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見齊靜月走近，柳招雪本能地伸手，像是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夫人，放心。”身爲醫者的職業本能，齊靜月安撫地握住柳招雪的手。
經過一番仔細檢查，齊靜月發現的確如蘇太醫所說，柳招雪這一胎是橫胎！
衆所周知，胎兒的體位一般都是頭位，而橫胎在生產之前沒有矯正過來，順產機率幾乎爲零。
看樣子只能剖腹產了！
她還從來沒有在這種條件下進行過剖腹手術，雖然麻煩，倒也是一種挑戰！
所以齊靜月沒有猶豫，直接向李毅說了她的方法。
“你是說在夫人肚子上用刀開個口子，把孩子直接剖出來？”李毅不可思議地道。
他年少征戰沙場，自問見多識廣，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荒唐的方法。
“對的。”齊靜月點頭。
“這不行。夫人嫁給我這麼多年，一直辛苦替我打理家務，沒享過一天清福，我怎麼能爲了孩子剖開她的肚子！”李毅想也不想的拒絕。
“如果不剖開肚子，孩子會死，將軍夫人也會死。剖開也許還能救他們！”
任何手術都存在風險，齊靜月雖然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但也不敢打包票，只得直白地說出厲害。
“這……”作爲丈夫，父親當然不希望妻子孩子死去，李毅硬朗的五官上終於浮現一抹遲疑。
齊靜月趁機說道，“時間緊迫，將軍好好想想。”
李毅聞言瞳孔猛然一縮。
鐵漢也有柔情，在夫人孩子面前，性格剛毅的將軍也會手足無措。
這時回頭看到進來的蘇伯陵、李明浩如同看到了救星。
把齊靜月的話跟兩位太醫說了一遍。
“胡鬧，從未見過剖開孕婦肚子接生的，肚子剖開怎麼可能還能活？”李明浩當場斥責。
“萬萬不可啊，將軍夫人已經悽苦了，怎麼也不能剖開她的肚子，讓她這般不體面地離開。”以治病救人爲己任的蘇伯陵也是直接出言阻止。
這該怎麼辦？
李毅濃眉蹙成一團，在戰場上一向殺伐果斷將軍，此時心亂如麻。
接觸的教育和知識層面不同，齊靜月不可能現在跟李、蘇等人科普剖腹產的知識和原理。
她沒有那份耐心，而且時間也來不及！
“救……求……救救我的孩子。”柳招雪斷斷續續喊道。
瞧着生命逐漸流失，越來越虛弱的柳招雪，齊靜月抿了抿脣。
再拖延下去，孩子很可能會因爲氧氣不足而憋死。
既然李毅這裏說不通，爲了能讓手術順利進行，現在恐怕也只能換一種方法了。
“你要做什麼？”李毅注意到齊靜月的神情，在她還沒有開口之前，率先阻攔。
都說爲母則強！
齊靜月無視李毅的態度，直接朝牀榻上的柳招雪喊道，“李夫人，我現在要在你肚子上開個口子，把孩子剖出來。我有八成的機率能救活你跟孩子，你可願意一試？”
“你在胡說什麼？來人，把她趕出去！”
齊靜月把難題直接推到柳招雪面前，觸碰到了李毅底線。
李毅發怒，直接讓人將齊靜月趕出去。
李明浩忍不住幸災樂禍！
誰都知道撫遠將軍最是寵妻如命，打主意打到將軍夫人頭上，看來這鬼醫聖手不但是江湖騙子，還是一個傻子、瘋子。
“鬼醫聖手請吧！”李忠聽令而入，還算客氣地請齊靜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