克拉克猛然鬆了一口氣。

    然後他的好奇心便升了起來,這可是個天大的祕密,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或多或少的窺探席勒上輩子的事,但沒人得到完整的答案。

    而現在他得到了一塊新的拼圖碎片,他只想知道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又導致了怎樣的後果,以及爲什麼說起這個呢。

    “一場意外。”席勒說:“然後我開始與他們合作,所以我瞭解他們。”

    “聯邦調查局?”

    席勒搖了搖頭說:“所有的,他們大致可以概括爲美國所有的執法和情報機構。”

    “奧利弗的事和他們有關?”

    “一直和他們有關。”

    克拉克真是服了,以前席勒的說話方式是扎針,現在席勒的說話方式是刮痧,繞來繞去,最終又繞到沒什麼含義的廢話上,但這廢話又好像是真相的一部分,其中暗含着什麼重要的祕密。

    克拉克現在開始無比想念那位教授,他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在心裏說席勒教授嘴毒了,有的時候這嘴還是毒點好,席勒的措辭保守的讓克拉克以爲自己正在看美國總統上臺後的第一場演講。

    “所以是誰幹的?”克拉克打算一針見血。

    “他們全部。”

    “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一直都在做的事。”

    “醫生!”

    “我在,別太擔心了。”

    克拉克第一次體會到缺氧是種什麼感覺。

    席勒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對着克拉克招了招手,克拉克也只好坐到了他的身邊,席勒轉頭說:“你看,我是個心理醫生,我全部的職責就是讓我的病人保持一個好心情,所以我會和你說,別太擔心了。”

    “這是在我職責範圍之內最不犯錯的事,我做到這就夠了,我既對得起我們的感情,也對得起病人給我的診費,所以我一直都是個好醫生。”

    “但我想,你會對那位教授印象深刻,是因爲你總是能記得他的某些刻薄言語,雖然太過直白,但卻總是直指真相,給你啓發和指導,你認爲他是個好教授嗎?”

    “當然,他當然是。”

    “所有人都這麼認爲嗎?”

    克拉克沉默了。

    他沒辦法昧着良心說席勒是個交口稱讚的好教授,事實上但凡和他深入的打過交道的人對他的評價都很複雜,哪怕僅就教學能力和師德這方面,也絕不是完全的好評,甚至可以說是譭譽參半。

    就連席勒的好朋友維克多也經常說席勒是用自己的天賦去套別人,指望別人都能跟他一樣有那種天才靈感,除此之外,對於理論的教學可以說是乏善可陳,如果非要說的話,這種教學方式更適合有天賦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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