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
說不興奮,那是假的。
而此刻的秦玉,已經不再爲陰氣而糾結了。
經歷了這段時光,秦玉慢慢明白,各大家族的資源,遠遠不是秦玉一個普通人所能相提並論的。
所以,普通人要想比擬那些世家子弟,只能不擇手段。
陰氣又如何?只要能提升實力,來者不拒。
隨後,秦玉向着邱峯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探了探邱峯的鼻息,發現他還活着,只是氣息極爲微弱。
秦玉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爲他注入了一抹靈氣,暫且保住了他的性命。
抱着邱峯,秦玉回到了車上。
此時的魏江看到邱峯,不禁渾身打顫,身子更是不自覺地往一旁躲去。
“秦玉,這邱峯...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魏江哆嗦着嘴脣問道。
秦玉擺了擺手,說道:“剛剛的邱峯不是他本人。”
“那現在的呢?”魏江下意識地問道。
秦玉笑了笑,說道:“現在的這位,纔是你的好友邱大師,記得帶他去醫院。”
魏江哪裏接觸過這些事,所以他聽的雲裏霧裏。
“我送你回家。”秦玉沒有再和魏江解釋,當即開車往魏江的家裏駛去。
把魏江送下以後,秦玉又送韋明回家。
“秦先生,我自己回去就行了。”韋明客氣的說道。
秦玉搖頭道:“不用,剛好有點事情問你。”
韋明連忙問道:“秦先生,有什麼事你儘管說。”
經歷了這幾次事情之後,韋明對秦玉佩服的五體投地,幾乎要成爲秦玉的小迷弟了。
秦玉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混沌體?”
“混沌體?”韋明一愣,隨後搖頭道:“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名詞。”
秦玉陷入了沉默。
看來這個所謂的混沌體,普通武者根本接觸不到。
“有機會得去一趟西南,問個清楚。”秦玉低聲呢喃道。
車很快來到了韋明的家門口。
剛一到門口,便看到一箇中年人正站在門口。
這個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韋明的父親,韋濤。
“爸,您怎麼在這裏啊。”韋明下車後有幾分驚訝的說道。
韋濤卻黑着臉說道:“給我過來!”
如此態度,不禁讓韋明一愣。
“爸,你怎麼了?”韋明不解的說道。
韋濤什麼話都沒說。
他徑直走到了秦玉面前,冷着臉說道:“你就是秦玉?”
秦玉客氣的說道:“見過韋叔叔。”
韋濤卻急忙擺手道:“你可別叫我叔叔,我韋家可得罪不起你!”
“爸,你說什麼呢!”一旁的韋明頓時急了。
“給我閉嘴!”韋濤當即一聲大喝!
秦玉眉頭微皺,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果不其然,下一秒韋濤便走到了秦玉的面前。
“年紀輕輕,惹事生非,囂張跋扈,不知天高地厚!”韋濤呵斥道。
“江家豈是你一個普通人能得罪的?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等級觀念!”韋濤冷着臉說道。
聽到這個詞彙,秦玉的臉色緩緩冷了下來。
“韋叔叔,你是在跟我說教麼?”秦玉冷聲說道。
“秦先生,我爸沒那個意思!”韋明急忙打圓場道。
韋濤卻不爲所動,他冷哼道:“我告訴你一句話,在這個時代個人能力不是最主要的,天才我見的多了,他們最終的結果,也只是爲大家族打工罷了。”
“太過狂妄,不是什麼好事!”
秦玉眯着眼睛說道:“韋叔叔,就是因爲有你這種觀念,那些大家族才能肆意妄爲。”
“我和你不一樣,在我眼裏看來,面對不公,任何人都應該有質疑、反抗的權利與勇氣。”
“我不想當一輩子奴隸。”
聽完秦玉的一番話後,韋濤冷笑連連。
“像你這種想法,最終結果只有一個。”
“那便是半路夭折。”
秦玉還想說些什麼,但韋濤卻揮手製止道:“秦玉,請你以後不要再和韋明來往。”
“爸,你說什麼呢!”韋明頓時滿面焦急。
秦玉笑了笑,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扔下這句話後,秦玉扭頭便走。
不一會兒,韋明便打來了電話。
他在電話裏頻頻道歉:“秦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爸他沒那個意思,你...”
“不用解釋,我不會計較。”秦玉打斷了韋明的話。
“你爸也是爲了你好,這幾天老老實實在家裏待着吧。”
說完,秦玉便扣掉了電話。
對於韋濤的態度,秦玉並不喫驚。
像他那個年紀、地位,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所以秦玉完全可以理解。
人只有沒有任何羈絆的時候,才能做到無所畏懼。
就像現在的秦玉。
車一路疾馳,開回了酒店。
看着已經扁了的車頭,秦玉不禁嘀咕道:“媽的,得大修了,浪費老子錢,找個機會必須找那個混蛋討回來。”
...
次日。
秦玉在會場賭石的事情迅速流傳了開來。
一時間,省城流言不斷。
“那秦玉把江家大少爺打成重傷,居然什麼事兒都沒有?”
“是啊,聽說他昨天還去賭石了呢!”
“難不成江家慫了?”
“切,江家這幾年都沒什麼動作,我看江家早就沒傳說中的那麼神了。”
所有人都在疑惑。
江家,居然什麼動作都沒有?
此時,江家客廳裏。
忠叔的面前,站着數十個武者。
這些人當中,有八個是宗師,放眼整個楚州,也是頂尖的存在。
自從江浩然被打成植物人以後,江家便暫且由管家忠叔來管理。
“忠叔,這外面都在流傳,說我們江家慫了!”
“那個秦玉不但沒跑,反而招搖過市,再這麼下去,我們江家地位不保啊!”
“忠叔,讓我們去爲大少爺報仇吧!”
衆人齊聲大喊,憤怒異常。
然而,忠叔卻不爲所動,只是坐在那裏喝茶。
“忠叔,你倒是說句話啊!”
“忠叔,你是不是想沉寂掠奪江家?把江家佔爲己有?”這時,有人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聽到此話,忠叔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他手裏的茶杯,更是瞬間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