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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漫長的復活節(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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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號房病人的情況還需要觀察一下,另外,昨天4樓的那兩個病人藥量有改動,你去珍妮護士那拿處方,還有,重點關注一下13號病房,昨天他掙扎的時候,手臂關節脫臼了……”

    穿着白大褂的席勒快步走過走廊,一邊走一邊對身後的護士交代,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布蘭德正倚在沙發上眯着眼睛小憩,聽見動靜,他一個激靈醒過來,打了個噴嚏,聲音沙啞的說:“你來了?病人的情況怎麼樣?”

    席勒搖搖頭,放下手裏的病歷本,然後說:“不太樂觀,昨天又有5個人入院了,其中一個男生的症狀非常嚴重,待會我還要過去。”

    “你去吧,這裏交給我。”

    說着,布蘭德站起來,走到咖啡機旁邊,打算給自己倒一杯咖啡,席勒說:“給我也來一杯濃縮……兩杯吧,我有點困。”

    “你現在才感覺到困?我真是謝天謝地!你已經連續工作50多個小時了吧?”

    席勒打了個哈欠,說:“還好,等我把那個男生的情況處理完,我就去睡一覺。”

    說完,他從布蘭德手裏接過咖啡,然後就離開了。

    來到5樓的一間病房,推開門,病牀上的一個男生就像突然被驚醒的野獸,開始在病牀上瘋狂掙扎,要不是他的手臂被綁在護欄上,現在可能已經跳起來,撲到席勒面前了。

    席勒沒有在意他的反應,而是走到他的牀邊,皺着眉觀察他的反應。

    席勒知道,他不能按照正常的精神病例來診斷,因爲這一天一夜之間,入院的全部病例都是同一個症狀,這顯然並不是自然發病。

    如果不是自然發病,那病因可能就會變得非常離奇,也有可能摻雜了一些神祕學元素,這樣的病例,幾乎沒有辦法用現代醫學的手段去分析,但目前爲止,席勒還沒有找到好的診療方法。

    正在席勒思考的時候,他體內的灰霧傳來一陣腦波:“我可以……”

    “什麼?你可以什麼?”

    “伱想檢查,對嗎?我可以做到……”

    席勒疑惑的問:“你打算怎麼檢查?”

    “你用一隻手碰他……”

    席勒照着灰霧說的,

    伸出一隻手碰了一下男生的肩膀,那個男生拼命擰着頭,面目猙獰的想要咬席勒的手,但隨着微不可查的灰色霧氣飄入他的身體,男生逐漸安靜下來。

    一連串的腦波反饋到席勒的腦中,讓他用另一種更直觀的視角去認識人體內的某些機能。

    他在腦內對灰霧說:“你什麼時候會的這個?”

    “你把手拿開。”

    席勒猶豫了一下,把手拿開之後,他發現,自己突然擁有了另一個人的視角,也就是那個男生的視角,比此時他正看着天花板。

    席勒有些驚訝地說:“你分裂了?”

    共生體傳來一連串否定的情緒,緊接着,一縷灰霧從男生體內飄出來,又回到席勒身上,第二視角消失了,就彷彿從來沒存在過一樣,共生體也沒有任何變化,並沒有多出另一個意識。

    “我和他們不同。”共生體的聲音傳來:“我是霧,霧本來就不是一個整體……”

    接着,在共生體的傳來的腦波中,席勒明白了,灰霧因爲存在形態的不同,和其他共生體有很大的區別,由於它本身的形態是霧氣,因此他不能分裂,或者說,他時時刻刻都是分裂的。

    其他共生體也是由共生體因子構成的,但毒液的共生體因子是粘合在一起的,一旦被分開,就成了兩個獨立的個體。

    但灰霧的共生體因子本來就不連在一起,是分散開的,即使被切開,頂多就是距離拉遠,仍然是一個整體。

    “那你不能像其他共生體一樣繁衍後代嗎?”

    “可以,只要我主動放棄那部分因子,就會成爲另一個共生體。”

    席勒點點頭,然後說:“也就是說,你可以附着在別人身上,附着到別人身上的那部分,依舊聽你的指令,而我可以通過你,間接的控制別人?”

    灰霧傳來肯定的腦波,他說:“但因子控制力有限,無法做精確的動作,只能對他的狀態有所瞭解,並且距離越遠,傳回的信息就會越弱。”

    “之前你怎麼不說?”席勒問。

    “之前不行,最近到處都是飯,我喫的好飽,所以就可以了。”

    “到處都是飯??”席勒疑惑的問:“該不會是那些雨水吧?那些雨水對你也有作用?”

    “和酒一樣。”共生題給出答案:“像恐懼毒液,很好喝,還很飽。”

    席勒摸了摸下巴,他想,雨水對於共生體也有用,那就說明,雨水裏也有某些物質能刺激共生體。

    他又想,毒液那個倒黴蛋,實在是太沒有口福了,這要是跟着他回哥譚,全城都是飯,還惦記着那幾個巧克力球幹嘛?谷渘

    之後,席勒又讓灰霧附到那個男生體內,進行了一番全面檢查,之後,他在那個男生的血液當中發現了一種不明物質,正是導致他癲狂和亢奮的罪魁禍首。

    席勒沒有貿然行動,因爲他不知道這種物質的成因是什麼,本着對病人負責的態度,他覺得還是先查出罪魁禍首,再動手治療,會比較穩妥,因此他還是收回了灰霧,打算再觀察一下。

    正在席勒嘗試用灰霧安撫病人情緒的時候,維克多的電話又打過來了,他在電話那邊說:“快過來,出事了。

    席勒聽到維克多嚴肅的語氣,就知道很有可能是出人命了,他回到辦公室換好衣服,然後前往哥譚大學。

    他剛進到校門,就看見兩輛警車停在大道上,再往前走,一羣人烏泱泱的圍成一個圈,警察拉着警戒線大喊:“讓開!!都讓開!!!”

    席勒走過去,那個年輕警員剛要攔住他,旁邊一個更年長的警官拉住了他的同事,說:“羅德里格斯教授吧?戈登警長馬上就到,您先進去吧。”

    席勒對他點頭致意,然後快步的走入警戒線的範圍內,他看到維克多正站在一輛警車旁邊,有一個警察正在對他問話。

    席勒走過去問:“到底怎麼回事?”

    說着,他往警車的後面看了一眼,那裏似乎是一個墜樓現場,有一個人影趴在地上,血液濺的到處都是。

    “謝頓死了。”維克多說道,他回頭看向那個墜樓現場說:“從他辦公室的陽臺上掉落下來,8樓的高度,當場死亡。”

    “具體是怎麼一回事?給我講講。”

    維克多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你應該知道,最近人手不足,而又有很多學生髮病,我一邊忙着制服病患,一邊還要追查他們的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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