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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4:出其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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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總是什麼時候來的,早知道你也來省公司,我坐你的車一起來”。丁長生非常不見外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你要來,而且還是來見梁主席,下次再來省公司一定要告訴我哦”。薛桂昌說道。

    梁文祥去換衣服了,客廳裏就剩下丁長生和薛桂昌兩個人了。

    “怎麼樣,那兩人現在什麼情況?”薛桂昌問道。

    丁長生笑笑,說道:“我就是跟着去看了看現場,別的事人家省公司紀律檢查部都沒讓我插手,人也是被省公司紀律檢查部帶走了,我現在根本不知道到了什麼程度了,不過肯定還會有人被咬出來,金立軍才進去了一晚上,陳東就被咬出來了,不過也有個壞消息,常康虎跑了”。

    “嗯,那個人我知道,桃縣的地頭蛇,這下桃縣要倒黴了”。薛桂昌說道。

    “桃縣?出什麼事了?”丁長生問道。

    薛桂昌笑而不語,丁長生也就沒再問,就像是丁長生沒告訴他金立軍和陳東怎麼樣了一樣,他也不會告訴自己到底桃縣出什麼事了,他來找梁文祥,還和自己一起來,這讓丁長生的心裏更加犯嘀咕了。

    “長生,你來一下”。倆個人正在說話呢,梁文祥站在二樓的樓梯處說道,這個時候梁可意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丁長生上樓,她下樓,倆個人相互對視一眼,沒說話,在家裏梁可意還是很收斂的,畢竟還有個外人在下面呢。

    “坐吧,我今天很忙,只能是在家裏見你一面了”。

    “梁主席能在家裏見我,非常榮幸”。丁長生說道。

    “行了,別扯那些閒篇了,說說你的事,李鐵剛找我了,說了你的要求,你考慮好了嗎?”梁文祥問道。

    “沒考慮好”。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一愣,他沒想到丁長生會這麼說,沒考慮好你來我這裏幹什麼,還有那個李鐵剛,來找我替你說什麼情?

    “這話怎麼說?”梁文祥問道。

    “梁主席,我這是向你說實話,是我真心話,我不想在紀律檢查部或者是檢察部門工作,這斷人前途的事那是非常招人恨的,別的不說,我調查朱佩君那個事件,這個事件一啓動,就有人在江都街上,對我的車打黑槍,你說這事是不是很危險?”丁長生問道。

    梁文祥被丁長生說的這件事驚了一下,問道:“你說的這事當真?”

    “當真,這事李部長知道,江都安保部的萬和平部長也知道,那又如何,到現在也沒抓到人,我說的是這事的危險性,實不相瞞,我剛剛來這裏之前去見了李部長,對了,這是李部長給你的茶”。丁長生把一盒普洱茶放到了梁文祥的桌子上。

    梁文祥也只是掃了一眼茶葉,接着問丁長生道:“後來那事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我其實是很想找個地方當個父母領導,真實發展一方經濟,爲當地的人民做點實事,紀律檢查部和監察部的工作,我實在是沒多少興趣,既要馬兒跑,也要給馬兒草,這話沒錯吧,所以,我去湖州查事件,我沒有職位,沒有權力肯定查不出來什麼東西來,我不是要職位,問題是在其位才能謀其政,對吧”。丁長生笑笑說道。

    “李部長怎麼說?對於你要離開這兩個部門的問題,他什麼意見?”

    “唉,他當然是不想讓我走了,還和我說,我要是去當個父母領導,頂多就是爲治下的人民做點事,但是紀律檢查部和監察部的工作,那是監督更多當領導的,我們是刀,是要剜掉那些長在我們體制上的膿瘡,能爲更多的人謀福利,反正都是一些高大上的說辭,我也學不來”。丁長生說道。

    “嗯,你對你們的總經理什麼評價?”梁文祥問道。

    “你說的是薛總?”

    “對,他怎麼樣,在湖州的口碑如何?”梁文祥問道。

    “這個不好說,我纔去了很短的時間,也沒有和他有多少交集,不好評價”。丁長生說道。

    梁文祥點點頭,說道:“現在不熟悉,回去可以好好了解一下,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以前給我幹辦公室副主任,能力還是有的,就是湖州的環境不是很好,所以導致他施展不開,你們回去可以相互瞭解一下,他這個人還不錯”。梁文祥說道。

    丁長生明白了,梁文祥這是在幫自己和薛桂昌牽線呢,只是自己和薛桂昌就算是能牽上線又能如何呢?

    “我明白”。丁長生說道。

    “你的事我會考慮,我還是比較贊成李部長的意思,你在這方面是有經驗的,所以,湖州的職場環境,還是要紀律檢查部和監察部負起監督的責任來,否則的話,就這麼死氣沉沉下去,經濟怎麼發展上去,湖州和白山相比,白山去年還是領先的,但是今年過去半年多了,經濟數據下滑得厲害,責任在誰,我心裏是清楚的”。梁文祥沉重地說道。

    丁長生心想,你心裏清楚就好,你倒是採取措施啊,既然說薛桂昌不錯,那把邸坤成拿下來,把薛桂昌推上去不就完了?

    當然了,這話丁長生是不敢說的,也只是在內心裏腹誹一下而已。

    “你還有什麼事要說嗎?”梁文祥最後問丁長生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沒有了,謝謝梁主席,我一定把您的話銘刻在腦子裏,時時翻出來告誡自己”。

    梁文祥聽了也只是笑笑,明明知道這是丁長生在拍馬屁,吃了這頓飯出去不忘了就不錯了,還時刻銘刻在心裏,扯淡,誰信呢?

    可能是在辦公室裏薛桂昌和梁文祥的話就談完了,一樣都是從湖州來的,招待的方式就不一樣,薛桂昌是自己人,所以要坐在明面上,但是丁長生不是自己人,要見也是這麼偷摸的,還有一個丁長生也想明白的道理,就是丁長生是監察部的,是把刀,最可能殺人於無形的招式就是出手之前把刀藏起來,出其不意才能殺人,要是整天沒事扛着把刀在街上轉悠,誰不知道你想殺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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