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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她就會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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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衆人的指指點點,鬱澤有些無措,朝鬱心看了去。

    可鬱心盯着掌櫃看,惱羞成怒,分明想動手。

    鬱澤不敢拖下去,放開了掌櫃的,連忙拉着鬱心,落荒而逃。

    自從藥王宮那場變故後,他發現姐姐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姐姐沉穩從容,爲人處世八面玲瓏,雖然心氣也高,但從來不會無理取鬧。

    可如今,姐姐不僅盛氣凌人,還斤斤計較,就連對他,似乎都一直在挑刺,沒有以前那麼疼愛和包容了。

    逃到無人處,鬱心突然甩開了鬱澤的手,“夠了!”

    鬱澤道:“姐,這兒不是洛城,你別這樣。”

    鬱心冷聲:“我怎樣?”

    鬱澤無奈,不想跟她吵。

    鬱心罵道:“你但凡有點出息,我倆今天也不至於能連個小小的客棧都住不上!”

    這也要怪他?

    鬱澤也來氣了,卻也不敢跟姐姐兇,只嘀咕:“這城裏客棧那麼多,這家住不上,換一家便是!”

    他說罷,就徑自往前走。

    鬱心看着他背影,眸中浮出一抹厭煩,卻還是跟上去。

    她非常篤定,父親藏了底牌,關於戰神和巫族的祕密,父親定還有所隱瞞,沒有完全告訴鬱澤。

    而且,他當初說要留給鬱澤的東西,她至今都沒搜出來!

    這幾個月來,她一直用毒藥控制着父親,可父親至今就是不肯鬆口,而鬱澤就沒有放棄過爲父親尋醫!

    他甚至懷疑起父親是中毒致病,跟她商量,要去清平寺請韓慕白。

    幸好她差人去的時候,韓慕白不在寺裏。

    原本,說好的他們倆代表父親來參會,不公開父親的病情,以免又引起藥王宮震盪。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鬱澤竟然自作主張,將父親所有病歷都帶來了。打算在大會上公開父親的病情,請羣醫會診!

    且不說神醫暮芸和毒醫韓慕白都在受邀之列,就在其他幾位被邀請的大夫,還是蘇家的幾位醫界奇才,都是細緻認真,難忽悠的人呀!

    一旦父親被救醒,她就會完蛋的!

    她對這個愚蠢無能的弟弟,耐性已經快用光了,還有五日的時間,不管用什麼手段,她都要阻止他!

    姐弟倆的背影遠去,秦越才從一旁走出來。他剛到,認出鬱心和鬱澤,就跟了過來。

    他若有所思,看了片刻,才轉身去客棧。

    他一進門,就喊來侍從換掉掌櫃和小廝,他問道:“古侍衛呢?”

    侍從道:“秦大小姐和聶姑娘去喝酒,九殿下令他跟過去了。”

    秦越有些意外,交代道:“多派兩個人守着,我姐和九殿下都是喜清淨的人,別再讓不三不四的人來打擾。”

    侍衛點了點頭。

    秦越上樓,跟穆無殤請了個安,纔去自己的房間。然而,沒一會兒,他就出門了,往一旁的酒館走。

    秦晚煙和聶羽裳並沒有去酒館,而是去了一家名叫“須盡歡”的炙食店。

    這炙食店同秦晚煙喜歡的溫鼎店一樣,都是這兩年才興起的。分店開了一家又一家。

    冬天溫鼎配冰酒,冰酒是東雲大陸原本就有的。

    但是,夏天炙食配冰啤,冰啤卻是東雲商會獨創,僅供給“須盡歡”。

    須盡歡的炙食,同東雲大陸原本粗獷的烤全雞,烤全羊之類不同,製作精緻,葷素搭配,食用方便,名曰烤串,雖價格不低,卻極受歡迎。

    纔剛天黑,須盡歡就滿座了。

    秦晚煙和聶羽裳坐在露.天的位置上,一個在喝酒,一個在喫東西。

    喝酒的是聶羽裳,沒喝冰啤,而是要了幾種烈酒,混着喝,而且喝得可着急了,此時已經醉了。

    喫東西的是秦晚煙,細嚼慢嚥。

    聶羽裳拿來一瓶沒碰過的冰啤,嚐了一口,立馬給噴了。

    “這酒,跟馬尿似的,怎麼那麼多臭男人喜歡?妹妹,你回頭跟冬娘說說,給我的醉夢樓也供點貨唄!嘿嘿,有錢大家一起賺!姐姐我給你抽成!”

    秦晚煙壓根沒聽,細嚼慢嚥,徑自嘀咕了一句,“不行,這肉也老了,難喫!”

    聶羽裳又道:“妹妹,你跟冬娘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居然能做主把白日夢給我?”

    秦晚煙又嚐了竄玉米,仍徑自嘀咕:“甜度可以,水分不足,品控不好!”

    聶羽裳雙手支着下巴,笑得像憨憨:“妹妹,你是來喫的,還是來挑刺的呀!你跟冬娘到底啥關係?你能做主把白日夢給我?哈哈,萬一你幫我報不了仇,你可不能食言!”

    秦晚煙還是不搭理。

    聶羽裳卻擡起她的下巴,道:“晚煙妹妹,呵呵……呵呵呵……你怎麼這麼好看呀!”

    秦晚煙打開,遞上一杯酒。

    她拉着聶羽裳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聶羽裳醉,醉得不省人事,醉得什麼都忘了,然後回去睡覺。

    聶羽裳忽然坐到秦晚煙身旁去,神祕兮兮地傻笑起來,“晚煙妹妹,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好不好?程應寧說,我是世上最最好看的姑娘,像天仙下凡一樣,他第一次見我,就被我迷住了!”

    秦晚煙眼底閃過一抹複雜,隨手將一旁兩杯冰酒推過去。

    聶羽裳瞥了一眼,卻不喝了,又道:“我第一次見他,才十四歲,他十六!”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卻忽然掉了下來,“我第一次親他,才十六歲,他十八歲!你知道……你知道他死在幾歲嗎?就是十八歲,就是十八歲!他才十八歲……嗚嗚……嗚嗚嗚……”

    聶羽裳哭了,什麼都不說了,就這麼坐着,嗚嗚地哭。

    周遭衆人都看了過來,議論紛紛。

    秦晚煙一把攏住聶羽裳的腦袋,將她擁入懷裏,眸光冷厲,掃了周遭一圈。

    衆人都忌憚,不敢看,更不敢說了。

    聶羽裳卻哭得渾身發顫,近乎失控。

    秦晚煙不懂怎麼安慰人,不言不語,另一手卻也擁住聶羽裳,將她抱着。

    古雨見狀,上前來:“秦大小姐,要不要,送回去?”

    秦晚煙搖頭。

    她就這麼抱着聶羽裳,任由聶羽裳哭。好一會兒,哭聲漸小,聶羽裳昏睡了過去。

    秦晚煙剛把人攙起來,秦越找過來了。

    他沒看到聶羽裳的臉,就看到聶羽裳爛醉如泥一般,靠在秦晚煙身上。

    他不悅道:“姐,這妖女怎麼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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