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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小丑回魂夜(上)(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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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您來了。”

    席勒從座位上站起來,迎了上去,和老神父握了握手,老神父擡頭打量了一下這座劇院,他感慨的說:“我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沒想到現在還會有人邀請我來這裏。”

    說着,他跟隨席勒一起坐到了距離舞臺最近的第一排座位上,更早入席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坐在最裏面的教父法爾科內。

    他只是轉頭看了神父一眼說:“還記得嗎?我們那個年代,這裏燈火輝煌,那時我最喜歡的歌劇是《茶花女》。”

    “我最愛的還是《聖路易斯》,那時,這兩部劇都火爆一時,這裏座無虛席,甚至根本買不到票。”

    三人坐在空蕩的老劇院裏,破敗的舞臺上,厚厚的灰塵讓幕布變成了發黑的深紅色,上面的金線已經失去了那種閃耀的光澤,就連舞臺邊緣那一圈燈泡,也大多都不亮了。

    “不過我還是更喜歡今天這部劇,我們要叫它什麼?”席勒轉頭看向兩人,法爾科內拿着一支雪茄,火光閃爍之間,他吐出一口煙霧說:“《復活節》,怎麼樣?”

    “我覺得叫《小丑回魂》比較貼切。”

    “爲什麼?小丑?你是說馬戲團裏那種嗎?哥譚大局院倒是的確有馬戲團來表演過,但那已經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席勒搖搖頭,並沒有回答。

    他說:“我邀請二位來這裏,是想聽聽你們的故事。”

    法爾科內嘆了口氣,老教父說:“還是讓丹尼爾給你解釋吧。”

    法爾科內和席勒一起看向坐在中間的老神父。

    老神父笑眯眯的說:“我曾經是貓頭鷹法庭的一員,但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老神父丹尼爾的聲音帶着一絲懷念,他說:“”前我就說過了,我來到這片土地的時候,這裏生機勃勃,我與人爲善,因此在黑幫中有些聲望,不少人願意賣我一個面子。”

    “這時,那羣小鳥找上了我,他們還遠遠沒有今天這麼強大,他們告訴我,願與我分享永生的祕密,我表現的很感興趣,然後加入了他們。”

    老神父把後背靠在椅背上,

    他微微擡頭,看向舞臺的上方,那裏窗戶灑下的月光格外明亮,他的聲音穿過落下的月光,傳播到很遠的地方。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這些殺手,只是一羣權貴的集會,但後來,他們在哥譚發現了一種很特殊的東西。”

    “是‘美酒’,對嗎?”

    “沒錯,他們發現,在哥譚地下,擁有一種神祕的水源,它的氣味像美酒,讓人沉醉,並且聞到這種氣味的人,他們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甚至變得年輕了。”

    “永生和不死,多麼美妙的詞彙,沒有任何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於是,貓頭鷹法庭發動了一個計劃只在,發掘和破解這種水源的祕密,並利用它,然後獲得真正的永生。”

    “它叫做,水源計劃。”

    “但那時,這個計劃進行的並不順利,冒險飲用這種液體的人都瘋了,最後,他們沒有辦法,想要從宗教學的角度來破解,於是就找上了我。”

    “我最開始就知道他們只是想利用我,但沒關係,我也想要利用他們。”

    老神父在胸口畫了個十字說:“當時我覺得,我秉承主的旨意,要讓他的榮光拯救這片土地,如果用普通的方法做不到,那也可以換一種方法,主會寬恕我的。”

    “他們利用那羣歐洲貴族,幫我建造了一座教堂,就在水源的地上,之後,貓頭鷹法庭殺死了他們。”

    “現在你住的那座莊園,就是他們留下來的。”

    “原來他們不是搬走了,而是被殺死了?”

    “沒錯,貓頭鷹法庭謊稱他們離開了,但實際上,沒有參與教堂建造的人能活着離開這裏,貓頭鷹法庭不會讓永生的祕密有任何暴露的風險。”

    “於是,我就在教堂住下來,鎮守在那裏,看着哥譚人來來往往,一代又一代死去。”

    “你講話總是講不到重點。”法爾科內彈了彈雪茄說:“這可不是在教堂布道。”

    “別這樣說,教父閣下,今天是復活節,讓我們對此有點耐心吧。”席勒做了一個請繼續的手勢,老神父微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後來,我破解了一部分美酒的祕密,並利用它獲得了特殊的能力。”

    “所以,在我第一次去教堂時,您就發現了我的與衆不同?“”

    老神父搖了搖頭說:“其實我的能力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厲害,或許在以前還可以,但現在,我已經老了,如果不在教堂裏,不站在美酒池的上方,我就是一個蒼老的普通人。”

    “但那時確實如此,伱第一次來到教堂的時候,我在微醺的狀態中,看到了一些與衆不同的東西,所以我纔會向法爾科內建議,讓他找你解決他兒子的問題。”

    席勒眯起眼睛,他看向舞臺,視線中,陳舊的幕布緩緩拉開,老神父站在了舞臺中央,背後是大教堂的耶穌受難像,而腳底則是泛起波瀾的美酒池。

    他站在教堂中央,空氣裏飄散的美酒,讓他有微微的醉意,在老教父朦朧的視線中,席勒走進來時,正好和落下的夕陽融爲一體。

    金黃色太陽的光線灼燒眼睛,在光線消失後,席勒的背後留下了一輪太陽的影子,只不過是夕陽過後,最深沉的黑色。

    席勒笑了笑,低下頭說:“其實我一直有點奇怪,法爾科內閣下怎麼會請我這個危險分子,去做您兒子的家庭教師,畢竟,任何人看到我的履歷,都不會願意我接觸他們的後代。”

    “你是說你追查連環殺人犯的事?即使沒有丹尼爾的舉薦,我也並不在意這種事,這在哥譚司空見慣,這裏什麼樣的瘋子都有,我寧可要瘋子,也不要蠢人。”

    “還是說說伊文斯吧,老實說,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有些擔心他,因爲我能明顯感覺到,他有些不對。”谷恠

    法爾科內嘆了口氣說:“我覺得,你應該看出了他有兩個人格。”

    “說實話。”席勒看向神父丹尼爾,他說:“在此之前,也就是這次伊文斯來找我之前,我完全沒有察覺到他體內有第二個人格,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爲那時,阿爾貝託的確死了,只有伊文斯一個,你當然不會有任何感覺,你後來感受到的那個人格,是復活之後的阿爾貝託。”

    “”你覺得阿爾貝託是第一人格嗎?”教父剛問完這句話,他就自己回答到:“不,伊文斯的確就是第一人格,他纔是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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