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面,在場的四個人都很尷尬,都很難受。
依雲做夢也想象不到,簫秦前一秒還在和自己海誓山盟,不離不棄。
下一秒卻和別的女人就……就……
簫秦也很委屈啊。
試問哪個男人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啊?
啊?
姚桃更不必多說,光着身子正要發生那種事的時候,被外人當場撞見。
這會兒恨不得躲牀底下不出來了。
馬川就很僵硬,腦子沒轉過來。
張着嘴瞪着眼珠子,極度懵逼。
不是,姚桃不是……怎麼就和簫秦……然後大白天就這樣……
還在地上……
不是做夢吧,不,就算做夢也不會如此的荒誕。
“簫秦你混蛋,站住別跑!”
回過神的馬川,轉身拔刀去追簫秦。
瞧瞧這事給鬧的。
簫秦追依雲,馬川追簫秦。
剩下姚桃難受的恨不得自盡。
“簫秦你混蛋!你無恥!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啊!”
“爲什麼啊!”
姚桃下意識的認爲,馬川和依雲的出現,必然是簫秦早就安排好的。
就等自己一絲不掛的時候出現。
她光着身子被簫秦看見,雖然也很難受,但更多的是彆扭和羞恥。
可被依雲和馬川也看見了,簡直就不想活了。
儘管姚桃在簫秦面前很主動,可那也只是例外,只是在簫秦面前。
她骨子裏和這個時代絕大多數未出閣的姑娘一樣,依然很保守。
長這麼大別的方面不好說,但名節方面卻是挑不出毛病。
被簫秦看光了,自己還能嫁給他。
可是被馬川也看光了算怎麼回事。
要是馬川再往外亂說,她以後還做不做人了。
自己豈不是成了賤女人,名聲徹底爛透了。
簫秦,都是因爲簫秦,爲什麼要如此作踐自己。
難道你就是爲了把我搞臭,讓我今後無法做人嗎?
那你還不如干脆殺了我……
姚桃一想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讓她痛苦的不僅僅名聲臭了,更主要的是簫秦居然爲了依雲,如此的羞辱和報復她。
簫秦,我恨你!
我恨死你了!
“依雲開門啊,你聽我解釋,實際不是你想的那樣,真不是……”
“我特麼……”
簫秦敲門半天門,依雲就抵在門口,死活不讓他進。
一回頭,馬川握着刀,氣勢洶洶的朝他衝來。
叫了聲媽呀,也顧不上和依雲解釋了,簫秦把腿就跑。
開什麼玩笑,這時候不跑找死啊。
他孃的,黃大傻冒人呢!
關鍵時候怎麼就見不着他了!
簫秦一邊跑,一邊四處張望,就是沒發現黃亢的人影。
“有趣,實在有趣。”
遙遠的山頭處,子班遙望着簫秦狼狽逃竄的樣子。
忍不住居然拍起了手。
“前輩!簫秦有危險,你不去救他就算了,爲什麼還要攔着我!”
展素素挺着急。
子班背對着她,並沒有明顯的阻攔動作。
但此時的展素素卻感受不到一絲的內氣,就連內力也都感知不到。
在子班強大的氣場籠罩下,展素素那裏還是什麼高手,和尋常人沒什麼區別。
“急什麼。”子班隨手拔起一根野草叼在了嘴邊:“那馬川又不是傻子,會爲了一個女人葬送前程?”
“可是……”
“你這就叫關心則亂。”
展素素無語。
修爲到了一定境界,都可以在聚神凝氣的前提下,遙視很遠的地方。
但此處山頭距離姚府有十幾裏遠。
也就子班大將能看得一清二楚,就連展素素這種級別,看個模糊都已經非常傷神。
她並不是很清楚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只看得到馬川忽然瘋了一樣,提着刀已經把簫秦逼到了牆角。
“馬川,你別衝動啊,千萬別衝動!”
“衝動是魔鬼,你聽我解釋哈。”
“簫秦!我殺了你!”馬川跨出兩步,因爲憤怒面孔都扭曲了。
“殺了我你咋辦?”簫秦強作鎮定:“黃亢肯定會幹死你。”
“就算黃亢饒了你,你咋個像你義父張得玉交差?”
“你是不管不顧了,你對得起人家白松麼?”
“這一路走來,白松可是當牛做馬,盡心盡力的,結果你倒好,直接把我乾死了,你讓人白松心裏啷個接受的了嗎?”
“好好好,就算白松在你眼裏是個屁,那其他十幾個押運官弟兄呢?”
“把我乾死了,他們都得跟着你一起玩完兒,你狗日的是痛快了,害死一大羣人。”
“馬川我跟你講,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不能這麼沒底線,再說,你都知道啥你,你啥都不知道就要乾死我?”
“你有病吧!”
馬川刀都架簫秦脖子上了,愣是被簫秦一口氣給說傻了。
明明是他犯了大錯,結果卻是自己有病。
世上怎會有如此無恥之徒!
“簫秦,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砍你,是不是!”
馬川握着刀的手青筋乍現。
簫秦心裏咯噔一下,要說不緊張那絕對是假的。
感覺馬川在稍微用一點點力,自己肯定就掛了。
脖子很涼,也不知道流沒流血,關鍵也不敢低頭看。
沒想到馬川這狗日的玻璃心這麼嚴重。
按照常理,根本就沒必要和他解釋什麼。
就算真把姚桃給上了,跟他馬川有個屁的相干。
不會真就把姚桃當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吧?
這不是純純的腦癱,自作多情是什麼。
但問題是,以眼下馬川糟糕的狀態,這些話指定是說不出口了。
再說就是簫秦自己腦癱了。
成年人得學會審時度勢,該硬氣的時候絕對不慫,該慫的時候絕對不瞎裝幣。
很明顯,簫秦這會兒只能裝慫。