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護眼
简体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羔羊的吶喊(二十)(第1/2頁)
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頁
    大都會區拉維拉郡聯邦調查局基地當中,阿曼達站在辦公室的中央,用滿含怒氣的聲音說:

    「我不可能控制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殺手,也不可能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謀殺案負責!哪怕這起案子發生在聯邦調查局當中。」

    「但是,阿曼達小姐,你要明白,自你的羔羊計劃執行以來,聯邦調查局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好事,如果沒有你的計劃或許這場謀殺案,就不會發生在基地當中。」

    阿曼達對面,一個穿着西裝、滿頭花白的老人推了一下眼鏡說道:「你得理解我,我只對大都會區的聯邦調查局組織負責,上面派我來,也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正面答覆,畢竟前幾天,你都拒絕接我的電話。」

    阿曼達把頭撇到了一邊,她梗若脖子說:「我的羔羊計劃,和這起案子沒有關係,我沒什麼可解釋的!」

    「阿曼達,你的這種態度,對於解決事情沒有任何幫助,我知道,這起發生在拉維拉郡基地裏的兇殘殺人案,不一定和你的羔羊計劃有直接聯繫,你可能也的確不知情,但問題在於,到底有多少人認爲它們有聯繫?」

    「這起案子,讓整個大都會區的聯邦調查局顏面無光,我們需要一個人爲此負責,你希望那是你嗎?」阿曼達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屈辱的表情,但很快她抿着嘴將語調降下來,然後說:「抱歉,最近我遇到了一點事,所以情緒不太好,我會努力調整我的狀態,並給所有人一個解釋。」

    老人走上前拍了拍阿曼達的肩膀,並從她的身側走了過去,阿曼達閉上了眼睛,嘴邊以及頸部的肌肉不斷的顫抖着。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阿曼達使勁甩了甩頭,這時戴維斯打開了門,對她說:「阿曼達,我們得回去了。」

    可阿曼達卻好像突然爆發了一樣,她轉頭惡狠狠的盯着戴維斯說:「你叫我什麼?」戴維斯愣了一下然後說:「阿曼達?」

    「你以前都會叫我沃勒女士!因爲我曾經是你的上司,並且現在也是,你在蔑視我、不尊重我!」

    戴維斯有些驚訝的說:「可我們都共事這麼長時間了,還叫敬稱未免有些生分了吧?我也不會讓我的下屬非要叫我的姓氏啊?」

    可阿曼達卻快步上前盯着戴維斯的眼睛,用冰冷的語調說:「因爲你搭上了韋恩的線,他收買了你,你拿了他的錢,便覺得自己有所倚仗,所以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你們都是這樣!」

    「阿曼達,你冷靜點,韋恩願意接手這個爛攤子是好消息,否則,我們就得承擔聯邦調查局的追責了。」

    「爛攤子?!!」阿曼達提高了聲調尖叫道:「你認爲我的計劃是爛攤子了?!你早就這麼想了,對吧?」

    「當然不是,否則,***嘛要加入這個計劃?就是因爲我也認同你的理念,所以纔在你手底下工作的,這麼久以來,我也沒什麼大錯吧?」戴維斯也顯得有些煩躁。….

    「阿曼達,事情已經發生了,只能算我們倒黴,你剛好將收容連環殺人犯的計劃落地,就碰上了一個兇殘的殺人犯在聯邦調查局的基地內動手,就算別人沒有證據證明這兩件事有關係,可你沒辦法攔着他們往這個方向想。」

    「韋恩說的是對的現在我們都沒有能力再把這個計劃落地,他願意接手,那我們就配合他,只要最終的結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嗎?」戴維斯努力的勸說道。

    阿曼達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就像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對着戴維斯露出了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說:「抱歉,戴維斯,剛剛我的情緒有點失控了,你說的是對的,只要我這麼多年以來的心血沒有付諸東流就行,我們先回去吧。」

    戴維斯未作他想,與阿曼達一

    起搭乘飛機回到克羅拉多州的佛羅倫薩超級大監獄,剛一進入監獄之內,阿曼達就對戴維斯說:

    「之前因收押不當死了個囚犯這事,也有點麻煩我怕科羅拉多州的議會對此問責,你最好能去那裏打聽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意思。」

    戴維斯想了想,推了一下眼鏡說:「議會那邊我倒不擔心,但我怕有些媒體注意到這裏,剛好我認識的一個議員手下有兩家報社,我去約他喫個飯。」

    阿曼達點了點頭說:「辛苦你了。」

    戴維斯離開之後,阿曼達又握緊了拳頭,她在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踱步了半個小時,但最終還是對旁邊的一個安保人員說:「你去把3號囚室的囚犯帶到問訊室,我要對他進行特別問詢。」

    「可是,阿曼達小姐,3號囚室的囚犯危險等級被標爲了最高,韋恩先生禁止任何人與他接觸,甚至取消了所有精神檢查。」

    「這個監獄的負責人是誰?」阿曼達盯着安保人員的眼睛說:「你們是打算把收受賄賂的事寫在臉上嗎?」

    「抱歉,我馬上去。」

    阿曼達沿着樓梯下樓,很快就來到了問詢室當中。

    推開門之後,坐在房間中央的席勒正仰着頭,讓安保人員調整他的面罩位置。

    席勒依舊無法說話,但阿曼達卻從他的眼神當中讀出了一句話:「阿曼達,我們又見面了。」

    手拿鑰匙的阿曼達站在房間中央,看着對面渾身上下掛滿了安保措施的囚犯,但卻覺得自己纔是那個罰站的囚犯。

    席勒眨了眨眼,阿曼達在他的眼神變幻之間又讀到了一句話:「他們給了你很大的壓力嗎?」阿曼達輕輕把頭轉到了一邊,她的喉結不斷顫動,手臂肌肉繃緊,眼眶發紅。

    「把他的面罩打開。」阿曼達努力抑制住自己顫抖的聲線,說道。

    安保人員把席勒的面罩拿了下來,席勒先是發出了一聲輕嘆,而在嘆息的末尾,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蠢姑娘·····.」….

    阿曼達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就像是一座醞釀了許久,但始終未得到爆發機會的火山,渾身抖的像是觸電一般。

    她有些踉蹌的走了幾步,把手撐在了桌子上,用滿含淚光的眼睛看着席勒說:「他們想要奪走這一切,韋恩、戴維斯、聯邦調查局,他們都是強盜,該死的強盜······」

    席勒擡眼看着阿曼達說:「作爲一名心理學的研究者,你應該很清楚,並不是一個人對你言語緩和、態度很好,就代表着他和你站在一邊,也並不是一個人言辭犀利、一針見血,就一定是與你爲敵。」

    席勒把後背靠在椅背上,不再注視着阿曼達,而是看向旁邊的空氣說道:「沃勒小姐,實際上,我不明白,我們到底有什麼仇恨,能讓你一直堅定的覺得,只有我,是你的敵人?」

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