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什麼令牌？”
齊靜月開口問，隨着秦楚默的話落，困擾齊靜月一路的祕密終於揭曉。
秦楚默跟了她一路，定安村對她下殺手的假冒暗衛者，齊景秀口中想要對她不利的人，乃至已經跟她約定好的陳老大。
所有的一切似乎有一條線，被串聯起來，目標就是秦楚默口中的這一令牌。
“大善人，你不知道令牌，那恐怕一個關於鳥盡弓藏的故事，一定也沒有聽過，不如由本皇子說給你聽。”
秦楚默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鳥盡弓藏？
齊靜月下意識看了眼身側齊敬修。
秦楚默突然就笑了，琉璃的眼裏閃爍着寵溺的笑意，話語滿是調侃：“傻子，本皇子說得不是齊將軍。”
“齊將軍的經歷，勉強可以用上鳥盡弓藏，但還是不夠蠢。”說到這裏秦楚默眸底有了怨氣和恨意。
“有些人蠢得可以用自己，乃至親人的鮮血，祭奠他自以爲的愚忠。你說蠢還是不蠢？哈哈——”
齊靜月愣愣地望着，眼淚都快笑出來的秦楚默。
她總感覺秦楚默這個人有點精神分裂。此刻才發現秦楚默的瘋是有原因的。
他渾身上下籠罩的悲悸，讓她心堵。
“大善人，你是不是也覺得挺好笑。”
等秦楚默笑夠了，他又用那種類似溺寵的眼神，注視齊靜月。
齊靜月感覺詭異，她還沒有開口，齊敬修就連咳數聲。
趙藍玉擔心地替他拍了拍背，齊敬修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已經開始泛黃，卻不失精神的眼眸看向秦楚默。
“七皇子，既是愚蠢之人的故事，不說也罷。你要的令牌不在我身上，你找錯人了。”
“是嗎？”秦楚默淺笑：“這個故事，既然齊將軍不想要本皇子說，那本皇子可以暫時不說。等離開荊州城再說也來得及。”
說完示意讓人繼續下井。
這一次，齊敬修似乎妥協了，沒有再說話，沉默地在齊靜月他們前面下了井。
這口井是一道直接通向城外的隧道，等所有人下了井，上面響起了官兵搜寺的聲音。
齊靜月腳步停了停，秦楚默靠近。
在她耳邊道：“別想了，這條暗道，除了本皇子的人，沒有人能找得到。楚祈端不可能會來救你！”
齊靜月沒有情緒的眼眸掃向秦楚默。
秦楚默一笑，頭往下壓低了幾分，與她更近：“再何況，你想要他救嗎？他可是要殺你的人。”
齊靜月瞳孔微縮，沒料到，秦楚默連這個都知道。這個人還真是危險。
“這麼看着本皇子，你是生氣了？”
秦楚默感覺新奇，與她接觸也有些時日，一直在旁觀看。
她的情緒有保護、堅強、溫柔、慈愛。還是第一次在她眼時清楚地看到生氣。
還以爲她通透到，沒有生氣這種情緒。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話說得越多死的越快。”齊靜月死死盯着面前這張俊逸的臉，一字一頓得道。
秦楚默還是笑，漫不經心轉動食指上的戒指，點評：“這話聽得耳熟，不過，抱歉，一向都是本皇子對他人說的。有人這麼跟本皇子說還是第一次。”
“大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本皇子的第一……”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根細小的銀針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封住了他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七皇子？秦公子？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跟一個大夫這麼近，尤其是會毒的大夫。你信不信，只需要一個吸呼，這根沾了毒的銀針就會刺破你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