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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席勒是不是有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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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隆冬時節,乾枯的樹杈枝椏上,小小的麻雀們排成一排,梳理自己的羽毛,其中一隻張開翅膀,飛到地上,在滿地的積雪當中蹦蹦跳跳,尋找可能存在的食物。

    一隻手撒下了一片面包屑,許多麻雀們聚攏過來,戴着棉帽、繫着圍裙的麪包店老闆直起腰,將手上剩下的麪包屑拍掉。

    “嘎吱”一聲,自行車剎車的聲音傳來,裹得嚴嚴實實的報童摘下手套,用手指敲了敲車鈴。

    麪包店老闆穿着厚厚的棉靴,踏過地上的積雪,將剛剛落下的麻雀們驚的成羣結隊的飛起來,他大步走過人行道,來到街邊,從報童的手上接過報紙。

    “又是你這個機靈的小鬼頭!你準是知道這邊的老爺們最好講話,每次都能搶到這裏的活計。”

    送報的報童是個滿臉雀斑的小男孩,就和哥譚的大多數孩子一樣,活潑、野性、叛逆感十足。

    這些孩子們就這樣穿梭在哥譚的大街小巷,不懼風霜雨雪,永遠活力十足,就如同冬日裏穿越街道覓食的麻雀,是哥譚這座罪惡之城當中最爲朝氣蓬勃的風景線。

    麪包店塞給了那個報童一小塊烤黑麪包,他問道:“最近有什麼小道消息嗎?”

    報童拿起麪包咬了一口,被燙的直抽氣,一邊往嘴裏抽氣,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情況還不錯。”

    “聽說大都會那場慈善晚宴舉辦的很成功,那幫有錢的闊老們捐了不少錢,來治理雪災造成的交通問題。”

    “我聽說,我們的市長拿了捐款之後,買了好幾輛大型的除雪車,現在中央轉盤和東區的碼頭那塊已經清理出來了,不然今天還沒法恢復通車呢。”

    報童又咬了一口滾燙的黑麪包,鼻頭被凍得通紅,他用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又吸了兩口冷風,說:

    “哥譚大學今天就要復課了,你只看那羣嬌生慣養的老師和教授們都能開車去上班,就知道,好日子就快來了。”

    “謝天謝地!”麪包店老闆打了個噴嚏,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甕聲甕氣的說:

    “交通癱瘓這幾天以來,我的麪包都賣不出去了,要不是有你們這些小傢伙們,能幫我給那些老主顧送東西,我怕是早就關門了。”

    “哦,對了!”麪包店老闆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他伸出一隻手,搖了搖手指,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轉身過去,急匆匆的走回店鋪裏,又驚起了許多正在覓食的麻雀。

    過了一會,他拿着一個牛皮紙袋走出來,然後說:“羅德里格斯教授的管家,昨天晚上打電話來,訂了今早剛出爐的麪包,你幫我送過去,今天中午我請你喫黑米餅和香腸……”

    報童打了個響指,示意沒問題,他接過牛皮紙袋之後,把它塞進懷裏,身體前傾,握住自行車的把手,狠狠一踩腳蹬,自行車就飛快的竄出去了。

    看到他消失在街道上的背影,麪包店老闆搖搖頭,大步走回了自己的店裏,進到櫃檯翻看訂購記錄的時候,他自言自語道:

    “真夠奇怪的,那位教授不是一直喜歡喫鹼水面包嗎?怎麼改成買黃油吐司了?”

    被翻動的訂購單發出“沙沙”的聲音,麪包店老闆搖了搖頭,低聲說:“……大概是來客人了吧。”

    “當、當、當、當、當……”

    莊園的鐘響起來的時候,席勒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走到餐桌旁邊,拿起上面的水杯。

    他端着水杯,在一樓的大廳裏轉了一圈,然後有些迷茫的停在了房間中央,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如果他想喝水,應該去哪找呢?

    漫威的療養院當中,席勒住的地方是原來的銀行行長休息室改造的,是一個擁有一間臥室和一個客廳的一居室,臥室的桌子上放着電熱水壺,客廳裏面還有一臺自動飲水機,每天早上起來,10步以內就能找到可以喝的水。

    席勒知道,現在是1988年,在穿越之前,他也是經歷過這個年代的,可他經歷這個年代的時候,可沒有擁有過一座莊園。

    現在站在600多平米的莊園前廳當中,席勒有點迷茫的想,這就是貴族生活嗎?

    就在席勒端着杯子站在樓梯口,猶豫到底要不要走上10分鐘去找到廚房的時候,默克爾急匆匆的從樓梯上跑了下來。

    看得出來,他的確很焦急,西裝外套的扣子沒有扣好,領帶也沒系,就連頭髮都只是簡單的梳了兩下,頭頂還有兩縷頭髮沒有服帖下去。

    “抱歉,先生,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早?”席勒低頭看了一眼表,現在是早上5:30,然後他又轉頭看了一眼窗戶,窗外的天都還是黑的。

    默克爾用力的抹了一下眼睛,想要讓自己清醒過來,但感覺自己的思緒還是很迷茫,他被席勒這變幻莫測的作息時間給深深的震撼到了。

    在來這裏之前,他在管家學院所學到的知識是,管家要儘可能的適應僱主的作息時間,以便爲他們及時提供服務。

    所以,在來到羅德里格斯莊園工作之後,默克爾就努力的把自己的作息時間調的和席勒一樣。

    之前,席勒的作息時間就突出一個離譜,在這個還沒有什麼電子設備的年代,他就經常熬到半夜兩三點才睡,有課的時候早上9點起牀,沒課的時候一般中午纔起來,然後只吃一頓早午餐。

    默克爾好不容易把自己正常的作息調的和席勒的陰間作息一模一樣,可自從席勒從大都會回來之後,他的作息就又正常了,甚至正常的有點過頭了,每天晚上8:00~9:00之間睡,早上5:00~6:00之間起……

    默克爾站在臺階上,扶着椅子的扶手,感覺到一陣眩暈,但他還是努力的打起精神,他接過席勒手裏的水杯說道:“抱歉,先生,我早上起來沒有安排人燒水,我這就去,您要喫早餐嗎?”

    “當然,昨天晚上你不是幫我訂了麪包嗎?”

    “呃,可是西區的報童最早也要7:30才能過來,這個時間報社和麪包店都沒開門呢。”

    席勒透過右側的落地窗,看了一眼外面的街道,那裏仍然一片漆黑,連個人影都沒有。

    雖說哥譚也算是個國際化的大都市了,可現在畢竟是20世紀90年代左右,生活節奏還沒有那麼快,而且西區本來就是老城區,這裏住的都是老派的富人,很少有人會起這麼早。

    席勒嘆了口氣,他說:“好吧,早餐好了再叫我。”

    說完,他就上樓,回到臥室去了,而站在樓梯上的默克爾看着席勒上樓的背影,越發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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