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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讓他們夫妻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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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越這麼一勸說,上官燦卻立馬擡起頭來,怒聲:“不入中州皇都,我誓不回!”

    上官堡雖丟了武林盟主的位置,可他帶來的卻是武林豪傑,仗義之士組成的一支最特殊的精兵!

    他豈能半途而廢?

    上官堡的這一切變故,雖是上官嶸所致,卻同中州皇族脫不了干係!

    若非中州皇都想借道上官堡,攻入蒼炎,也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情了!

    尤其是大伯公還是在中州皇都遇害!

    他更不可能就這麼折回!

    上官嶸已經在煙姐手裏了,他至少要逮住李長思,讓李長思交代清楚中州對上官堡的一切流言蜚語和陰謀!讓一切水落石出!

    上官燦擡起頭來,抹掉眼睛的淚跡,道:“我對大伯公最大的祭奠,便是同你們一道攻入中州皇都!走,招降百宜城去!”

    見上官燦眸中的決絕和堅定勝過悲憤,秦越一時間都有些陌生。

    至少,他從未在上官燦眼中見過這種眼神。

    只覺得眼前這小子,跟之前那個爲點小事情都能鬥嘴不饒人,不把事情鬧大不休止的燦燦,似乎不一樣了。

    他拍了拍上官燦的肩膀:“走!”

    翌日,秦越就以穆無殤的名義,對百宜城的守將發出招降書。

    先前,秦越對東慶的招降極有信用,深得人心,中州將士自是有所耳聞,紛紛行動,卻不敢行動。

    而在百宜城守將猶豫的時候,被圍攻在海上的數艘中州戰艦,淡水和乾糧都告罄,先投降了。

    消息一傳來,軍心簡直是大動盪。

    終於,百宜城城門大開,百宜城守將率領所有部下,偃了中州戰旗,卸下鎧甲頭盔,出城投降。

    得了百宜城,蒼炎大軍繼續北上,仍以招降策略爲主,幾乎是一路坦途。

    當然,也遇到過幾支負隅抵抗的軍隊。

    有些是對中州忠心耿耿,不甘心一個帝國就這麼隕落,有些則是不自量力,妄圖在戰亂中割據出自己的勢力。

    這些小阻礙對於一支節節勝利,士氣高漲的大軍而言,根本不足一提。

    在蒼炎大軍長驅北上,攻入中州皇都的時候,秦晚煙和穆無殤也到了百里琿的藏身之所。

    然而,這座藏於山林裏的隱蔽山莊,竟已空無一人,只留下一個打鬥現場,血跡斑斑,一片狼藉。

    就打鬥的痕跡看,人已經離開有幾日了。

    秦晚煙進入兩間牢房,檢查了一番,一無所獲。

    秦晚煙不放心,質問道:“上官嶸,你確定是這裏?”

    上官嶸道:“我的性命掌控在萬老閣主手裏,我比你還着急想找到他,豈有騙你的必要?”

    秦晚煙至今都沒有告訴上官嶸萬老閣主的真實身份,至於其他真相,她也都沒有說過。

    跟這種僞善又自私,無知又愚蠢的東西,何必廢話呢?

    秦晚煙沒有理會上官嶸,只轉頭對古雨道:“帶走。”

    她和穆無殤在前,古雨押着人在後。

    上官嶸早已不安了,纔出山林,他就道:“你要帶我何處?”

    秦晚煙沒回答,古雨則堵了上官嶸的嘴,將人丟馬車裏去。

    一個沒用的廢物,秦晚煙自是要送回上官堡去,讓上官堡的家主來發落的!

    秦晚煙一行人回到上官堡,恰逢上官燦也回來了。

    他和秦越一道攻入中州皇都,景太子自殺在宮中,李長思出逃被他逮了個正着。

    上官燦一見秦晚煙和穆無殤,連忙下馬:“煙姐,九殿下。”

    秦晚煙對中州的情況,瞭如指掌。她往上官燦背後馬車看了一眼,心中有數。

    她冷冷道:“好歹是夫妻,讓他們下車來團聚團聚。”

    一聽這話,馬車裏的上官嶸和李長思都震驚了。而當他們被押下馬車的時候,看到對方的時候,更是目瞪口呆。

    李長思驚恐至極:“我與他不是夫妻!我沒有承認過他!我沒有!你們想把我怎樣都行,你們不可以……"

    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堵上了。

    上官嶸則是無比憤怒:“秦晚煙,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姓萬的那老東西要不在那兒,我有何辦法?你,你帶我來這裏是什麼意思?你要出爾反爾嗎?”

    秦晚煙冷冷問道:“我許諾過你什麼了嗎?”

    上官嶸一時啞口,當初,秦晚煙只威脅,還真沒有正兒八經許諾過他什麼。

    秦晚煙又道:“上官嶸,就算本王妃許諾過你什麼,出爾反爾又怎麼樣?一個連至親都欺騙的人,憑什麼指責別人欺騙你?”

    上官嶸一腔的怒火一時間全堵心口上了。

    秦晚煙冷冷道:“上官燦,你是一家之主,該如何處置,當由你做主!”

    上官燦看着上官嶸,視線冰冷得駭人:“是。”

    秦晚煙又補充道:“他中的歸虛之蠱,是死蠱,沒有任何破解之道。他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

    這話,是在提醒上官燦不要拖太久,處置上官嶸。

    上官燦的心都死了,聽了這話,毫無波瀾。

    可上官嶸卻目瞪口呆:“你,你說什麼?”

    秦晚煙若非爲提醒上官燦,都不會多說。她毫不搭理,轉身同穆無殤先行上山。

    上官嶸大喊:“秦晚煙,你站住!你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萬老閣主分明說此蠱有藥可解的!你是騙我的,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秦晚菸頭都沒回。

    上官嶸恨不得追上去:“你同穆無殤也中了蠱,若是歸虛無藥可救,你們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任由上官嶸大喊大叫,秦晚煙和穆無殤越走越遠。

    上官燦冰冷的眸中,漸漸露出了悲涼。

    看着自己自小依賴,崇拜,敬畏,同時也默默爲之保密,默默維護的大哥,淪落到這種地步,愚蠢無知到這種程度,他的心真真既悲,也涼。

    終於,上官嶸停了下來,朝上官燦看過來。

    兄弟在這種境地下對視,彼此都有恍如隔世之感。彷彿,曾經的一切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很遠很遠了。

    上官嶸喃喃道:“熠兒……”

    小時候,他就在這麼喊上官燦的,親切溫和,愛護疼惜,長兄如父。

    只是,如今這個稱呼聽起來,是多麼諷刺!

    上官燦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只道:“大伯公……沒了。”

    上官嶸怔住了。

    “押到刑牢!”上官燦交代罷,轉身就走。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已經哭過了,不能再哭了,也不想再哭了。

    他不是回來哭的,是回來處置叛徒,給上官堡一個公道,也是回來料理大伯公的後事的。

    他大步往山上走,到山腰處,卻見顧惜兒不知何時回來的,就站在樹蔭下,遠遠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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