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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 該走的不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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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九十八章?該走的不是他們

    項瑞景此時和在姚致意家裏的樣子,就像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哪裏還能看到半點低眉順眼的模樣?

    易鳴左右看了一眼刑罪科的職員,發現他們都將頭低了下來,不敢與項瑞景的目光正視。

    無端端的,這些刑罪科兄弟就像是矮了人半截。

    項瑞景威嚴的目光掃到了易鳴臉上時,怔住了。

    “易鳴大師?”

    “是我!”易鳴往前走了一步,不鹹不淡的問道:“項副區,聽說你是來收拾我的?”

    項瑞景拉着臉,問道:“我老婆是你打的?小東子的車是你砸的?”

    “是我!”易鳴道:“不過我沒打你老婆,是她想打我,我不過是擋了一下。是不是你老婆打人,連擋都不能擋的?”

    項瑞景黑着臉,看了眼易鳴,再看了眼汪臘梅。

    汪臘梅是什麼德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在二區那是一慣橫行慣了,九成九易鳴說的是真的。

    “項瑞景,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老婆被人打了,你不找這個小畜生的麻煩,還想找你老婆的麻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汪臘梅眼瞅着就要開始飆淚,裝瘋撒潑。

    “是啊。姑父,這個易鳴打人是有前科的。我就曾經被他打的住了好長時間的院。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怎麼還能在二區混成大師?姑父,他就是個神棍,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汪臘梅姑侄倆一唱一合,很默契。

    項瑞景黑着臉沒吱聲,權衡了一番利弊,有點爲難。

    他在計算因爲這個事,和雲天藥業結下樑子,劃不划算。

    至於易鳴是神棍還是大師,對項瑞景來說,並不重要。

    因爲他中間躲了一段,和易鳴的交集不多,只知道易鳴的醫道在二區有點名氣。

    他不怵生意人,生意乾的再大,還能大的過官字兩張口?

    一口斷生,一口斷死,就看開哪張口!

    他犯難的地方在於,?他知道最近姚區首老往雲天藥業跑,還沒號準老姚的脈象。

    “項瑞景!”汪臘梅尖聲叫了一聲,怒意滿滿。

    “姑父,這小子就是一個流氓痞子啊,你知道一區的青龍會嗎?一幫街溜子和二痞子組成的社團。這小雜碎就是那種地方出來的。讓這樣的人混在刑罪科裏,後面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汪東流趕緊補刀。

    項瑞景咳嗽了一聲,威嚴的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隨即,他目光銳利的看向易鳴道:“易鳴,我沒想到你竟然是個混社團的。雖然你跟雲天藥業的關係很近,但我相信,應該是李雲天不察,被你的表象騙了。”

    “幸好你今天暴露了本性。不然的話,二區人還不知道要被你這樣的江湖騙子矇蔽到什麼時候!”

    “你們幾個,先將他拿下了。等候進一步處理!”

    項瑞景朝刑罪科的人下命令。

    易鳴呵呵一聲冷笑,道:“項副區,今天二區舉辦閻君書的拍賣會,這些刑罪科的職員,可都是姚區首親自調過來的做安防的。難道你就不請示一下姚區首?”

    項瑞景很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這種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如果姚區首追問,我自然會解釋。別讓他在這廢話,帶下去。”

    汪臘梅卻往前上了一步,不依不饒道:“不行!他必須先給老孃磕頭認錯!”

    項瑞景微微皺了一下眉,看了眼汪臘梅,卻沒有阻止。

    汪東流很鬼,他快步走到一名刑罪科兄弟的邊上,一把奪過這兄弟手裏的實心膠棍。

    然後,踮着腳,用腳尖走路,悄沒聲的走到易鳴的身後,掄起膠棍照易鳴的後腦勺就來了一下狠的。

    “易鳴大師,小心!”被搶了膠棍的兄弟,連忙驚呼。

    項瑞景皺着眉朝喊出聲的刑罪科兄弟看過去,目光如刀。

    這兄弟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連忙低下頭,不敢看項瑞景帶着怒氣的眼神。

    “嘭”的一聲。

    實心膠棍重重的打在易鳴的後腦勺上,一點沒有花哨。

    “老子踏瑪的等這個機會,頭髮都快等白了。哈哈哈,小雜碎,你還不死?”汪東流神色猙獰,大笑道。

    不過,他希望看到的場景沒有出現。

    反而是握在他手裏的實木膠棍,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劇烈的反彈回去,帶着他一起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纔穩住,差點沒摔着。

    “你踏瑪......敢還手?”汪東流氣喘吁吁的罵道。

    易鳴動都沒動,沒事人的站在原地,頭都懶得回。

    他鎮定的看着項瑞景,問道:“項副區,我這樣算不算是

    打人了?”

    “哼!仗着練了點武,就以武欺人,你這比打人的性質更惡劣。”項瑞景沉聲道。

    既然選擇了得罪雲天藥業以及這個易鳴大師,那就得罪到底。

    別的事可以退,但老婆的事,一步不能退!

    “你們愣着幹什麼?抓人!如果他敢反抗,我批准你們可以合理使用槍械!”

    刑罪科的職員,面露難色。

    但項瑞景的命令卻不能不聽。

    副區雖然沒有直接命令他們的權利,但有一萬種辦法讓他們扒掉這身衣服。

    “易鳴大師......對不起了。”一名刑罪科的職員說道,雖然他感覺無比的憋屈。

    他猶猶豫豫的解下了腰間的手銬。

    有個年輕一點的刑罪科職員,實在壓不住火。

    他將手裏的實心膠棍往地上一扔,冷聲道:“黑的能說成是白的,白的也能說成是黑的!刑罪科踏瑪的什麼時候,這麼黑白不分了?”

    “想想刑老大以前在科裏的時候,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糟心的事了?這種鳥單位,老子不待了!”

    “老子也不幹了!”另外一個年青職工也將實心膠棍重重的扔到地上。

    兩人都橫眉怒目的,被氣的不輕。

    扔完了膠棍後,他倆再憤怒的將身上穿着的刑罪科制服扒掉,同樣扔在地上。

    一些年紀大的職員,暗暗嘆氣。

    他們何嘗不想這麼快意恩仇,但身後幾張要喫飯的嘴在張着,他們快意不起來啊。

    “走!”兩名脫完制服的職員,怒瞪了一眼項瑞景三人,轉身就要走。

    “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爲刑罪科是你們家開的?我今天放句話在這兒,從今天起,從此刻起,你們倆在二區,永遠沒有立足的地方!”項瑞景冷笑道。

    一衆刑罪科的職員,都露出不忍。

    項副區既然放話,就等於絕了這兩人在二區的活路。

    二區,他們是待不下去了。

    “我看,該走的,不是他們!”易鳴突然出聲道:“而是你這種把二區當成自家後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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