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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七十一章 U:超越大事件(六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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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貝蝙的舉動印證了他們的猜測,因爲他應對追獵的行動實在是太被動了。

    當然,布魯斯·韋恩的基礎智商讓他很容易就能猜出追獵的特點,但問題是他做的太少了,完全是在被動應對。

    領主超人抱着胳膊皺着眉看着屏幕當中貝蝙的表現,當時這一段過得太快,他沒來得及仔細思考,現在想了想,他說。

    “對方看上去不是一個沒有理智的怪物,那蝙蝠俠的第一反應應該是上去套話纔對,至少我認識的那個蝙蝠俠會這麼做,說不定還能說服對方,他經常莫名其妙的說服一些人。”

    “如果是我的話,我至少能發現這隻女鬼和這個名叫追獵的人格特質有一些特殊的合作關係,更可能的是女鬼是被迫的。”

    布魯斯用手指輕點着自己的下巴並說:“如果女鬼引誘我的行爲並不完全自願,席勒也並不信任女鬼,那麼女鬼的某個動作很有可能會觸發追獵的攻擊。”

    “我可以利用女鬼想讓我轉身這一點,反過來引誘她觸碰追獵的紅線,看他們兩個自相殘殺,然後觀察他們行動的規律,這能讓我得到更多的情報。”

    “而且在已經瞭解了追獵的行動規律的情況下,這並不冒險,反正只要不背對着他就行了,我完全可以找個牆根坐下來看熱鬧。”

    康斯坦丁又點了一支菸,他吹了吹菸頭的火焰說道:“顯然這位絕世天才被別的事佔據了頭腦,他想一個人安靜的思考。”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布魯斯把眼球撇到一邊說:“某條小巷,某聲槍響,某串散落的珍珠項鍊以及某個兇手刑滿釋放的新聞。”

    “回憶是件相當耗神的事。”亞瑟突然開口說道:“尤其是當你回憶苦難,你要回憶的不只是苦難本身,還有它是如何塑造你的,以及被塑造的伱在這麼多年裏創造了多少悲劇。”

    “不知道有多少人曾深陷這樣回憶的浪潮無法自拔,而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個沉默的可憐蟲。”

    布魯斯抿着嘴沉默不語,領主超人則深深地皺起了眉,也變得沉默了起來。

    貝蝙通過了追獵的關卡,一路來到了樓上,找到了安靜的房間開始推測。

    “他在轉移注意力,這連我都能看得出來。”蜘蛛俠竟然也嘆了口氣說:“他好像覺得只要通關了遊戲,那些他正在關注的問題就不用關注了,煩惱也就不再是煩惱了,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把問題看的簡單化,單純化,也可以算作是一種心理寄託,大致表現爲‘只要我怎樣就能怎樣’。”布魯斯概括總結道:“我們經常會在幼年時期這麼想,而如果我們在成年後遇到困難時總是這麼想,認爲憑藉一腔孤勇就能闖過任何難關,也是一種人格退行的表現。”

    “有一類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會表現的成熟,而另一類會變得更幼稚。”康斯坦丁開口說道:“或許是因爲前者在幼稚的人生時期就得學會成熟,而後者永遠懷念幼稚的人生時期。”

    “又回到了那個話題,這層樓真的安全嗎?”領主超人用有些疑惑的語氣說:“雖然從結果來看不是,但到底是誰能剝去蝙蝠俠的皮膚?”

    血色身影出現的瞬間,布魯斯瞳孔驟縮。

    那不是一個成年人,而是一個孩子。

    他看起來可能有十一二歲,勉強算得上是少年,臉部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身形瘦弱。

    他穿着一身血紅色的病號服,當然病號服本身是淺藍色的,和醫院裏的那種不同,更像是醫學實驗志願者會穿的。

    紅色的全部是血跡,但不是別人的血跡。

    在場衆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貝蝙的臉色更難看。

    他完全理解了席勒口中所說的那個人體實驗組織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映廳的衆人也理解了。

    但其實他們早該理解的,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童話,確實有人生下來精神就不太正常,但如果沒有外力的影響怎麼也不可能瘋到席勒那種程度。

    而布魯斯發現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席勒身上的這麼多傷口不是別人弄出來的,從方向和力度來看,恐怕是他自己弄的。

    但是自殘到極有可能失血過多的程度,只能說明他可能在經歷更恐怖的事,因爲自殘往往是爲了尋求控制之內的危險,來達到緩解面對未知危險的恐懼的目的。

    如果自殘的程度如此之深,就說明他面對的未知的危險更深。

    而布魯斯想起,席勒曾說過他有一定的超出常人的感知危險的能力。

    關於席勒過去的所有真相,像一團亂麻一樣纏在布魯斯的腦中,連他也理不出個頭緒。

    但在場的兩個非常純粹的超級英雄出奇的憤怒,蜘蛛俠提高了聲調說:“不管是誰對一個孩子做這些事,他都應該下地獄,他必須立刻接受審判,這簡直是太過分了!”

    領主超人的目光格外的冰冷,他眼中又開始閃爍紅光,他說:“這個孩子轄區內的警察法官和所有執法人員應該滾去精神病院,他們纔是真的瘋子。”

    康斯坦丁似乎也看出了這是自殘的傷痕,但他什麼都沒說,亞瑟則饒有興趣的看到貝蝙朝着席勒走了過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難想象了,布魯斯·韋恩再憤怒,他也是個人,人類就是很難免對於受傷的幼崽有惻隱之心。

    貝蝙走過去了,貝蝙倒下了,貝蝙還沒反應過來,也沒來得及反抗,他半邊的臉皮就被扯下來了。

    沒人看到血色的身影是怎樣動手的,但或許在夢境之中,他們本就有一定的權柄,反正貝蝙跑出房間的時候已經滿身是血了。

    最後他來到了製備間,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用酒精澆在自己的臉上並點燃了火焰。

    從他之後的動作和神態就能看出他到底在感受着怎樣劇烈的疼痛,但當火焰熄滅,從火焰中走出來的布魯斯·韋恩出奇的平靜。

    就好像這不是一場災難,而是一場重生。

    他在那個血色的身影身上看到了席勒到底經歷了什麼,而當他再次想起他原本感覺到恐懼和厭惡的幻覺當中發生的事,那詭異的令人作嘔的場面突然變得歡快了起來。

    在場的其他幾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當你知道有些人犯下了連死亡也不足以彌補的罪行時,那種憤怒會讓人本能的祈禱這世上最好真的有地獄。

    可人們都不喜歡虛無縹緲的幻想,而當他們得知在現世便已經完成了惡有惡報,那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就像是爲許多常理不能容的悲慘畫面上了如風景畫一般的美妙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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