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言在看莫詩雨時，莫詩雨也看到了阿言。
不過她的目光只從他的身上一掠而過，就落在了蘇悅蘭的身上。
莫詩雨不認識他了？
剛剛心裏升起的喜悅，立即沖淡，少年臉上氤氳起陰霾，不過很快他又想通了！
畢竟兩年沒見，他變化這麼大，一時半會沒有認出來也很正常！
這邊，蘇悅蘭見周亦寒進來，站起身來，上半身微傾，行了南疆的禮儀。
“凌波夫人不無須客氣，本皇子今天請你過來的原因，想來你已經知道了。”周亦寒開門見山。
因爲想要蘇悅蘭替莫詩雨治病，所以他的語氣是少有的客氣。
“四皇子，我給自己取了個你們中原的名字，你可以稱我爲蘇夫人。”
蘇悅蘭糾正，而後神祕地道：“四皇子妃的病，我的確已經聽說過了。這心疾要治，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
周亦寒爲莫詩雨尋遍名醫，看了那麼多的大夫，那些大夫都對莫詩雨的病束手無策。
醫術高明一些的大夫，也只說可以用藥吊着性命，多活幾年。從來還沒有一個大夫明確地說過莫詩雨的病能治!
周亦寒聞言整個人都激動了。
莫詩雨也很高興，高興到她只聽到了前半句，後半句自動忽略。
她的病只要能治，難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亦寒哥哥會幫她。
“蘇夫人，這病要治，容易怎麼個容易法，難又是個怎麼難法！”周亦寒穩了穩心神，慎重地問道。
蘇悅蘭陰險的撇了身邊阿言一眼，輕輕勾起脣道：“容易是因爲治四皇子妃這病，需要一個與四皇子妃血緣至親幫忙。”
“難得是，需要四皇子妃這個血緣至親獻出自己的心臟，與四皇子妃交換！”
以心換心！
阿言聞言震驚了，他在蘇悅蘭身邊兩年，對於這種邪術也有所耳聞。
傳言，蘇悅蘭的師父就用這種方法曾經幫一個患有心疾的人換過心。
只是那個被換者是活了，但那個被挖心者當場死亡。
這等於是以命抵命，而且還是用血緣至親的人性命來相抵。
而且最後那個換了心的人，也沒有因此獲得健康的身體，反而因爲心臟出現了排斥，沒活幾年也死了。
從此以心換心被蘇悅蘭的師父列爲邪術，沒想到蘇悅蘭這個瘋女人，會想用這種邪術。
莫詩雨聞言悄無聲息地看了阿言一眼。
周亦寒，擰起了眉頭。在他心裏只要能救莫詩雨，無論犧牲誰的性命他都不在乎。
他擔心的是莫詩雨的直系親人，早在兩年前莫北內亂時死得差不多了，如果用旁系來回需要時間，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方法。
“蘇夫人，這血緣至親不知道有什麼要求，用旁系親人的心，行不行？”
蘇悅蘭很意外周亦寒想都沒有想就已經做了決定，這四皇子妃看起來溫柔嬌弱，但是聽到周亦寒的決定，竟也沒有半分反對的意思。
也是個表裏不一的，突然又覺得有些乏味了。
蘇悅蘭看了眼，臉色已經從初始有些激動，到現在一團死氣的少年。
說道：“旁系親人不行，必須是直系親屬，而且這個人最好是女子，與四皇子妃年齡相仿。”阿言可是她今晚的菜，給這個女人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