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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事長”。林春曉走進司南下的辦公室時,司南下正在思考誰接任新湖區公司的總經理和新興項目開發部主任兩職,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過了股代會後,丁長生的代總經理就可以去掉代字,但是這小子一點都不識擡舉,導致目前一團亂麻。

    “來了,坐吧,有什麼事?”司南下問了一下,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對林春曉說道。

    林春曉絕對是自己的嫡系,就目前來說,在湖州,最可靠的也就是林春曉了,這一點司南下比誰都清楚,所以,司南下對林春曉一直都是寄予厚望的。

    “董事長,是在爲新湖區公司的事情犯愁嗎?”林春曉笑笑說道。

    “唉,是啊,丁長生這小子,這次來的這一手,讓我大感意外,我沒想到他對這件事反應這麼大,我正在考慮新湖區公司誰來接任總經理,而新興項目區那邊也不能亂,這麼好的局面千萬不能發生什麼變故,那些企業大部分都是丁長生引來的,雖然不擔心他們會撤資,但是進度方面也必須保證”。司南下很是擔心的說道。

    其實相對於新湖來說,司南下最擔心的還是新興項目區,不管怎麼說,新湖區公司還有一個理事長楊程程在撐着,實在不行楊程程可以先兼任一段時間,保證新湖區公司不亂就可以,慢慢的穩定下來再說其他的事。

    但是今年下半年新興項目區發展的突飛猛進讓司南下着實感到意外,無形中這已經成了司南下最拿的出手的成績了,而這都是在丁長生的主持下取得的成績,要是因爲丁長生的離職而導致新興項目區的發展萎縮,那麼自己是有責任的,也更給了某些人攻殲的口實,所以他對新興項目區的重視超過了新湖區。

    “董事長,我倒是覺得,新興項目區這邊沒事,在丁長生擔任新湖區公司總經理這段時間來,新興項目區那邊一直都是羅香月在主持工作,可以說羅香月現在對新興項目區的運轉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而丁長生在新興項目區時也是大膽的把權力都下放給了羅香月,我覺得,只要有羅香月在,新興項目區亂不了”。林春曉不緊不慢的說道。

    而且,這話說的很是到位,一來讓司南下放心,新興項目區亂不了,而亂不了的決定性因素是羅香月在坐鎮,這就很明白的告訴司南下,新興項目區離了羅香月還真是可能會亂。

    司南下何等聰明,一聽就明白了林春曉的意思了,這是在爲羅香月說話呢,也可以說在爲羅香月跑職位呢,跑職位那是難聽的說法,其實最好聽的說法是這是爲領導選賢任能,舉薦有能力的同志也是領導領導工作的一部分。

    “你說的是和你一起來那個羅香月?”司南下問道。

    “對,就是她,這幾年成長很快,尤其是到了新興項目區後,獨當一面沒有問題,新興項目區有她撐着,倒不了”。林春曉再次爲羅香月打包票道。

    “可是她是不是太年輕了,而且還是個女同志”。司南下還是擔心,畢竟新興項目區現在在湖州的經濟地位不可同日而語,而且各方勢力很可能也在盯着這個職位,羅香月的競爭能力到底如何,還真是不好說。

    “董事長,您這是看不起我們女同志啊?”林春曉嬌笑道。

    “哪裏話,我只是很擔心羅香月能不能扛起這一攤子來,丁長生雖然年輕,但是他是個男同志,能闖能幹,羅香月一個女同志,能有丁長生那本事?”司南下搖頭嘆息道。

    “是啊,有句話我本來不想說,但是您既然這麼說了,我也只能說了,在我來之前,不單是羅香月找過我,就連丁長生也給我打過電話了,他舉薦的也是羅香月,他說,羅香月雖然年輕,但是本事不差,而且做事潑辣,只要按照目前的發展勢頭繼續走,搞好企業那些事情,新興項目區的發展不是問題”。林春曉嘆口氣說道。

    丁長生確實是給她打了電話,但是說的卻不止這一件事,除了新興項目區的問題,最多的還是新湖區公司的問題,丁長生的意思很簡單,既然他不當總經理了,那麼以後的事也找不到他,只是新湖那麼多教師的工資和職員的工資都還欠着呢,這是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希望市公司能考慮到這個風險。

    而且對於自己的搭檔楊程程,丁長生直接告訴林春曉,這個人很狡猾,而且很會做表面文章,對區公司的事情一直都是報喜不報憂,這一點希望市公司能引起重視,萬一因爲工資的問題再釀成羣體性事件,那解決的難度就太大了。

    “他的手倒是長,還管得着下一任是誰?”司南下臉色非常難看地說道。

    林春曉焉能看不出司南下在生氣,但是她是司南下的親信,何謂親信,那就是既要報喜,更要報憂,領導忙,不可能顧及到方方面面,但是作爲下屬的要是提醒不到,萬一出了事,那就是你的責任,因爲你的瞞報而耽誤了決斷時間,後果是什麼自己去想吧,黑鍋你不背誰背?

    所以有事彙報領導是最精明的選擇,既然他比你的領導大,比你拿的錢多,那麼他就應該承擔更多的風雨。

    “董事長,我覺得丁長生說的有道理,雖然這小子犯渾,但是卻沒有一拍屁股走人,一來是對工作負責,但是更多的我認爲他是在爲那些投資商負責,其實,董事長,要不我去勸勸他,讓他留下來?”林春曉今天的話可謂是大膽至極了,領導不喜歡的人,你居然想去勸他留下來,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覺得湖州離了丁長生就不能轉了?”果然,雖然林春曉說話很是小心,可是還是引起了司南下的反感。

    “不是,董事長,丁長生這個人我還算是瞭解的,有脾氣,但是卻不是壞人,在海陽時,他是替人背了黑鍋,當時我很後悔沒能留住他,事實證明,這小子就是能折騰,但是他有底線,這樣的人不多了,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把他擼了,大家都很清楚,如果我們不做挽留,會傷人心的”。林春曉可謂是苦口婆心,在湖州,也許只有林春曉敢這麼和司南下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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