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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二百四十三章 雙城之戰!(七十四)(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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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從未被堅定的選擇過不是我的弱點嗎?”康斯坦丁問。

    “布魯斯·韋恩應該會信。”康斯坦丁聽到席勒這麼回答,聽起來約等於“再想想”。

    “你覺得這是錯誤的?”

    “或許吧。”

    康斯坦丁真的再也忍不住了,他灌了一大口酒,然後說:“我已經付了代價,你不能總是讓我問你,難道不應該是你問我一些問題,然後給出準確的答案嗎?”

    “那是其他席勒的做法。”

    “那麼你會怎麼做?”

    “你問,我答。”

    康斯坦丁感到非常疑惑,他雙手放在桌面上,身體前傾,儘管這樣,並不能讓他隔着遙遠的長桌把席勒看得更清楚一點,但只是爲了表現他的迫切,他也必須這麼做。

    “你不能敷衍我,如果沒有依據,你怎麼能確保你的分析是正確的呢?”

    “如果你要依據,那就去找布魯斯。”

    康斯坦丁真的抓狂了。

    “如果沒有依據不就是瞎猜嗎?”

    “我就是。”

    愣住的康斯坦丁看到席勒終於緩緩從椅背上直起了身,康斯坦丁本以爲這是他認真進行分析的前兆,但席勒只是拿起酒瓶往杯子裏多倒了一些酒,又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這讓康斯坦丁懷疑自己問的不是時候,席勒看起來像一個正在消化食物的大型猛獸,法師們消化駝鹿肉,席勒消化法師,真是精彩的食物鏈啊。

    把這些不切實際的聯想趕出腦海,康斯坦丁不得不更直白一些。

    “給我一個你這麼做的理由,讓我相信你並沒有打算在答案上敷衍我,它不需要科學合理,只要能說服我就行。”

    “恐怕我並不精於此道。”

    康斯坦丁再一次見識了席勒睜眼說瞎話的能力,但他還是說:“說說看。”

    席勒調整了一下姿勢,略微的坐直了一點,顯然他之前極爲放鬆地接受了酒精對於他大腦的衝擊,儘管微醺的狀態讓他看起來更加慵懶和神祕,但若他在這種情況下認真起來,康斯坦丁就只能當好一條臘肉了。

    “你知道我與傲慢在心理學方面的不同嗎?”

    他終於問問題了!他終於問了!康斯坦丁幾乎是在心中喝彩,於是他搖了搖頭,十分興奮的說:“我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

    “我比他更缺乏理論依據。”

    “啊?”

    康斯坦丁無法想象,因爲他僅有的幾次見過傲慢對某人的心理作出判斷的場景中,傲慢表現得都像是受到了神啓,而這也絕不是他一個人的感受,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與康斯坦丁一樣。

    康斯坦丁無法想象還能怎麼沒有理論依據。

    “所以你最好別指望我會對我的判斷做出任何解釋,你問,我答,絕對準確,毫無遺漏。”

    “自戀狂”是康斯坦丁唯一能給現在的席勒打上的標籤,就彷彿一個賭徒在說“我逢賭必贏”。

    “那麼我們就來試試。”康斯坦丁不信邪的說:“正確的判斷標準是什麼?”

    “你覺得錯了就是錯了。”

    “恕不退款?”

    “全額賠償。”

    這讓康斯坦丁自己看起來像個賭徒,像是在考驗他能否控制得住自己不去指出席勒的錯誤,從而獲得賠償。

    他總是能指得出來的,因爲現在席勒分析的是他,就算不是,又有誰的話語裏沒有毛病可挑呢?

    “你得保證不能過於簡短和敷衍,也不能繞圈子。”康斯坦丁習慣性的堵死所有路並說:“挺好、還不錯之類的敷衍詞彙也絕不能出現,更不能重複已知的事實。”

    “保證是全新的,足夠充實的,直到你滿意爲止。”

    康斯坦丁真的驚了。

    “你確定你沒喝醉?”他反而開始質疑這一點了,甚至仔細的看了看手裏的酒,他多年的飲酒經驗告訴他,這點酒小孩子都喝不醉。

    “我可以問多少個問題?”康斯坦丁忐忑的問。

    “不限次數。”

    這一定是某種取得他信任的操縱把戲,康斯坦丁想,就像你用星座來占卜,不管占卜到什麼,都會往自己身上套,但其實是因爲那不過是一些泛指大衆的套話,或是讓人本能願意用在自己身上的溢美之詞,肯定是這樣的。

    但康斯坦丁還是決定試試。

    “那麼就從那個問題開始。”康斯坦丁嚥了一下口水,思考着說:“如果未被堅定的選擇過並不是我的心靈弱點,那我的弱點是什麼?”

    “在此之前,我先問問你的共情能力如何。”

    “我覺得還不錯,你覺得呢?”

    “我的回答可能會很抽象。”

    “我的弱點是什麼?”

    “雨停之後的夕陽一定很美,但雨永遠不會停。”

    康斯坦丁爲此沉默了二十分鐘之久。

    一道雷劈在了一個爛人的前半生中,從此以後,那些絕大多數康斯坦丁也叫不出名字的記憶場景,那些他自己都模糊又破碎的感受,終於有了一句再妥帖不過的形容。

    康斯坦丁信了。

    “我應該如何克服我的弱點?”

    “早睡早起,營養充足,適當運動。”

    “你是說‘克服不了’?”

    “我在儘可能的提建議。”

    “那就是克服不了。”

    康斯坦丁猶豫了一下之後又問:“你認爲這有克服的必要嗎?”

    “這是一個過於寬泛的問題,要綜合你前半生所有的經歷來看,我可以現在開始說,但或許你可以用問題提前得知一些重點。”

    康斯坦丁期待着每一個答案都能有這樣的效果,但他也恐懼着這一點。

    毫無疑問的是,如果讓席勒自己開始說,他就不會再得到任何此類箴言,那將會是一場心理學層面上酣暢淋漓的精神分析,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爲什麼不去找更好說話的教授呢?

    康斯坦丁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他更喜歡這種答案,即使沒有依據,也說不出任何原理,像是純粹憑藉直覺的瞎猜,但那一瞬間,他看到寒光凜冽的劍上沾着自己心臟的血。

    康斯坦丁嚥了咽口水。

    “我的童年是什麼樣的?”

    “讓你對夕陽抱有期待的根本。”

    這是一個超乎康斯坦丁預料的答案,他曾居住過的精神病醫院,所有的醫生都在說他從他父親那裏得到的不重視和虐待,他糟糕的原生家庭是他遇到的一切悲劇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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