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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賣火柴的席勒(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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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外面還在下雨,所以在離開宿舍樓之前,維克多拿上了一把雨傘,同時還披上了一件雨衣,把雨衣自帶的兜帽扣上,好遮住拍打在臉上的雨水。

    這是他來哥譚之後學到的一個道理,在哥譚的雨夜當中,雨傘並不能完全的防禦住雨水,至少,除了席勒那把雨傘之外的雨傘,都不行。

    維克多走出門,打算去查看一下是誰,這麼晚了還在教師宿舍樓附近徘徊。

    他覺得,可能是一個在派對之中喝醉酒的學生,哥譚大學裏經常發生這樣的事,而要是不管他,很有可能會凍死在臺風的雨夜裏。

    維克多繞着宿舍樓,從側面的小道來到了宿舍窗戶所在的方向,可這裏已經沒有了人影。

    維克多查看了一下地面,發現沒有明顯的腳印,但是在旁邊的水窪處,卻留下了一些不明顯的行走的痕跡。

    追着這個痕跡一路往西走,維克多發現,這已經接近哥譚大學的實驗樓了,他皺起了眉,但臉上並沒有緊張的神色,顯然,他早有準備。

    突然,實驗樓的二樓當中傳來“砰”的一聲,維克多拎起雨傘快步走進實驗樓,來到二樓,然後就在走廊上看到了被凍成冰雕的一個陌生人。

    那看起來就不是一個學生,除了年齡不對之外,穿衣打扮也不像。

    他穿着一身藍色的制服,頭上戴着一個白色的兜帽,都冒有一圈毛茸茸的圍邊,看起來有點像是因紐特人的服飾,同時還帶着一個藍色的護目鏡,眼鏡上有兩個黑色的橫槓。

    這副打扮讓維克多愣住了,哪怕是在哥譚,這也可以被劃分在奇裝異服的行列裏。

    維克多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氣,他非常確定,現在絕對沒有冷到要穿這種衣服的時候,那對方穿成這樣是幹嘛?提前防範自己的冷凍裝置?

    但是,維克多想,他的冷凍裝置把人凍住的時候,裏面的人是不冷的。

    急凍裝置最大的優勢,就在於裏面的所有東西,都可以完全維持原狀,保鮮性能一流,待在裏面的人並不會感覺冷,只是不能動而已。

    維克多來到這個人的面前,一手叉着腰,一手拎着冰凍槍,露出了非常疑惑的神情,他問:“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

    被困在冰雕當中的人,也十分的無奈,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製冰技術,儘管他自己也是以製造低溫而聞名的。

    寒冷隊長,一個同樣來自於中心城的反派,他有一把冰凍槍,能夠製造絕對零度,在漫畫的某個宇宙當中,還和急凍人組過隊一起對付超人。

    但是現在在這個宇宙當中,不論是技術水平,還是社會地位,寒冷隊長都只能說是急凍人的低配版。

    畢竟,現在急凍人已經不是急凍人了,而是維克多教授,整個哥譚黑幫的座上賓。

    可以這麼說,維克多·弗里斯走在哥譚城夜晚的街道上,是絕對安全的,因爲所有的黑幫,都會爲他提供保護,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投資巨大的冷庫,可就沒人維護了。

    而自從上次低溫實驗室差點斷電之後,維克多爲他的實驗室加裝了各種各樣的保護裝置,其中就包括安排在兩條走廊上的冰凍射線槍。

    來實驗室的人不多,絕大多數都在白名單當中,就算偶爾有學生誤闖,被凍起來也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只需要將冰凍槍調整爲另一個檔位,就可以順利解凍。

    可是,這次抓住的人,明顯不是什麼誤闖的學生,看起來就是另有所圖的不軌者。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冰塊中的寒冷隊長問:“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是冰呢?冰怎麼可能不冷呢?”

    維克多仔細的觀察了他一下,發現他的手裏也拎着一把槍,而此時,那個槍的槍口正冒出一些白霧。

    維克多蹲下,仔細的觀察的那把槍,從某些部件中,他看出,這應該也是一把可以製冷的槍。

    “你也是一個低溫學家?”維克多用眼睛上下打量着寒冷隊長,而寒冷隊長冷哼了一聲說:“當然,這個世界上任何的科學家,都沒有我這樣的能力,我能在瞬間就創造出絕對零度……”

    維克多張了一下嘴,他摸了一下下巴,然後說:“你最近是不是沒有關注過期刊?你難道沒有關注過最近的低溫物理學界嗎?”

    “絕對零度已經不是人類在低溫物理學上的難題了,最近發表的六篇前沿論文,只有一篇與此有關,現在最火的課題是緻密冰,這可能是未來新材料的發展方向……”

    “致……緻密冰?”寒冷隊長重複了一下這個詞,問道:“那是什麼?也是一種冰嗎?只要是冰就……”

    維克多捂住了額頭說:“你真的是個物理學家嗎?你真的一點論文都不看嗎?也毫不關注業內的消息?”

    “現在,冰已經分爲狹義冰和廣義冰兩種了,所謂的狹義冰就是我們常說的普通冰塊,而廣義冰,則包含緻密冰或與之相同的,可以達到某些材料學要求的特殊冰類,現在,低溫物理學正在往材料學方向攻堅,你……”

    維克多猶豫了一下,說:“你穿這身衣服,該不會是因爲。你沒法抵禦自己製造的低溫吧?”

    寒冷隊長立刻露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他努力繃緊肌肉,大聲問:“所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冰怎麼可能不冷,不冷的還是冰嗎?!”

    “你覺得,冰一定是冷的嗎?”另一個聲音出現在走廊當中,維克多回頭,在走廊的盡頭。看到了席勒的身影,然後他聽到席勒說:

    “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什麼東西誕生的時候是什麼樣,就應該永遠是什麼樣,冰是這樣,人也一樣,冰可以改變,人也可以被教育,我覺得,你就是缺乏一定的教育。”

    席勒的聲音越來越冷,維克多不自覺的後退一步讓開,他看到,席勒走到了寒冷隊長的冰雕面前,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紙,然後再拿出一支筆,問道:“姓名?”

    “我爲什麼要回答你?”寒冷隊長提高聲調說道。

    “我猜,你應該是來接你的朋友的吧?那個叫做山姆的傢伙?”席勒頭也不擡的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的身上現在有我留下的詛咒,如果我不給他解開,他明天就會死。”

    “你……”寒冷隊長咬着牙說:“你這個卑鄙的傢伙!謀殺可是犯罪!”

    “哦,我忘了,你們這羣人是不殺人的。”席勒擡頭看了一眼,寒冷隊長,說:“但很抱歉,我殺人。”

    寒冷隊長和鏡像大師都屬於中心城的無賴幫,無賴幫的名字聽上去有些兇惡,但其實,這幫人是非常有原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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